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眼珠子一瞪:“啥?陨神兵还能定制?”
话说陨神兵不都是天外来物,世上极为稀有,发一把少一把嘛?
其余几人都十分好奇的看着江佐城。
“这个嘛……”江佐城摸了摸下巴,几分戏谑的道:“我只负责给武宣殿打报告,武宣殿怎么给你弄,那是他们的事。”
顾见几人一脸茫然的模样,江佐城继续对秦飞道:“你的陨神兵,会在元宵节前下发,到时再给你送过来。”
秦飞连忙拱手相谢:“那就有劳江学长了。”
只是说了这么多,这儿就江佐城一人,所说的七彩天晶、御气丹也没个影子。秦飞正要问,却见江佐城起身走到梁川身后,伸开手悬在梁川跟前的桌面上。一丝极难察觉的灵力波动之后,梁川只觉眼前的空间似乎虚化一般,连忙眨了眨眼,才发现跟前已经出现了一堆光华流转的晶石和一个玉质丹瓶。
秦飞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
秋凝讶异的打量几眼江佐城,目光里不知不觉多了几分由衷的敬意,咬着牙解释道:“灵眼虚界,空间之力,这是成为劫将的标志!”
此话一出,惊的所有人心里咯噔一跳。
在羽枭锋芒四境之后,修炼者的丹田之中极难保持纯属性灵种,多灵种共存就涉及到一个排列问题。不同的灵种排列方式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或者是速度更快,或者是力量更强,或者是更为持久。
灵种的排列方式,即为灵眼。
当完成灵眼架构,修为步入劫将之后,灵眼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会逐渐衍生出空间法则,只要悉心架构,便能开创出属于修炼者个人的虚界。
似长乐城的几位,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劫将。长乐城周边地区,修为能以“劫”字开头的,都是长年不露面的半百老头子。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年龄长不了几岁的老哥,居然是劫将高手!
更可怕的是,堂堂劫将江佐城,此刻脸上还腼腆起来,奖品逐一发放完毕后,他才道:“哎哎哎,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会骄傲哒!”
众皆无语。
江佐城也不再入座,帮会事务繁多,他再叮嘱了几句名牌相关事项,记下了秦飞需要的兵器样式,便潇洒告辞。
却不知他这一手虚界,给四十五号楼里踟蹰满志的小年轻们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顶尖高手……”秦飞关上门后,对呆掉的诸人笑笑:“大家认识到差距了吧。”
齐刷刷的点头。
基本都是世家子弟,都知道二十来岁的劫将意味着什么。江佐城在达到这一境界的同时,依然没有一点架子,同时热心于帮会事务,仿佛人生百态皆是历练。
这样心态的人一旦成为对手,将会极其可怕。
各自回房。
秦飞再度陷入失眠,其实十几年来,他极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秋凝说过的话。
灵种,灵眼,虚界。
“我这七个灵种怎么说?”秦飞有些苦恼。
他对于修炼世界也缺乏最基础的认识,在天山待的几个月,仅仅是学习了功法、刀法以及拳脚功夫,有大块的空白领域尚未触及。
秦飞“看”着丹田内相互制衡的五行灵种,以及飞旋在大循环之外相互追逐的风雷灵种,自己能够在一两招内抽空整个丹田、经脉的能量,估计就源于这个灵种的排列特性。
“所以我就是有灵眼,但是……虚界呢?”
秦飞呼了口气,想想堆在床边的一大包七彩天晶就头疼,刚刚来回搬了几次才全部弄上楼来,那感觉和当初在巴尔喀什湖畔搬砖没什么两样。
索性过去扒拉出十几块来放在手边,眼睛一闭,御天诀开始运转!
小区的四十五号楼,便像是刮起了灵力风暴,通宵达旦。
——
大年初五,天还没亮。
把变得和普通石块无异的废晶石堆到墙角,秦飞伸个懒腰,浑身关节抻得清脆作响。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力量甚至大到让人感觉不真实。
因为一夜之间,秦飞的修为便从一星战枭跳跃到了三星!
他看着仅剩下的六块七彩天晶,脸上挂着一抹不知所谓的傻笑:“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这样提升修为等级啊?”
事实摆在眼前,所以——我只需要不断的赚到更多七彩天晶,不断的去战斗!
秦飞提棍下楼,听见厨房里有动静,远远闻到了一股白面清香。
过去一看,莫晓晴真的是在蒸馒头。
“早哇。”莫晓晴忙活了许久,此刻坐在灶前看火,额前香汗涔涔,见秦飞来了,通红的脸上嫣然一笑。
秦飞拎了个凳子,在她身侧坐下,看着灶上的蒸笼道:“三屉馒头,蒸这么多?”
莫晓晴用铁钳摆弄着火苗,应道:“是呀,有六十多个吧,反正是冬天,吃不了的可以留下一顿。”
可能是怕他嫌弃,又补充了一句:“放心,面粉里加了好些蜂蜜,甜的。”
“那我得吃八个!”秦飞哈哈大笑。
莫晓晴噗的笑出声:“那我却蒸得少了,你吃八个,潘虎得吃十个。”
说笑几句,莫晓晴见蒸得差不多了,于是另起一灶火,说是要煮一锅咸肉汤,总不能让大伙儿干啃馒头。
秦飞无声点头,就坐在灶边看她忙活,想了好一阵,才道:“我屋里还有六块晶石,待会儿你去拿了吧。”
莫晓晴刚把水烧滚,鲜肉下锅,回头看了一眼秦飞:“哈?”
“就是……就是给你嘛。”秦飞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却听见莫晓晴道:“我知道你要给我,我是问你那一百零五块七彩天晶,就剩六块了?”
秦飞挠了挠头,憨直的道:“是哈是哈,昨晚上几乎都用掉了,我现在已经是三星战枭了!”
“你?三星战枭!”莫晓晴眼里闪过丝丝喜色,却也暗自讶异,咬了咬牙道:“你消耗那么大,你留着吧,等我那五十五块用完再问你要。”
既是拒绝,又没有拒绝。
秦飞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好“嗯”的把头一点。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直到莫晓晴把盐撒入锅内,秦飞才忽然问道:“晓晴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