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赶紧拉着他的手跑进卧室,将昨天和顾晨曦一起逛街购买的礼物拿出来,一一摆放在他面前,“我买的这些礼物他们会不会喜欢?还有我买的衣服,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要不要明天在去做一下造型,第一次见家长自是言郑重一些!”
郁盛言无奈又好笑地拉住她的双手,迫使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我的臻臻最漂亮,最可爱,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不失礼,不要紧张,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见你家长都没有这么紧张,就像回去见自己爸妈一样!”
“那能一样吗?”
郁盛言浑不在意,“哪里不一样?都是一样见父母!而且你买东西都很不错,我爸妈会喜欢的!好了,别乱想,我去做饭,今晚早点睡。”
时间很快过去。
C城郁家别墅,曲泠月换下身上昂贵的高定服装,穿上小牌服饰,耳朵,脖子,手腕,手指,凡是高档珠宝全部卸了下来,换上不起眼的廉价首饰。
转身拿起准备好的平牌西装塞进郁君澜的怀中,“快,换上,换上!”
郁君澜无奈,被曲泠月推搡着进去卫生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很久没穿这般平价的西装,感觉哪哪都别扭。
曲泠月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刚才还是霸气的豪门总裁范,穿上这身西装一下子气势弱了下来,多了几分儒雅,少了几分高高在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从床上一大堆的购物袋中拿出一双鞋袜,“将你那双高定皮鞋换下来,对了,袜子也给我换了。”
郁君澜哭笑不得,“谁会注意我穿什么袜子?几十块一双和几百块一双的袜子,远远看过去不都一样吗?”
虽然这样说,但是郁君澜没有反对娇妻的命令,接过鞋袜换上。
他才换好坐直身子,曲泠月哒哒哒跑了过来,抓起他的手,将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全球限量款手表解了下来,扒拉了一阵掏出差不多款式的手表给他带上。
“什么牌子的?”郁君澜好奇地摆弄着手腕,虽然款式差不多,但是质感天差地别。
曲泠月随意回答,“没有牌子,五千多。”
“五千多万,订制款吗?和刚才那块差不多价位啊,那就没必要换,那手表是你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我舍不得摘下。”郁君澜扒拉了一下手腕,不舍地看着那块百达翡丽。
曲泠月撇了他一眼,“五千多元,你是嫌儿媳妇看不出我们的身份吗。”
郁君澜被怼得哑口无言,任凭妻子给自己换上平价的手表,戴上普通的领带,夹上廉价的领带夹,就连他常年戴着的眼镜都摘下,换上普通的金丝眼框眼镜。
曲泠月后退两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从高高在上的郁氏前任霸总,变成如今普通的退休中年男人。
她坐回化妆镜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五十多的她皮肤依旧保养得很好,收拾一下如同三十出头的贵妇一般。
美美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水,刚喷了一下,整个人像碰到炸弹一般跳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郁君澜也吓了一跳,快步跑到妻子旁边打量着她,“哪里受伤了?”
“香水!不能喷这块香水,换一款换一款!”曲泠月将香水瓶塞进郁君澜的手中,转身又在一堆购物袋中扒拉,扒拉了半天沮丧地抬头,“香水忘记买了。”
郁君澜无奈扶额,“阿月啊,你会不会太紧张了,一瓶香水而已,相似的平替香水又不是没有,再说,儿媳妇也不一定就认得这款香水啊!”
曲泠月歪了歪头,随即很快重新扬起笑容,跳到郁君澜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重重在他唇上吻了一口,“老公说得对,我太紧张了!”
收拾妥当曲泠月拉着郁君澜的手快步出门,“君澜,你快点!”
“晚上才和儿媳妇吃饭,你现在这么着急做什么?”郁君澜无奈又宠溺地跟在曲泠月的身后,板着脸却又不舍得说重话。
“我让儿子提早将儿媳妇带出来,时间充裕的话还可以和儿媳妇一起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提到逛街,她从拿出钱包,将里面的黑卡钻石卡铂金卡都拿了出来,就留了几张普通卡。
完了将郁君澜钱包中的高级卡也给抽了出来,保证任何可以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都掐灭在源头。
出了别墅,司机早就将车子停在门口,就等着主人上车。
曲泠月看到司机开着宝马最新款脸色变了变,郁君澜赶紧在曲泠月开口之前解释,“请的临时司机租的宝马豪车,儿媳妇都知道我们来C城游玩,我们不可能买车自驾游!”
曲泠月想想就放弃换车的想法,兴奋地拎着给儿媳妇的礼物挽着丈夫的手坐进后座?
郁君澜轻轻松了一口气,跟着坐了进去,又看到娇妻拿着礼物翻来覆去地查看。
“到时候你直接包一封十万的红包,都怪儿子,隐瞒什么不好隐瞒身份,害得第一次见面只能封十万的红包!”
“你看其他豪门,哪个给儿媳妇的见面礼不是豪车豪宅的!再不济也是几千万的红包,现在我们倒好,就封个十万,说出去笑死个人了!”曲泠月越看这封薄薄的红包越碍眼,到最后直接嫌弃起儿子来了。
还好她另有准备,她又拿起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地质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这可是上千万的翡翠镯子。
到时候骗儿媳妇说就只值个几万块,啊,她真是个小机灵!
“你就不怕儿媳妇看出这个镯子价值不菲?”郁君澜不咸不淡地开口。
曲泠月全身都僵硬了,卡卡卡转动着脖子望了过去,“应该不会吧?那怎么办?”
“让儿子自己去解释吧,这都是他搞出来的事,他要是没有隐瞒身份,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郁君澜恶作剧地开口,凭什么他儿子搞出来的麻烦要让自己的妻子去头疼?
这难道不应该是儿子自己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