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晴儿将了一军,秋凝却释然了,这男女之事,她向来看得极淡,无论以后如何,她所珍惜的,是这些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
生长在高墙大院的秋家大小姐,从小被勾心斗角包围,的确有那么点缺爱。
“晴儿,你的意思我明白。”秋凝浅叹一声,“也不怕跟你说,我打小接触过无数优秀同辈,论长相、论气质,论文采武功,比秦飞强的都有,可是……”
秋家小辈再如何优秀,这矗立千年的宅院,还不是叫秦飞给掀了?
秋凝想了一圈,没寻思出秦飞到底有啥优点,只好咯咯笑声:“都没秦飞傻,傻得可爱。”
神木秘境里的秦飞翻了翻白眼,心说本将军可是一直听着呐,秋大小姐你既然这样说,别怪我把你变成“茶杯”了啊!
此刻的他,正坐在司徒家族大厅,主位上司徒弥空,下首陪着司徒老七,两人俱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架子。
秦飞的鞋子湿漉漉的,衣裳沾着血迹,身上还有一股明明的硝烟气息,让人看了心惊胆寒。
双方早已打过招呼,秦飞开门见山的道:“上次多亏了司徒前辈大展神威,我军才能顺利进兵。现在遇到了个难题,想请司徒前辈帮忙。”
司徒弥空对秦飞那是有求必应:“但说无妨。”
秦飞于是就把在香格里城区域建立伤兵营,并后续物资筹集事务和盘托出:“一应开支,由我负责!”
他需要的是秘境当中得天独厚的灵力条件,以及相对安稳的休息环境。只需要建立一个良好的管理秩序,必能给大军提供巨大助力。
司徒弥空凝眉沉思,问询的看了眼老七道:“涉及到大量人员进出秘境,还需尽可能保密,此事,就交给你办。”
司徒老七点了点头,就一些房屋建造细节,征询了秦飞的意见。涉及造价,秦飞只是稍稍问了一句,便道:“金币我这里有,只是两界的金币样式和分量都有差异,需要重新铸造。”
司徒老七淡淡一笑:“不妨,我司徒家族自有铸币厂。”
霸气侧漏,不愧是神木秘境两大巨头之一。
谈妥了此事,秦飞总算松了口气,又有几分脸红的道:“前辈尊我为界主,可晚辈实力低微、见识浅短,前辈们屡次帮我,我却不能为前辈做些什么,惭愧得紧啊。”
做事情讲究个投桃报李,有来有去,若只是司徒家族一味付出,莫说秦飞心里过意不去,司徒家族内部恐怕也有反对的声音。
“界主客气了……”司徒弥空摸了摸胡子,还真寻思起一件事来,“有一件事,若界主能够帮忙,倒也是功德一件。”
“前辈请说。”秦飞心底好奇,到底是何事,算得上是功德?
司徒弥空于是道:“不知界主是否发现,木皇城和我这香格里城,虽然繁华,可木灵玄晶周遭并无江河湖海。那密林虽有溪流,却是太远。秘境里千万人要打井取水,多有不便。”
原来木灵玄晶在此,大家自然过来定居。如今没了,却也再难搬迁。
“大河?”秦飞挠了挠脑门,沉神进入丹田,在灵眼之上,仔细观察着两成周遭的地形。
看到那密林连结大山,倒是可以作为水源之地,挑得顺畅处点开数湾清潭,再顺下汇流。那山川林木,竟随自己所想,迅速变化,叮咚水流到处,河道就地而开,蜿蜒汇聚,竟成一条大江!
卧槽,还能这样玩?
秦将军还没想清楚江水引向何处呢,眼看就要冲到木皇城郊,连忙往香格里城一拐,恰好经过马老伯的家门口,滔滔江水,滚滚而下,直抹过香格里城,流向秘境的另外一端。
秦飞拣得空阔旷野,按下数百里凹地,任由大江灌溉。
他这边捏山改河玩得起劲,门外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名司徒府兵,惊慌禀告:“族长,不好了!”
司徒弥空看他脚下发软,嘴里打颤,叱喝声道:“何事慌张,你且慢慢说来!”
府兵正要说话,司徒老七却抬手一止,怔怔的看着司徒弥空道:“大哥你听,水声!”
司徒弥空老眼一颤,竖耳一听,果然有隆隆闷雷之声,绵延不绝。当即身形一纵,蹿出大厅,再拔地高飞,只见一条大江从远山而来,流经木皇城,再过香格里,江面之宽,竟有数里。
待他返回厅内,秦飞才回过神来,看着司徒弥空道:“前辈,我试了试,您看成不?”
司徒弥空直感觉热血翻涌,高兴得想要仰天长啸,喜笑开颜,斥退了府兵,对秦飞道:“界主威能,撼天动地,果然有一条大江自银殿山而下,流经两城。界主的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
说着果然躬身行礼,把秦飞唬了一跳,连忙扶住司徒弥空:“那是前辈心忧百姓,于我就是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司徒弥空、司徒老七交口称赞一番,对秦飞从此死心塌地。
秦飞回到人间界时,仍旧在船舱之内,突然的出现,把正在浅浅交谈的晴儿、秋凝吓了一跳。
“这空间法则,甚是奇妙……”秦飞本还以为自己回人间界,会因为大船移动而落入水里,没想到还是原地不动。
“你们聊什么呢?”秦飞看她二人笑容点点,好似一双姐妹花般,甚是迷人。
莫晓晴冲他扮个鬼脸:“秘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秘密的?”秦将军茫然了。
晴儿几分俏皮的道:“女生的秘密,才不告诉你!”
“好吧好吧。”秦飞见他们聊得开心,也不在意,于是说了秘境之内建立伤兵营的事,只需数日就能建好,以后再受伤,就不用再待在船上遭这个罪了。
见他已经把事情谈妥,两女也不好说什么。
秋凝提醒一句道:“刚刚徐姐姐过来寻你,说是江东总兵汪茂才,闻知我部遭袭,特意赶了过来,只是……”
她斟酌了些字句,才认真的道:“听徐姐姐说,这位汪大人对新兵,不大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