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顿了顿,看着若有所思的古老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前来探测少爷的情况,却突然是遭受到了莫名的阻拦,而且现在,我们可以断定叶岩和阻拦我们的人应该是一伙的了。”
古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手掌,醍醐灌顶道:“所以他现在逃到森林里去,逃得这么远,就是想要将我们引诱过去,远离演武场?”
凌老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怕是少爷确实遇上危险了,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危险。”
“那你还在这等什么!”古老咆哮道,“还不快跟我前去支援少爷!”
凌老点了点头,元力涌动间,便和古老一起化作了两道流光,呼啸着向演武场方向掠去。
远处的森林里,古木参天,不时地有野兽德哀鸣声响起,传遍整片森铃。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在一片摇曳的树枝之中,星极武皇的脸露了出来,蹲在一个足足有合抱之木般粗的参天大树上的他,脸色苍白无血色,仿佛重病初愈一般,他看了看遥远天边的远去的两个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主人,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说着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星极武皇的身形一闪而逝,惊起一阵阵的飞鸟。
炎阳城,演武场,原本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的石台建筑广场,现在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场景。
甚至连附近的一些个小的商铺,都是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原本这是,定会有人跳出来大喊着赔偿之类的话,可是这一次,却完全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看着演武场上,处在一片废墟里的两个人。
大部分的炎阳城好事百姓早就已经离得远远地,跑的很远很远的阁楼上去远远观望了,因为刚刚叶岩和陈凌天的战斗太过于惊世骇俗,观众们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可以做出这样的毁天灭地的攻击,有一些离得比较近的,以前经常在演武场那里叫好的地痞无赖,直接是被交战双方不小心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及直接搅成了肉泥,所以一群人现在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去演武场观看了,可是他们内心又非常的渴望能够看到这场战斗的结尾,毕竟这可是逆袭武皇强者的战斗,令的他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市井小民激动万分。
可是离得实在是太过遥远,快有好几里地了,只能勉勉强强的看见两个小黑点,于是热情洋溢又充满智慧的观众们便立刻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们推举出了两个视力比较好的人,把最高的地方让给他俩,让他们两人看了以后,在口述给他们。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一群人围着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纷纷催促。
“王麻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快说啊。”
“是啊是啊,现在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你倒是告诉我们一声啊。”
“就属你眼睛好,你看到可不能不告诉我们啊,叶岩现在什么样了,是不是把那个武皇给宰了。”
一群人远离了战场,现在也是完全不把武皇前者放在眼里了,已经开始随意调侃了,这要搁在以前,他们怕是连武皇两个字都不见得能说出口。
一个满脸麻子的高瘦的中年人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道:“催什么催,催什么催?,没看到我正在看吗?你们要是着急你们来看。
一群人顿时语塞,可是又不好发作,因为他们确实看不清。
“又不是只有你的眼睛好,肥猪,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这个时候一个百姓对着另外一个登高远眺的人说道:“肥猪,你说说,现在叶岩在干什么嘛?”
一个身材肥胖如大鼓一般的年轻人缓缓地转动着他的身躯,艰难的转过身来之后憨憨的说道:“俺看到叶岩正在和那个武皇聊天。”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时一个人问道:“那你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吗?”
肥胖的年轻人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顺风耳,哪里听得到这些。”
看到没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了,王麻子顿时着急了,他迅速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听得到,我听得到,叶岩现在正在跟那个武皇谈条件呢,你们过来我告诉你们。”
顿时鄙夷声,怒骂声,催促声此起彼伏,整个阁楼都是嘈杂不堪。
越过一片往日繁忙的街道和商铺,就来到已经被战斗毁坏的破败不堪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赤裸着上身的叶岩手握金色巨剑,将剑尖抵在陈凌天的心口之上。
陈凌天脸色苍白,瘫坐在演武场的废墟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叶岩冷笑道:“你前日辱我父母族人的时候可曾想到,你会有这一天?”
陈凌天浑身元力已经消耗殆尽,又被叶岩毒打了一顿,气息已经十分的微弱,陈凌天缓缓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可以给你道歉,我可以给你的父母族人道歉,只要你不杀我,都好说都好说。”
叶岩不理会他的哀求一般的话语,只是将手中的巨剑又往陈凌天的心口之上刺入了分毫,已经刺破了皮肤,露出点点血迹。
叶岩的语气阴森恐怖,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我的父母族人,就是我们逆鳞,谁碰,谁死,哪怕你是中州武皇,也没有余地。”
“你错就错在,不该招惹我,我可不是你以为的软柿子。”叶岩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陈凌天眼中满是惊恐,武皇强者的尊严终于是瞬间崩塌,在这样的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终于是放下了自己曾经养尊处优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气派,也是完全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使用的弱肉强食的法则,开始了苦苦的哀求:“叶岩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我可以用我的武道起誓。”
陈凌天面容惊恐,坐在地上的身形忍不住节节后退,身下的衣袍和地面摩擦,发出了撕裂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