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魏明已经说完,正打算劝他放弃名牌,却见眼前之人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满眼戏谑的道:“离开苍雪城,说明你厌倦。但来到这里却打得风生水起——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秦飞的表情再度凝重,竟被说得哑口无言。
魏明趁他一个走神,忽的一展身形,高高跃起之后剑气领劲,整个人化作一道电光往包围圈外飞射而去。
一道破空的尖啸之后,哪里还有个人影?
“玛德……”秦飞看了看手中血气弥漫的陌刀,气息浮动的暗骂一声,将之插回刀匣,身侧传来莫晓晴的声音。
“不要紧吧?”
“皮外伤。”秦飞怕她担心,脸上的疑云一扫而空,嬉笑道:“多亏了你刚刚那几针哇!”
莫晓晴见他笑得龇牙咧嘴,知道剑伤不好受,也不好当面戳穿,只好催促他快回通天塔。
回到修炼室,秦飞心里一叹:身上有伤的情况下,上下楼果然不好受哇。
见他头发衣裤都被染得发红,前襟划开的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皱眉道,快去洗个澡,待会儿我给你看看。诺,你常穿的衣物我给你包了几件。
“嗷。”秦飞挠了挠头,小心接过,便去了洗澡间。
通天塔顶装有蓄水池,也有专人负责烧开锅炉对洗澡间供应热水,若非如此,秦飞还真不大乐意洗这个澡。
秦飞快速冲洗干净,穿了个裤衩子就来到了大厅,嘴里嚷嚷道:“晓晴准备好没,我来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那啥。
莫晓晴嗔他一眼,古铜色的皮肤十分健康,上下肢的肌肉十分协调,一道剑口划过胸前,还在微微溢血。
忍住想要吐槽他的冲动,招手让他到沙发上躺了,才坐在一侧用药棉沾上药液替他清理伤口。
“你呀你,以后别逞强。”莫晓晴眸子盯着伤处,指尖轻轻触碰,给人一种奇异的触觉,嘴里这一句叮嘱,几乎让秦飞暖得睡过去。
秦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看着跟前的娇俏容颜,鼻子里“嗯”的应了一声。
“伤得不算深,但得静养几天。”莫晓晴上好药剂,取出一卷绷带,俯下身子小心的给他绕背缠了。两人之前有过几番相拥,此刻医者父母心,倒是纯洁得很。
如此贴近,秦飞能够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近在咫尺的如兰气息,对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吸引。
察觉到秦飞的呼吸有些加快,莫晓晴亦脸上红了红,几下替他包好伤口,哼道:“辛苦有我在,战神府里的医馆可贵了,珍这一道伤,少说得收你两块晶石。而且还要排队!”
秦飞忍着笑:“那我给你四块好不好嘛。”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莫晓晴淡笑一声,转头过去整理医药箱
耳畔却传来一句:“那你要什么。”
“我……”莫晓晴心里噗通一跳,晶莹的耳垂微微发红,想了一会儿,才嘻嘻笑道:“我要你——好好的!”
刻意在“我要你”后边停了半息,才将整句话说完。
惹得秦飞既是兴奋又是失落。
莫晓晴的叮嘱声传来:“这几天千万不要练刀,尽量少动肩膀。”
那和不能动有啥区别?秦飞无奈的打了个呵欠,这两天,的确是困顿了。
莫晓晴收拾好东西,扫视一眼修炼室道:“你就老老实实待这儿修炼,衣裳我给你洗,到饭点了我去买。”
正要起身,手却忽然被抓住。
“你干嘛!”莫晓晴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秦飞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直看得妹子满脸发红,嘴里说出一句:“我会好好的。”
“唔……哈?”莫晓晴不知是惊还是气,有些发懵。
拉了我这么久,就说这句啊?
“我也要你好好的。”躺在沙发上的相当耿直的道。
莫晓晴脸上有些发僵,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句“哦”。
秦飞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手,自己手心里捏了捏,似乎还有些回味。之前虽是抱过了,但女孩子的手他却似乎从没拉过。
伤口也处理完了,秦飞躺了一小会才坐起来,见莫晓晴已经仔细的把打包过来的衣物整理归类、摆放整齐,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
能和莫晓晴这样一直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没有在苍雪城的壮烈激怀,却有小日子的平平淡淡。
“想什么呢?快去歇着,你没穿衣服呢,别着凉了。”莫晓晴解下发带,三千青丝披肩洒下,她用手将之拢到耳后,看样子是想洗头。
秦飞抓不住心里的念头,一脸的犹豫。似乎正如魏明学长所言,自己要什么,自己真的清楚吗?
明明在苍雪城就能享受绝对集中的修炼资源,并且有直接建功立业的职位和机会,为何还要来战神府?
或许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却为何又把在关外积累下的怨气,和那些不属于校园的残酷带了过来?
和太子殿下作对,能落得什么好果子吃?
有朝一日苍茗继承大统,君临天下,难保不会拿自己开刀。
秦飞迷茫的皱着眉,嘴唇轻咬,把脸埋进了双臂之中。
不要说苍茗了,方凌云之子方文清,人家嚣张跋扈那是有所依仗,自己冲他甩脸子,凭啥?
凭自己不要命?
愚蠢!
秦飞长长一叹,静静的想了许久,才直起身子,室内温和的光芒此刻却有些刺眼。他眯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却看见莫晓晴正在跟前瞧着自己。
“呀……”秦飞尴尬的咧了咧嘴,“你还在呢,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莫晓晴手里拿着湿漉的头发,正用毛巾将之包到头上,一双杏目扑闪扑闪,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有水滴,闪烁如天边的星星。
“我洗好了哇。”
秦飞定睛一看,才发现莫晓晴已经换上了一条宽松的睡裙,藕白玉臂果然已经没了伤痕,削瘦的肩膀内侧,是清晰可见的锁骨,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在正中处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点点水渍从精致的脸颊滚落,看得秦飞口干舌燥。
平日里可没见有那么,看样子这丫头是束缚的太紧。
纤细的腰肢,让秦飞瞬间想起那一天抱着她在深夜前行的美妙触觉。
如果可以的话,能再抱抱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