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赊啊呀一声叫:“这阵法原来如此阴险,看来这一战不妙。”
虎大嘴道:“我再率五百虎兵上去。”
猪黑子象白牙齐道:“我上。”
牛八角摇头:“不急,一万对一万,先前赵军绝不上前助战,我们若另派兵助阵,这气势就弱了,先前一战,赵军以惨烈之血,助长军心,若我军示弱,赵军的气势上来,便再压他们不住。”
“可是-----。”虎大嘴几个有些不甘心,一时却又找不到理由,牛八角道:“即便死尽死绝,气势不能输,何况这一阵我们也未必会输。”
他语气坚决,诸妖不再开口,吴不赊也不吱声,看着斗场。
金毛狮冲在最前,手中刀舞如飞,瞄着他的箭虽多,却是射不透他的刀圈。
冲到阵前,赵军却已变阵,看着一个个铁乌龟一样的圆阵,金毛狮着实愣了一下,这只老狮怪脑子不太灵光,一时有些发蒙。
回头往自家阵营里看,鼓声如雷,并无收兵的锣声,也没有另外的指示,金毛狮脑子虽不太灵光,到有一股王霸之气,即无退兵指令,那就继续进攻,管它是盾墙还是乌龟墙,统统撕裂,长刀一扬:“小的们,狠狠的咬,狼翻猪突。”
声未落,身已起,一刀格开刺来的两杆长枪,大喝一声,一刀猛劈,正劈在一面盾牌上,这一刀猛恶,竟将那盾牌一劈两半,盾后的盾兵一个脑袋去了半边,两只眼珠,往两边倒着,却都是一样的惊恐。
金毛狮复一声吼,狮威烈烈,大刀左右一扫,缺口处四五面盾牌尽给扫飞,进步狂劈,数刀之下,十余名刀枪兵身首分离,余者无不惊粟,这一个小圆阵,眼见是破了,忽听得一声怒吼:“妖孽休要发狂。”
喝声中,两名赵军军官跃进小圆阵,一使刀一使枪,一左一右夹攻金毛狮。
“来得好。”金毛狮夷然不惧,大刀一抡,硬开硬架,与两将斗在一起。
那两名军官都是好手,使刀的军官更身具玄功,拼了数招,竟凌空飞起,凌空一刀直劈下来,这一刀声势极烈,不过力道不如金毛狮,金毛狮横刀一架,那军官给巨力一冲,翻身便回,在空中打个旋子,复又一刀劈来,下面那使枪军官趁势夹击,枪势如蛇,金毛狮上格下挡,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金毛狮给两名军官挡住,后面的猪兵狼兵还未冲上来,破开的小圆阵趁机调整,把尸体丢出去,剩下的赵军又布成一个圆阵,比先前略小,却更紧凑有力。
这种小圆阵,最大的长处就在这里,可随时进行调整,哪怕少一半人,还是可以组成圆阵,论小规模的防御力,阵法中不说第一,也是名列前茅。
这时猪兵也冲了上来,和先前一样,损失了近一千头猪,好在猪兵不把损失当一回事,得了金毛狮号令,分头冲阵。
小圆阵成孤线,不象方阵那般受力,猪兵冲撞的效果差强人意,最前面的圆阵受力最大,借着奔跑之势,有一些小圆阵给撞开了好几个缺口,有几个小圆阵甚至在反复的撞击中彻底碎开,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小圆阵撑过了第一轮。
一些给冲开的,收缩阵形后,复又组成了小圆阵,第一轮的撞击过去,无势可借,猪兵再要撞,力道就小了许多,盾兵拼死抵着,猪兵和盾兵,这就这么较上了劲,几乎每个小圆阵前都是这样子。
这时狼兵也冲了上来,跃墙而入,但赵军已有了准备,看见狼跳起来,长枪兵就是一顿乱刺,有刺中的,也有没刺中的,刺中的翻身跌落,惨的肚腹给长枪刺穿,就那么穿在了枪上,没刺中的跃入阵中,阵中却还有三十名刀兵在等着。
狼与虎一样,有尖牙利爪,但狼体形比虎要小,力气也小得多,一个健壮的士兵持刀与狼相斗,输赢还真得两说着。
但赵军在这里有一个优势,阵小而兵多,小小的圆阵里,几十把刀挤着,狼的灵活性大大降低,一跳进去,四面八方七把刀齐砍下来,立马成了一滩肉泥,尤其在第一轮砍杀后,人活狼死,赵军信心暴涨,后面再进来的狼,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
狼兵先前悍勇,慢慢的死得多了,气势便弱了,不敢轻易再往阵里跳,围着圆阵转圈子,等着猪兵把盾牌拱开。
猪兵也不是不尽力,可要想拱开插入地底后面又有赵军顶着的盾牌,难啊,而没了狼的骚扰,赵军小圆阵的弩兵来劲了,上了弦,在阵内往外射。
这么近,一射一个准,狼兵不往里跳,想着没事了,结果碰上这样的大杀器,刹时间死伤惨重,周围狼兵一空,猪兵紧跟着倒霉。
“鸣金收兵。”牛八角一直紧盯着战局,知道败势已成,他到不需要象赵军一样,以惨烈的牺牲去激发军心,即然败了,那就尽量减少损失。
“想不到赵军的万点梅花阵威力如此之大。”吴不赊感叹,猪黑子几个也是一脸沮丧,牛八角嘿嘿一笑:“无妨,阵是死的,人是活的,下一阵管委若仍用此阵迎战,我为大王破之。”
以一万对一万,本拟大破赵军,结果反而大败,五千猪兵死了三千,狼兵更惨,回来的一千不到,金毛狮一脸羞愧请罪:“属下无能,请大王副帅治罪。”
“此人类阵法之利,非战之罪。”牛八角一摆手:“我只问你,下一阵还敢出战吗?”
“有什么不敢。”金毛狮又惊又喜:“大王若许我戴罪立功,下一阵我必定杀赵军一个尸横遍野。”
“还尸横遍野?”虎大嘴在一边撇嘴:“下一阵若赵军还是摆出这个万点梅花阵,你就能破了?”
不过这话虎大嘴并没有说出口,他虽然粗,还没粗到傻,最主要的,他自己也没办法破管季的这个万点梅花阵,到是牛八角先前的大话让他疑惑:牛八角又有什么办法能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