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安少这话一出,叫杨钊变了脸色。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张岚,张岚却是不敢与之对视,依旧是那样妩媚的在安少怀里。
安少很是轻蔑的笑着:“看啊,这就是你的女人,啧,也不过如此嘛。听说你这个小子还是个正经名校医学生。”
“老头子也喜欢说那个读名校的大哥好话,啧,读名校也不过如此,照样还是被女朋友绿成了王八!”
“算了吧,你们把人的手废了吧,我也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安少这么一发话,那帮狗腿笑着就点了点头,朝着杨钊走去。
而杨钊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友张岚,对方到了这一步依旧是没有吭声。
啪的一声,玻璃杯落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鼓掌声,众人看去,视线就落在了林志宇的身上。
林志宇看起来就是醒来不久,身上仍旧带着一股学生气,他轻笑着,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
“怎么,安大治有空在这边玩,不怕安总查岗了?”
“你算什么玩意,居然敢直呼我们安少的大名!”
有个小弟迫不及待的要在安大治面前表功。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被安大治拍了一下头,“你算什么玩意!”
安大治丢下了张岚,死死地盯着林志宇,“你是谁?”说话间透露出的熟稔,似是认识老头子。
“已经这个点了,你们就不困啊!”林志宇看了一眼手表。
安大治看去,瞳孔一缩,手腕上的名表正是国外听说价值不菲的品牌。
他妈求了很多次,老头子都没有买!
结果这个小城市普通人,居然会有这样的表。
等等,这是普通人吗……
“恒星系列,也不贵,三万六吧。”林志宇不急不缓走上前。
这还是他赶来酒吧时候,李宏建正好开车路过,兴奋于万维币的火热,就将股东那边花了关系弄来的名表送了过来。
李宏建那些人送表目的是为了什么林志宇看得清楚。
目前还在合作蜜月期,东西不收白不收。
他径直上前,瞥了一眼,啧了一声。
“想不到啊,如果叫安总知道安大治你的口味就是这样的,一定会——”
“你到底是谁?”安大治这下彻底变了脸,有名表与谈吐表现在,面前这个人绝对认识自家老头子。
“确定要在这边说?”林志宇扫了一眼,与杨钊对视那一刻,杨钊露出错愕神色,但聪明的没有跟林志宇主动交谈。
杨钊的表现隐没在了众人反应中,无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行,换个地方说吧。”安大治这下露出了灿烂笑容,一改方才的倨傲。
他主动带路,林志宇不急不慢跟上,等着包厢一关,外头小弟狗推门面面相觑。
半晌,才有一个小弟犹豫着开口,“那还要不要打断这个人的手了?”他指了下杨钊。
“笨啊!安少现在心思都不在了,我们打个屁!”
他们一发话了,杨钊就被丢在了沙发上坐着,脑子有些懵,想不通自己这位表弟什么时候认识那位安少的父亲的。
包厢门一关,安大治一改方才的桀骜模样,忙不迭的面上挤出笑容,主动与林志宇热络。
“失礼失礼,我也是糊涂了,敢问你是家父的——”
“我重要吗?”
林志宇只是说话含糊不清的,越是这样,越是叫安大治紧张起来。
他跑这边,也是打着自己要帮着老头子跟这边本地人打通关系,促成合作的。
实际上,真正干正经事的也就是老头子得力干将,他则是专心吃喝玩乐去了。
这件事要叫老头子知道,回头会不会被带回去都是有问题的。
“抱歉哈。我这也是糊涂了,谁叫那个娘们太骚了。安大治本能的开始推卸责任了起来。
林志宇只是定定看了人一眼,玩味的笑了下,“可我怎么刚才听说,你这是要打断人医学生的手啊。”
“误会,这都是误会呢!”安大治生怕对方会在老头子面前说自己坏话,迫不及待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杨钊女友张岚实际上早早地就是外围圈子的人了。
之前在外地时候,就陪了安大治一段时间。
安大治看人长得不错,又是听话。这次过来就准备找人玩。
谁知道这么一来,就是叫杨钊误认为是故意性骚扰自己女友,当时就差点儿在这边闹开。
“啧,不就是这样的货色,竟然还可以入了你的眼。”林志宇毫不犹豫的嘲笑了句。
这话立马就叫安大治面色一变。他不得不在心中念着自家老头子名字,才是压着火气,低声的问:“那兄弟你有什么见过的美人?”
“像是港城那个嘉欣,数一数二的美女。”林志宇微微眯着眼,算了一下时间,“人过两天就要来京城一趟。”
“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安少你会在这个旮旯地里,跟着一个小村姑……”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是成功的叫安大治面色都黑了起来。
一方面是不甘心自己品味输给了林志宇,另一方面又是暗暗地为林志宇知道的消息感到了几分吃惊。
他连连说好,保证一定会尽快过去泡那位港城美人。
只是临走之前,他还是玩了个心眼,嘿嘿笑着来问着林志宇是哪家的。
“回头我老头子兴许还能上门讨教几句呢。”
“你可以问问安总。”
林志宇一眼看出对方的心思,只是慢悠悠的说道:“叫他去问问安少杰,还记不记得在国外时候欠了人情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用一句颇为流利的外语,无比顺利的叫安大治在场僵住。
林志宇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出来就是对着那帮狗腿小弟们说安大治叫他们。
转瞬间,这帮人不假思索就往里头冲。
“不走吗?”林志宇对着杨钊挑了挑眉。
“好。”杨钊反应过来,抬步要走,身后传来了女友张岚柔弱的嗓音。
“杨钊,我真的是被逼的,对不起!”女人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与挣扎,仿若是遭遇了种种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