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赶紧把这个酒鬼带走!”
“妈咪,傅叔叔看起来好可怜啊,要不然就让他在家里睡一晚吧?”
徐念念伸手轻轻扯了扯徐宁欢的袖子:“林叔叔这么晚还没下班,也很可怜呢。”
林淮安眼睛一亮,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共情自己,感动不已地狂点头。
“没错没错,就是念念说的这样,念念真的是太贴心了,林叔叔好感动。
徐宁欢:“……”
他们都可怜,可是谁来可怜可怜她?
林淮安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徐念念:“这里面是我给傅总买的换洗衣服,万一他吐了还能换,傅总就拜托你们了。”
他摸了摸徐念念的小脑袋:“林叔叔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诶,等一下!”
徐宁欢想叫住他,没想到林淮安跑得飞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他甚至来不及等电梯,直接跑的楼梯。
徐宁欢眨了眨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在她脖子上不停地蹭来蹭去,像条狗一样。
徐宁欢烦得很,刚想给傅南祁一脚,却对上了徐念念天真无邪的眼睛。
徐念念关上门,高兴地举起手里的袋子:“妈咪,这个放哪里?”
徐宁欢只能硬生生把怒火憋回去,笑得很勉强:“放桌上就行。”
“好哒。”
她抓着袋子,屁颠屁颠往沙发那边跑。
人一走,徐宁欢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了一下傅南祁的后脑勺。
男人闷哼了一声,捂着脑袋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徐宁欢:“欢欢,你打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他不顺眼。
徐宁欢冷冷道:“松手,自己去沙发那坐着,不准吐不准发酒疯,否则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或许是知道自己能留下来了,傅南祁这回老老实实地松开手,身体摇摇晃晃地往沙发那走去。
他走得很不稳,中间有好几次差点摔倒,看得人心惊胆战,但徐宁欢却没有要扶他的意思。
傅南祁坐下来后,徐念念给他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捧到他嘴边喂他。
陆锦诗好不容易洗完澡,刚出来就看见沙发上多了个男人,吓得大叫。
徐念念也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水全部泼到傅南祁身上去了。
一时间,客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徐念念反应过来,连忙拿纸巾给傅南祁擦,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干妈,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陆锦诗一蹦一跳地到了沙发边上,看见醉得快不省人事的傅南祁,一脸惊诧。
“傅南祁?他怎么在这?”
徐念念替徐宁欢回答:“林叔叔送他来的,说他吵着要找妈咪。”
“……”
怎么乍一听,傅南祁像个三岁小孩找妈一样,不过这话是从一个三岁小孩嘴里说出来的,也算正常。
陆锦诗用手肘捅了一下徐宁欢:“你真打算收留他啊?家里可没多余的床让他睡。”
徐宁欢也很头大,她倒是想把傅南祁丢出去,但是徐念念不肯啊。
果然,徐念念一脸认真道:“现在外面这么晚,还那么冷,万一傅叔叔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
“他可以跟我睡啊,我的床分他一半。”
“不行!”陆锦诗立马反驳。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跟一个醉鬼睡在一起?万一他半夜发疯,把你压死了怎么办?”
徐念念脸上笑容都没了:“干妈,你不准吓我!”
徐宁欢插了话:“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
“不行。”这回换徐念念反驳了。
她指了指傅南祁身上被自己泼湿的衣服:“他身上还湿着呢,这样会感冒的,得给他换衣服,而且晚上没有被子,也会感冒的。”
看徐念念处处护着傅南祁的样子,徐宁欢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念念已经变得和傅南祁很亲了。
说是把他当亲爸了也不为过。
徐宁欢的心情有些复杂,小孩子的心性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可徐念念现在这么喜欢傅南祁,往后她想带她离开的时候,怕是不容易。
最后一顿商议下来,变成了陆锦诗和徐念念一起睡,徐宁欢的床分一半给傅南祁,顺带还得帮他换衣服。
傅南祁一身酒味,熏得慌,他要是这样在自己身边躺一晚上,徐宁欢也不用睡了。
她放了一浴缸的水,费劲地把人扶进浴室,然后推进浴缸里。
傅南祁摔进浴缸里,被呛了好几口水,瞬间清醒不少。
他抓着浴缸坐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咳完才看见站在旁边的徐宁欢。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徐宁欢眼疾手快地往后退。
结果脚下一滑,往前一倒,自己也摔进了浴缸里,摔在了傅南祁身上。
徐宁欢浑身湿透,从水里冒出个头,伸手抹掉脸上的水。
还没缓过来,腰上蓦然一紧,傅南祁双臂紧紧锢着她的腰,将人按紧自己怀里。
傅南祁满心欢喜道:“欢欢,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他笑得很开心,可是徐宁欢郁闷了。
每次傅南祁一喝醉酒,遭殃的必定是她,凭什么啊!
徐宁欢越想越气,没好气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松手,赶紧把你这一身酒味洗掉,臭死了!”
傅南祁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脸埋在她脖颈间,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低声道:“我不想放,欢欢,让我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徐宁欢能收留他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惯着他?
她扭着身体,用力挣扎起来:“放手!你再不放手就出去!”
挣扎间,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傅南祁突然闷哼了一声,随即倒吸了一口气。
他大手按住徐宁欢的腰,声音瞬间哑了下来:“先别动!”
两具身体在水中紧密相贴,徐宁欢也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僵硬着不敢再乱动了。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薄唇似有似无地轻蹭着徐宁欢的耳朵,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傅南祁的额头与徐宁欢的相抵,被热气熏得湿润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让徐宁欢想起了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奶狗。
男人语气缱绻沙哑:“欢欢,可以吗?”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顺着徐宁欢的腰线慢慢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