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亲妹和继妹的区别

云锦铭打量着房子,房子不算小,但是和云家的别墅比起来,就略显得有些小了。

不过装修还算不错,简单大方,摆设也很温馨,像家的感觉,而不像云家的别墅一样,空荡荡的。

云锦铭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样子,你过得不错,房子是郁盛言买的吗?有没有记你的名字?”

云臻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闻言幸福地笑了起来,“只写我的名字。”

至于她中奖的事,那就没有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了。

她不知道云锦铭突然来找她是什么目的,他难道不应该在外和旅友们爬山摄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哥,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云臻垂下眸子淡淡问道,语气十分平静。

“我今天特意来看你的,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毕竟你突然结婚,对象还是一个陌生人,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太突然了。”云锦铭默默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落寞。

云臻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个人还是适合走文艺道路,对商场的事一窍不通不说,单纯得随便什么人都能将他耍得团团转。

就像现在,连个借口都说不好。

“我很好,我丈夫对我也很好,如果没有云家所做的一切,我想我会过得更好。”云臻不想和云锦铭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云锦铭张了张口,干巴巴地解释,“烟儿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太害怕了,一时想不开,她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云臻打断了云锦铭的话,说话毫不客气,还带着一些不耐。

既然他已经找上门,云臻也直接和他摊开了说,不想再浪费他们之间的时间和感情。

“从你们进云家开始,你那个母亲和妹妹对我做过多少恶心的事?又做了多少连自己都看不过去的事?”

“这一次的事你又了解多少?你那个母亲将我卖给一个可以做我爷爷的男人,明明就是你妹妹自己造的孽,你们非要将我推进火坑,他们凭什么主宰我的人生?凭什么拿我的人生做交换?凭什么把我作为你们换取利益的工具?”

“我不欠你们的,反而是你们欠我的,欠我妈妈一条命,欠我一个完整的童年,欠我这么多年承受的无数屈辱。”

云臻的一声声控诉直接击在他的心上,将他所有的解释击溃在嗓子眼。

云锦铭难堪地看着云臻哑口无言,云臻所说的无一不是事实,就因为是事实,才让他面对云臻的时候无地自容。

“小臻,你受委屈了,但是父亲毕竟将你养这么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在我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就不是我的父亲了,十岁之前是我妈养的我,十岁以后是我自己养的我自己,毕竟云家房子,钱,都有的我份。”云臻不想再和云锦铭做过多的解释。

“至于你那个妈和妹妹,我和他们称之为敌人不为过吧?”云臻嘲讽。

云锦铭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我现在还愿意称你一声大哥,就是看在小时候你对我没有恶意的份上,要说我们有多少感情却是没有的,如果你是来给他们当说客,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云臻面上带着笑容,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疏离客气。

“小臻,你变了。”云锦铭嗫嚅着双唇,怔怔地看着她,明明还是那张脸,却让他无比的陌生。

云臻无所谓地佛袖,“大哥,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对我又有多少的了解?”

云锦铭愣神,云臻不想在这个无解的话题上再和他纠缠,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没有说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下个月八号是烟儿的婚礼,你会来的吧?”云锦铭不敢回望云臻的视线,拿起茶杯,低头看着微微晃荡的水面。

云臻眉头微蹙,“是她让你来找我的?我以为云锦烟不太想我出现在她的婚礼上,毕竟她嫁的人可不怎么样。”

云锦铭难堪一笑,“怎……怎么会,毕竟她也是你的妹妹,就算你们的关系再怎么差劲,我们也是有血缘的一家人,打碎骨头连着筋,八号又是烟儿最重要的日子,如果你不出现,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又怎么看烟儿?”

“怎么看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云臻撇了撇嘴。

在他们想要将她卖给秦家的时候,他们可没想过别人会怎么看她。

在云锦烟想要绑架她送到秦霄贤的床上时,也没人想过已经结婚的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现在反过来道德绑架她?

不过就算她不想去,这几个人也会想方设法逼着她去的,她再怎么躲也无济于事。

于是云臻顺势应下,“那天我会去的,只要他们不后悔就好。”

云锦铭这才露出进门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那就好,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七号晚上我们有一场家宴,到时候你和郁盛言一起来家里吃顿饭。”

看着云臻皱眉不悦,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解释,“只有我们一家人,这是烟儿在婚前我们全家人吃的最后一顿晚饭,她和妈妈希望能和你们解除误会,对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云臻摇头,“晚饭就不吃了,我和他们之间没有误会,也用不着解释。”

云锦铭捏了捏拳头,失落地扯了扯嘴角,“那八号早上你能早一点来家里吗,我们一家人,真的没有必要搞得这样你死我活。”

云臻讽刺一笑,不过看在云锦铭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最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云锦铭一见到她答应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汗湿的拳手松开,在身上擦了擦,“那我先走了,八号那天你们早点来家里,至少可以送烟儿出门。”

云锦铭起身,笑着告别,云臻让田阿姨出门送一送云锦铭。

垂头,视线落在她受伤的大腿上。

随即自嘲一笑,果然不能抱有任何希望。

她受伤这件事虽不说众所周知,但是只要有心就能知道她进了医院,而且还住了院。

可是云锦铭从进门到离开,一句话不提她的伤势,亲妹和继妹,还是有区别的。

相对于云锦烟这个亲妹妹,她这个隔了肚皮的妹妹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叮咚!叮咚!”门铃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