齐连山说不过孙婶,也不敢争吵,放下药碗推着陈小风往外面走。
“老东西,你干什么!你想女儿死是不是!”孙婶炸了,肥胖的身体要从柜台里跳出来。
“那也不能坑人!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齐连山挡着孙婶,见陈小风不走,一个劲的催促。
“行了!齐叔,有你这么一推,齐雨的病,我治了!”陈小风不走了,孙婶不地道,这齐叔人品没毛病。
陈小风还有一个目的,还想试试山神令,要是连植物人都能救活,以后想不发财都难。
孙婶和齐连山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有病吧你!都说你脑子好了,我看就是一个傻子,你能治病?就你!”孙婶破口大骂。
陈小风也不生气,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的脑袋是怎么好的吗?”
孙婶不闹了,齐连山眼睛一亮。
是呀!陈小风傻了一年多,说好就好了,除非撞大运,要不然肯定有什么偏方,要是能得到这个偏方,自己女儿……
老两口都不傻,听出陈小风话里的意思。
孙婶不骂人了,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要陈小风是耍自己,今天这事就不算完。
“我可以说,你们必须保密!”
两人频频点头一起点头。
“我遇到一位高人,就是他治好的我脑袋!你们想试试嘛?”陈小风道。
“真的,小风,这事可不好开玩笑的!齐叔这两年家境你也知道,没怎么照顾你,你这时候可不能跟叔开玩笑!”齐连山嘴上质疑,表情已经信了大半。
哪怕有一丝希望,都要试一试,无神论者,也能请一尊菩萨保佑保佑,全都是病闹的!
“高人在什么地方?”孙婶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就能治!”陈小风道。
“啥!说来说去,还是你治,鬼才信你!”孙婶虽然不信,可态度软了不少,陈小风已经成了她的一丝希望。
“好,五百块给你,酱牛肉我也不要了!继续喝这些参汤等死去吧!”陈小风将五百块甩子柜台上,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两人脑袋嗡的一声,这药碗里确实是野山参,用来吊命用的,陈小风竟然一眼就可能看出来。
“孙妹子,下半个月的药我顺便带来了,这次野山参品相好,价格也高一些,一千块!”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一名骨瘦如柴的老头走进了食杂店。
白松是大雨村的中医,严格来说是一个江湖郎中,几年前来到大雨村落脚,不好听点说,当时他穷的连裤衩子都没有。
陈小风进城之前,还送他一些吃的。
几年后,这白松在大雨村起飞了,偶尔弄到一些草药,当起了中医,齐连山一家就是他最大的财主。
食杂店赚的钱几乎全贴补在齐雨补药上了,白松因此赚的锅满盆满。
“我没听错吧!你们打算让傻小子治病?哈哈……笑死我了!齐雨的病你们是最清楚的,三甲医院都治不了,你让他治!”
“孙妹子,齐雨这病要是在市里治,一个月最少一万块,喝我的药效果一样,一个月两三千!”
白松越说越不高兴,脸色阴沉了下来。
“白大夫,你别生气,我们这不就问问吗!”齐连山赶紧给他开了一瓶饮料。
“白松,你当时去我家讨饭的时候,脾气可没有这么大,几年光景,脾气见长!”陈小风旧事重提。
白松老脸一红,气的不轻。
“行,你们想看看傻子治病,我也想看看!你要是能把齐雨治好,我拜你为师!”白松一口将饮料喝光,满脸的鄙夷。
“那倒不用,当我徒弟你不够格!我要是能救醒齐雨,去我爷爷坟下跪道歉!”陈小风语气冰冷。
“你……好啊!你要是救不醒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松认真了。
“我那两间房两亩地,归你!齐叔作证!”陈小风道。
两人击掌为誓。
陈小风对这个白松恨之入骨,当年自己成了傻子,爷爷为了给自己治病,没少找白松。
治疗办法与跟现在的齐雨差不多,各种补品赚长线钱。
陈小风的病没治好,钱也花光了,爷爷也病入膏肓,再请白松给爷爷看病,没钱压根不来。
当时陈小风是一个傻小子,只记得当时的情景,什么都做不了。
恨自己,更恨这个白松。
来到内屋,一个短发女孩安静的躺在炕上,双目紧闭,活死人。
野山参救不醒齐雨,但长时间的进补,倒是让齐雨状态很好,红光满面!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这人要是治死了,房子是我的,你也有地方住,监狱!呵呵……”白松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孙婶有些后悔了,是呀!救不醒就算了,要是治死了,陈小风偿命也换不回女儿的命啊!
“不治了!不治了!”孙婶喊道。
“给我闭嘴!治!”齐连山呵斥道。
孙婶偃旗息鼓,紧张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陈小风坐在床边,脑子里像是开了透视,齐雨周身的经脉一览无余,所有经脉都是绿色的,唯独脑袋里有一块是红色的。
我去,这么神奇,红色的神经脑神经有问题,陈小风实验山神令,为了看清楚一些,几乎贴在齐雨脸上。
“我看他是来占便宜的,色痞子!哼!”白松冷哼。
乍一看去,陈小风就是要亲齐雨似的!
孙婶要去制止,被齐连山拦住。
下一秒,陈小风一掌拍在了齐雨的脑门上,很重的一掌!
嘤咛一声!
齐雨疼的痛呼了一声。
就是这么一声痛呼,房间里的三人汗毛直立。
白松一着急,凳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头好疼,爸妈!你们进我房间干什么!陈小风?出去!”齐雨坐起身,不知道自己经历什么,驱赶所有男人离开自己的房间。
“我的女儿啊!你醒了……”孙婶扑上床,嚎啕大哭。
齐连山石化在原地,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似的!
“假的,假的,肯定不是他治好的,对对,是长期吃我的野山参治好的,你们不要被他骗了!”白松慌了。
“不要脸!”陈小风。
咣当!
齐连山跪在了陈小风面前。
“别,我受不起,折我寿!”陈小风向侧面一躲,赶紧将齐连山扶了起来。
“小风,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给你磕头了!呜呜……”齐连山说着,还要下跪。
屋里乱作一团,孙婶抱着齐雨大哭,齐连山非要下跪磕头,白松想到赌注整个人都不好了,絮絮叨叨还在污蔑陈小风。
啪!
孙婶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声音嘎巴脆,陈小风吓一跳。
“孙婶,你这是干什么!”
“小风,婶不是人,婶也没有办法,白松的药太贵了,我把娘家嫁妆都卖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别怪婶!呜呜……”孙婶内疚的不能自已,哭的更凶。
“别打了,不用这样!牛肉能便宜点不?”陈小风也很开心,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