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让无数人闻风丧胆。
更是让无数人丢掉性命的天花。
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掉。
而且还是被牛痘这种病解决。
在众人的眼中，程处亮已然成为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在整个大唐各地，甚至有不少人专门为程处亮建了生祠。
日夜祭祀。
以乞求自己平安无事。
这样一来的话，显然就已经触动了拜火教的利益。
毕竟拜火教的人，来到大唐就是为了收割信仰的。
如今家家户户都去祭祀程处亮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了解他们的信仰。
在江南一处小院落里。
高鼻梁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胖了不少。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敦重。
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大唐的美食，实在是太多了。
他就算是一天换一个样式，恐怕不花几年也吃不完。
只不过他如今完全失去了品尝美食的心情。
他们的势力范围如今刚刚推到巴蜀地区。
本来因为瘟疫的原因，计划搁置了起来。
可是谁能够想到，程处亮真的找到了瘟疫的解决方法。
最关键的是，巴蜀地区的人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拜火教。
他们刚刚渗透进去的所有势力，最终毁于一旦。
甚至如今就连江南地区，在他们已经根深蒂固的地盘。
都隐约间有了一些不小的危机。
毕竟现在家家户户几乎都知道了牛痘的重要作用。
而桥亭那边更是派遣各地的地方官，让他们为每个人都接种牛痘。
连天花这样可怕的病都能够治好，这不是神仙手段，还能是什么？
甚至就连此时的高鼻梁，都有些怀疑了。
那个叫程处亮的家伙，难不成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别的不说，至少这么多年来。
他们波斯也曾经有过不少天花。
可是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决！
他摇了摇脑袋，最终把这一切都抛掷脑后。
现在最重要的事，他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圣使大人，其实想要对付程处亮还是很简单的。”
在他的身边，一个拜火教的堂主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转。
顿时计上心来。
听到此人这么说，高鼻梁顿时兴奋起来了。
“快给我说说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禀明火神。给你赏赐。”
这个拜火教的堂主心中也乐了。
金银财宝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能够给高鼻梁提供这么好的一个院落，他本来就不差钱。
现在他一心只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得到火神大人的接引。
既然圣使大人像自己这样保证了，他越发期待自己死后的生活了。
“既然程处亮打算用牛痘来治疗天花，万一治死了那么一两个人……”
这个拜火教堂主话说到一半，就一脸笑意的看着高鼻梁。
高鼻梁瞬间就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算是明白过来。
他们拜火教必须要给程处亮泼脏水！
而且必须是把程处亮一棍子给打死，要不然被他反应过来的话。
恐怕他们就再也别想将势力范围渗透到巴蜀地区了。
“不错，果然是一个好计策。”
高鼻梁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的看着眼前这个拜火教的堂主。
他的心中无比的感慨。
这些大唐人，怎么一个个算计起自己人来这么心狠手辣。
而在面对自己这样的番邦异域之人时，却傻的跟猪一样。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样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命令自己的手下。
去做这件事。
……
蜀郡。
城中的一个广场，此时已经成了接种牛痘的地点。
无数人在排着队，静静地等待着。
人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详之色。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只要自己接种了牛痘之后就完全不用担心天花了。
负责接种的人全部都是程处亮之前带过来的太医院之人。
专业知识也自然是极为丰富。
接种的效率非常高。
然而就在这时，接种完了留待观察的区域，突然有几个人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他们发着高烧，一脸痛苦的模样。
看起来情况非常的不妙。
原本打算接种牛痘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脸色大变。
“这几个家伙应该是接种牛痘之后，才会变得这样的！”
“看样子这样的治疗方法其实并不是百分百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
“或许就算是我们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谁能够保证不久之后呢？”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人群之中由于人数太多，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带节奏。
过了没多久。
得到消息的程处亮及孙思邈他们几个人也来了。
程处亮心中清楚。
牛痘毕竟是活体，肯定有一定风险。
但是也断然不会出现高烧，甚至直接昏迷的景象。
顶多就是身上起一些水泡。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趁此机会闹事。
来到了现场之后他让孙思邈等人查看一下这些昏倒的人，具体是什么情况。
孙思邈以及泰医院的这些人号脉之后，一个个皱着眉头。
他们也看不出来这具体是什么病症。
“看起来就像是体虚，虽然说有些发热，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按道理应该不至于昏迷才对。”
孙思邈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听到这，程处亮哪里还不明白。
绝对是有人暗中构陷。
“先把这几个人给救活了，到时候仔细的审问一番。”
程处亮皱着眉头说道。
好在这些人不过是因为发烧所以才昏过去的。
因此服了一些药之后，等到烧退了，这些人慢慢的就醒转过来。
程处亮并没有把它们带回去，单独审问。
如果事情无法在公众面前得到解决的话，恐怕人人都不再相信牛痘了。
到时候一旦天花再次爆发，绝对是灭顶之灾！
“给我好好的说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程处亮一脸的严肃。
如果仅仅是构陷自己倒也无所谓。
程处亮从来不怕背负什么恶名。
可关键是，这些人竟然栽赃嫁祸到牛痘身上。
事关国体大局，百姓安危。
程处亮当然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