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到些许寂寞,但能热心于工作是好事。
一边“呼哧”地呼着气,一边微笑地想着决心高涨的卡修,我们行走在魔王城中。
“在魔王城地下,除了一般被称为迷宫的设施以外还有很多空间。”
“诶,是这样子吗?”
米拉已经离开我了。这时她脸颊微微泛红,说“再这样下去对心脏不好”,我内心强烈同意。
“恩,有进行训练用的,还有供同阶层或同种族的人休息的时候使用。同时也有大浴场,以及家庭影院、铁匠屋等等,无论是身体、心灵甚至武器防具都能在这得到护理。”
“迷宫真厉害啊。”
在一般人认知里,这仅是太古的魔物制造出的特殊空间而已。
迷宫的经营经过国家允许,这就是全部了。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再次听闻还是感到吃惊。
“只是通道没有连接起来,因为这对防卫有利。”
“确实是啊。”
在很久以前,攻略者只会是妨碍。因为尽可能不希望他们进入,所以不遵循特定的步骤就无法连接到别的阶层,不得不说这很聪明。
嘛,太古的魔物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在漫长的时光后会在自己的迷宫内建起温泉、小型电影院。不,温泉有可能吗?怎么样?
“今天能见到的是,WildWolf,人狼的集团。”
顺带一提,冒险者大多被称呼天职加上姓名,而魔物一方却不是天职,而是用种族加迷宫名称来称呼。
魔王这样的例外也是有的。
“所谓人狼,是指能够使用人与半狼的状态吗?”
“是啊。包括阶层BOSS马可西亚斯在内,有很多好人,从人形姿态可以判断出他们对接纳阿萨可先生的抵触感也很少。”
因为是魔王露茜大人的部下,所以不存在无可救药的坏人吧。
虽说如此,也不能说全员都对人类的黑魔法师举双手赞成。
而且还是原冒险者。从体育角度来说,被放逐出对手队伍的人有一天突然被提拔为自己的队长。即便是王牌也可以吗?总之,在心情上会觉得难以接受是理所当然的。
米拉连这个部分都考虑到了,为了不让我一下子受挫,一直在思考吧。
“但是请千万小心。虽然他们都是好人,可是他们看着就觉得热。”
“非常感谢。不过没关系。如果是米拉的伙伴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米拉做得真好。
一想到假如当初没能回应她,就觉得后怕。
作为一个无人认可、不走运的黑魔法师,该如何生活呢?
她对我的魔法理解到,让我略微有点不甘心,个人角度来说则是粉丝。
只是一直有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虽然很高兴,但从她那里得来的好意,未免有些过大了。
就像卡修,如果是对第一位客人、同时几乎每天都要接待的我,亲近的话就完全能理解。既高兴又容易接受。因为可以知道事情的经过。
米拉的情况,就好像缺少了几块拼图一样的感觉。
假如要是明白了她成为粉丝的契机,这种违和感就会消除吗?
也就是说,她善意的出发点。出处。单纯因为是厉害的黑魔法师,遇见之后就立马黏上来,这样的事很奇怪。从对其他人的态度来看,米拉在那方面意志又非常坚定。
正因为她不是轻率的人,所以无法轻易接受那种心情。
不管那个,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
“被说如此令人愉快的话,就会想吸血,所以请您注意。”
吸血,起初是为了吸取血中包含的魔力的事物。之所以存在吸血鬼瞄准年轻女性的印象,是因为年轻的人富有魔力,而女性对魔法的适应性更高,曾有过这种说法。
虽说如此,她也并不是想吸魔力吧。
“稍微被吸一点的话,倒不会造成什么困扰,米拉想吸的话我也无所谓。”
“阿萨可先生,请别再说这种话了。如果被这样说的话我,总之请别再说了。不是在工作中吗?”
米拉的脸有点红。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可能受到吸血冲动的侵袭了吧。
“我会注意的。”
“但是阿萨可先生,如果在休息日的时候,再被这样说了的话,我想我会吸阿萨可先生的。顺便一提,我的休息日是三天后。”
被吸取魔力似乎伴随着巨大的疲劳感。本来的失血再加上魔力大减的话,会对健康不利。是不是认为不应该在第二天有工作时做呢?
还是说这是现代吸血鬼特有的说法?
对于亚人们,任何他们先祖所做的会危害到人的行为,现在都没再做了。不仅没在做,其他犯罪行为也同样会收到法律的制裁。
吸血也是如此,未经同意的吸血行为就等同于暴力。
“下个休息日是三天后。”
米拉又说了一遍。
虽然很令人害羞,但我终于在这件事上注意到了意图。
这是那个吗?可以在那个休息日见面。也就是说,如果被邀请约会的话,就会答应的吧。
表面上说是为了吸血,其实也是有这样的目的吧。
只是我绝望地不受欢迎的时间已经持续了十年,对这样的事非常不习惯。
如果和黑魔法师约会的话,运气就会变差,或者更糟,比方说“被施加上混乱或者速度下降而无法抵抗,呜”这样的感觉。
要是普通的黑魔法师能做到那样的话,就不会被称作不走运的天职了。
因为输出、魔力操作、持续力的问题,让对手处于无抵抗状态一般是不可能的。
当自己兴奋的时候,黑魔法会更加不稳定,一般女性也能轻易抵抗。兴奋状态男子的黑魔法不值得警戒。
如果是我的话技术上是可以,但即便弄错了也不会做那种事。
就这样,一直过着与女性无缘的人生的我,但是看得出来米拉没有因此抱有偏见。
嘿,拿出勇气来,阿萨可!
“我想对很多事情表示感谢,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那个假期交给我呢?”
米拉催促着自己,睁开眼睛,莫非是没想过我会邀请她。
然后忽然转移了视线。
失败了!?就在我的心破碎四散前。
头部带有蝙蝠羽的帽子已经摘下来了,露出来了红红的耳朵——我注意到它们在颤动着。
然后嘴唇干涩地嚅动着。
“好的,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