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六王府。
“简直就是一帮废物,去了那么多的人,竟然一个多没有回来!”南宫震气急败坏在九雀面前来回走动着。
他派出的人,还都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本以为将事情交给他们去做的话会更顺利一些,没想到过去了多日竟然一点音信都没有,他查探了一番后才知道自己的人竟然在丹城内全军覆没了,无一人生还。
九雀眼底闪过暗光,“如果仅仅是蜀轩的话,根本做不到这个地步,他如今的实力最多在三阶,必然是有人与他同行去的丹城,不过也罢!”
南宫震却有些不死心,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是九蜀轩,即便他的实力一般,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但在皇上的眼里,他却极为优秀。
不过皇上最看重的继承皇位的人选自然还是九黎,动一下九蜀轩,哪怕只是轻轻动一下,将罪名嫁祸在九黎身上,就足以让皇室动乱。
这样一个机会,南宫震可是一点也不想错过的。
他比较的一根筋,许多事情,并不会往深处想,九雀如今这就想要放弃了,他自然是不想放弃,当即沉声道:“不行,已经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这件事如果不做到,我南宫震誓不为人,我一定要让皇上对九黎产生隔阂!到时候九皇子也与其疏远,我倒要看看,被孤立之后的他,还能如何嚣张下去。”
南宫震说的振振有词,一旁的九雀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两声,既然有人巴不得冲锋陷阵帮他做事,自愿沦为炮灰棋子,他又怎会拒绝呢?
到时候,九黎在皇室没了身份,那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就是他了。
九雀没说话,南宫震却越说越激动:“不如我们就直接除掉九皇子,也不说什么只是羞辱他嫁祸给黎王了!”
“哦?为何?”九雀眼底闪过一抹讶异的光。
九蜀轩还小,对他其实没什么威胁。
“如果皇上到时候对九黎失望了,反而将皇位的继承权放在九皇子的身上,那不就是仍旧没有六皇子你的位置?那还不如一口气除掉两个人,其余的皇子皇上也并不是很看重,只要这两人一消失,你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了!”
“南宫王所言极是啊!”九雀神情没什么变化,只笑着迎合了一声。
“那六王爷能否借我些人?我着重安排此时,这次一定要得手!”
“好!既然南宫王这么开口了,本王又怎么会拒绝?”
……
淮苍学院。
用了数日的时间,凤九心终于回来了。
这几日来,她甚至灵境都尚未进入过,一想到神界的事情,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肯定被宿恒给套路了!
帮助陈老恢复身体根本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折磨”她。
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好她跑的快,不然也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凤九心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腰和腿还稍微有一点点……一点点的疼。
入学院之前,凤九心用精神力投入灵境之内,发现陈老的灵魂已经与修复好的身体得到了融合,而其余的炼器师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她的丹药和灵境终究是没有白用。
到时候就等陈老与诸位炼药师商议清楚了,她相信陈老,只要陈老说有把握,那就一定会有把握的!
入了学院,学员远远的看到她,皆是一阵议论:“凤前辈还真是艳福不浅啊,竟然有人为了她,原因无偿入淮苍学院放导师,还是一个七品的炼药师!”
“是啊是啊,长的还那么好看,整日一人白衣,尤其是一笑,我心都要化了,他的样貌,完全不亚于黎王殿下!”
“凤前辈的追求者都太优秀了吧!前有黎王殿下,后有云导师!”
尽管这几个女学员的议论声已经很小了,凤九心却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在耳中,并抬步向她们走去。
“凤前辈!”几个女学员赶忙噤声,对凤九心行了一礼。
虽然凤九心有一段时间没在淮苍学院了,然而院长已经下令,今后凤九心是学院的副院长,她住的地方,也从原本的学员寝室,变成了独立的院子。
她如今的身份,学员基本上不敢再怎么得罪她了!
自莫彩云离开学院,南宫婉被分配到外院后也安静了不少,不过她所谓的安静只是表面的,父亲已经给她传信,让她先消停一段时间,会给她一个满意结果的!
“你们说的云导师是谁?”凤九心挑起眉梢。
她认识的人里,好像并没有姓云的,而且听这几个女学员的口气,那导师应该很年轻。
她这一世接触的炼药师不多,而且年轻男炼药师基本上没接触过。
难道是她完全没见过的什么仰慕者?
但她一点也不喜欢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她已经心有所属,心里已经有“两个”人了,容不下第“三”人。
(一个九黎,一个宿恒,可不就是两个人,其实凤九心感觉很别扭的)
其中一个女学员直接说道:“就是最近学院才来的一个导师,七品巅峰炼药师,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特别好,院长亲自检验过后,直接让他成为了内门的炼药导师,而在他的教导下,内院许多学习炼药术的学员都有不小长进,我们听说他是冲着前辈你来了。”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凤九心抿唇,七品炼药师,整个大陆上,家族里基本寻不到了,这种级别的炼药师,只存在于药宗或者是炼药师协会。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无偿来到学院,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很不正常。
正这么想着,面前一道白色的身影晃过,紧接着响起了男人温润的声音:“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凤前辈了!”
凤九心抬眸看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肤色白净,站起来有一对酒窝,双眸通透明亮,看不出丝毫的隐晦,让人看第一眼,就生不出什么戒备之心,反而想要靠近他些许。
可就是这样的人,让凤九心眼眸微敛,她还是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很奇怪,却说不出是那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