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在偷笑。
虽然送出去那么多香水的确有些肉疼。
但是目前的形势一片大好。
这些王公大臣，皇亲贵胄，甚至包括皇帝自己。
长安城所有名人的家眷。
目前都在使用香水。
这是多么大的广告效应。
现在整个长安城的女人们。
都在问，究竟在哪儿可以弄到香水？
因为她们眼里看到的。
国公的夫人们在用香水。
王爷的妃子们在用香水。
甚至听说皇后公主们都在用香水。
这样好的东西，谁不想用？
一旦引起风潮。
那些豪商富户，还有一些小官吏的夫人们坐不住了。
开始四处打探。
哪里可以买到香水？
渐渐地。
整个长安城里的女人。
都以能用上香水为最荣耀的事情。
而那些拥有香水的女人。
才是最幸福的人。
……
程崔氏最近很忙。
自从有人知道。
所有的香水都是出自自己儿子的手里。
她就成了名媛圈里的红人了。
人人见到她。
都是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品种的香水。
或是求她能不能再弄点香水。
而她的娘家的那些姐妹们。
就差点没跪地求她了。
因为崔家是世族。
虽然跟程处亮目前是统一战线。
但程处亮并没有送香水过去。
所以崔家的女人们只能疯狂地羡慕程崔氏。
崔家家主甚至亲自到了卢国公府。
“妹妹，兄长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
崔家家主崔定安鼻青脸肿地坐在程崔氏面前。
程崔氏大为好奇，怎么自己哥哥成这样了。
结果仔细一问才知道。
原来崔家的女人们因为没有香水。
整日在家里闹。
希望崔定安去卢国公求香水去。
崔定安何许人也？
堂堂五姓七望。
顶尖世家的当代家主。
能去替人跑腿，去要那些女人用的东西？
他当然拒绝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女人们的力量。
他活生生被自己的夫人女儿们。
揍成了熊猫眼。
于是乎，铁骨铮铮崔定安。
也只能厚着脸皮。
来求自己的妹妹了。
程崔氏有些想笑。
其实也不能怪自己的嫂嫂她们。
毕竟别的女人都离得太远。
即便想要也要不到。
但崔家毕竟和程家有姻亲关系。
真要拉下脸去求。
总是能求到一点的。
所以她们哪里能忍得了。
“妹妹，你是不知道啊，哥哥我苦啊……”
崔定安盯着一张熊猫眼。
似哭似怨地说道。
……
当程处亮见到自己母亲与舅舅的时候。
他正在积极地备货。
程处亮这时候已经将香水工厂修建好了。
他要提前备好货品。
要在正式售卖的时候有足够的货。
否则卖几瓶就没有了。
那才能挣几个钱？
一看见母亲和崔定安过来。
他还很是好奇。
但一细说。
才明白过来。
这点小事自然不算什么。
而且，崔家也算是顶级世家。
对香水销量的促进。
也是极好的。
而且。
日后香水可能会销往外地。
到时候，也许他还会借助崔家的力量。
毕竟，崔家经营多年。
在地方上，还是有自己的势力的。
……
经过了一个月的预热。
香水终于正式开卖。
程处亮盘下了东市最好的铺子。
作为售卖香水的门面。
而经过一轮预热。
京城女人们对香水的渴望。
已经到了顶点。
香水一经推出。
便成了京都圈人人热议的话题。
程处亮当然大赚一笔。
……
东市。
香水铺对面的茶楼雅间里。
“好个程处亮。
“我说他怎么会这么慷慨。
“原来是让我们家中的夫人们。
“替他广开言路，促进香水的售卖。”
李世民大拍桌子，似怨似怒。
“陛下莫要动怒，这小子确实是极为聪慧。”
房玄龄在一旁劝道。
他也在心里佩服程处亮。
居然想到利用各大达官贵人替他宣传。
“还不宣那小子过来。”
李世民心里犹有不忿，他要好好骂那浑小子一顿。
方能解心中之气。
程处亮被提到茶楼的时候。
仍是厚着脸皮傻笑。
毕竟有钱赚。
叫陛下骂几句算得了什么？
他朝各位贵人略一拱手。
而后朝陛下道：
“以后每月的香水，臣加倍供应宫中。
李世民心中气已消了大半。
但还是拉不下脸来。
程处亮又适时提出下一个建议。
“微臣还可以免费供应陛下一批香水。
“作为陛下赏赐周边小国之用。”
李世民一愣。
欸？
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天朝上国，有这样好的香水。
赏赐一些给那些蕞尔小国。
叫他们看看什么叫天朝上邦。
让他们体会我大唐之先进文明。
这也能彰显我天可汗之威名啊。
“嗯，这还差不多！”
李世民微笑着点头。
但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这小子，是不是又拿我当枪使了。
“不对……”
他恍悟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要利用我。
“替你的香水扬名！
“好把这香水销到国外！”
程处亮嘿嘿一笑。
“陛下英明！”
李世民略一沉吟。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这香水在海外销售所得的利润。
“朕要五成！”
程处亮在心里大骂这老货阴险。
自己费尽心力研制。
还免费供他使用。
他居然还要钱。
“这香水在海外销售，要以我大唐为名。
“名为大唐香水，以扬我天朝国威！”
李世民又提出第二个要求。
“罢了！”
程处亮一摊手：
“全凭陛下做主！”
正当这几人在茶楼上君明臣贤的时候。
却见侍卫突然进来。
在李世民耳边耳语了几句。
“哼！”
李世民一拍桌子。
“好个海寇！”
“竟敢犯我大唐疆域，扰我天朝臣民！”
原来。
江南道传来消息。
今日不断有海寇侵扰大唐沿海。
他们登岸抢掠百姓的物资。
而后凭借海船之利。
消失于大海上。
近日已有不少沿海州府遭受侵扰。
李世民将热切的目光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自然知道他这目光意味着什么。
但既然有人敢来扰我大唐臣民，犯我大唐天威。
自然是要让他吃点苦头的。
“放心吧，陛下，此事交给我了！”
“定要那些海寇尝尝我大唐天雷的神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