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衣接受了太阳的照耀,脸色也逐渐变得正常点了,有了些血色,撇嘴冷哼:“你是说甄子阳吧,那是因为我没有对他用罢了,不然他能逃得掉?你们太小看了媚术,媚术的强大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没人会知道,只要中了媚术的人,就算被医好了,但是只要先前对他用过媚术的人再次出现,他体内的媚术还是会苏醒过来的,而且会是汹涌澎湃的。

因为媚术无药可解,他柳若南也只是暂时的压制了而已,只要她一出现,吴楚还不是要乖乖的听她的话。

“说吧,你的幕后是谁。”花兮兮懒得再和她浪费唇舌,丢了一颗葡萄进自己的嘴里。

红衣女子高傲的看着花兮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花兮兮沉了脸:“既然你还想去蹲黑坑,我就成全了你。”

红衣女子看着花兮兮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眼中全是仇恨,等着吧,等她出来,那就是他们的灾难日!

夜晚降临,红衣女子现在的处境是啥时候都是黑夜,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响动,她诧异的抬头,却见一抹黑影闪过,而她头顶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她暗忖了一会儿,莫非是花兮兮的阴谋?不过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出去看看,于是一飞身飞了出来,四周静悄悄的,而守着她的人已经全部趴下了,她心里一惊,也没有时间去管,先离开再说,于是脚步有些虚弱的飞快逃离了甄府。

方语痕纵然心痛,但是在得知花兮兮就是唐西西后,他还是着手调查了金陵王家的灭门之案,只是越追查到后面他越是心寒,因为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他调查这件事,所以线索被迫中断,无从再查。

这日,他在书房里,面色不是很好,被逼迫停止了调查唐家灭门案,心里一片阴霾,伸手拿起手边的一卷画卷打开,这是他精心画的,画的是花兮兮,画中的花兮兮坐在梳妆台前,穿着红衣,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被悉数盘起,回眸嫣然而笑,百媚生辉。

细细的抚摸着画中的花兮兮,方语痕坚信,迟早有一天,他会再次触摸到她的容颜,会是温热的,生动的,而不是这冷冰冰的画纸。

花兮兮,我不怕你恨我,你恨我也只能证明你心中有我,只要吴楚死了,你就会是我的了。

门外有人敲了门,然后进来了,方语痕皱眉,将手中的画收了起来,没得到他的通知就自己进来的人,他知道会是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商誉,见方语痕将一幅画放回画筒里,他挑眉,纵然脸上有笑容,却无一丝笑意,和那日给花兮兮的可靠感完全不搭边,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方将军,哦,不,方大监国将军,如今本王也帮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利,你是否也该报答我了?”商誉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一个人的表情可以控制在火冰二重天的境界,此人的造诣已是非常人能比拟的了。

方语痕皱眉,眼中划过浅浅的反感:“你放心,我会让商柔做皇后的。”

哼,等他做了皇帝,一切都得听他的,他的后位,只会为花兮兮而留。

商誉淡然的笑笑:“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说着就淡定的出去了,眼神似无意的朝画筒里瞟了一下,唇边划过似有似无的笑意。

方语痕也将视线落在那卷画上,脸上一片阴霾,扯了扯唇角,皱眉扶额:“花兮兮,就算是自我堕落下地狱,我也要得到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骗我。”

若是他一早知道花兮兮就是唐西西,他怎么可能还会娶钱多多?如今娶了钱多多,不仅没有得到唐家的支持,唐家反而遭到了灭门。

花兮兮一定伤心极了吧,方语痕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多想在她身边安慰她,照顾她。

“将军,夫人请您过去一趟。”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方语痕听出这是钱多多身边的小翠,钱多多找他?他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跟着出了门去。

他很少踏进钱多多的院子,自从知道钱多多是花兮兮的二姐后,他虽然对钱多多多了很多赏赐,在外人看来他是对钱多多好,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因为钱多多和花兮兮有点关系,他是不会关心她的,就好比商柔,直到如今,他都没有碰过她,更是没有去过她的院子。

52.-第五十一章 方家家事

他也知道,商柔嫁给他不过是他和商誉之间的协议罢了。

进了屋子,钱多多正虚弱的躺在床上,美丽的脸庞苍白无色,不过更是让人觉得怜惜,见方语痕进来就想要起身下床,方语痕虽然看见她虚弱却也没有立马就过去扶她,毕竟,他们有过的那一次,也只是他迷糊之中成就的,根本就是无心之过。

钱多多也不是真心的爱方语痕,自然对他的不在意也就无所谓了,行了礼后,方语痕才假意的去托了她的胳膊一下,漆黑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划过她的脸庞:“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钱多多被他扶到床上坐了下来,抬头对他温柔的笑笑:“上午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请了大夫来,夫君,你要做爹爹了。”

方语痕突然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她,半响才问出口,不过声音却是低沉的,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相反的,诧异更多些:“你,有身孕了?”

眼睛直唰唰朝钱多多的腹部看去,似乎要看出些什么来的样子。

钱多多面带羞涩的点了点头:“这是夫君的福气。”

方语痕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然后平静的道:“嗯,那就好好养着身子,不要有什么闪失了,我还有些事,晚点再过来看你,有什么需要都叫人准备。”

钱多多娇羞的点点头,眼看着方语痕离去的背影,她冷冷的笑了。

方语痕一路回到书房,他眼底的阴霾已经泄露了他此刻的不耐,关了门,一拳砸在书桌上,眼里划过冷然,除了花兮兮,谁也没有资格有他的孩子!意外的也不行!

所谓爱屋及乌,就算他日后做了皇帝有了三宫六院,他的妻子,他的太子,也只能是花兮兮和他的孩子,他知道那些宫斗,他不会让花兮兮去经历这些的,他会把她保护得很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

从那之后,钱多多的饭食都是经由方语痕的手送去的,众人都说这是方语痕的体贴,钱多多也以为他开始关心她了,于是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

唐西西,你看,男人都是这样,只要有了他的骨肉,就算是仇人也能化解成爱人。

她还要利用方语痕成为皇后呢,有了骨肉,那么将来皇后之位非她莫属,而且,她的孩子还会成为太子,将来的皇帝,那个公主,她算什么。

于是钱多多开始了养胎,每天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用不完的绫罗绸缎。

说来也奇怪,全方家都围着钱多多打转了,按理说那商柔应该会吃醋什么的闹出点动静,但是那商柔却平静的很,啥也没有做,好像方家根本没有这么个人似地。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这天,钱多多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到了商柔的院子,她才不会因为她是公主就怕她,她钱多多才不会怕任何人,而且,她商柔做的事,不是让人可以原谅的事!

商柔就像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不争不夺,见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钱多多也是不屑一顾,她是公主,从来都很高傲。

她淡然的坐在凉椅上,双手淡定的抱在怀里,从下面看着好像要抓狂的钱多多,眼中闪过鄙夷,这女人,从她进门她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就听说她怀孕了她送过她一些她不屑了的嫁妆,除此之外她和钱多多的接触一点也没有,今日这是唱哪一出?

她的随嫁丫鬟小沫是个武功高手,站在一边随时准备接招,若是钱多多敢欺负公主,她会让她好看的,别以为得了将军的宠爱就有什么了不起,她们公主还就没有稀罕过那方将军呢。

钱多多撑着自己的腰,红着眼看商柔,一副可怜的模样:“妹妹,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和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嫉妒将军对我的宠爱,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女子出嫁从夫,就算得不到夫君的宠爱也不能嫉妒成狂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

商柔眯着眼轻蔑的打量着钱多多那张委屈的脸蛋,啧啧,真是梨花带雨呢,然后好笑的嗤了一声:“害你?我什么时候害你了?我记得我就从来没有和你面对面接触过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钱多多见她不承认,于是叫了身边的小翠拿出一串红珊瑚珠,委屈的看着商柔:“这个,是你送给我的吧?”

商柔目光轻缓的看了一眼,点头:“不错,这是我送你的,有何不妥?”

钱多多一听就怒了:“你还说你没有包藏祸心?这根本就是浸泡过麝香的珊瑚珠,你是不是担心我有了孩子你更没有机会靠近将军?你好歹毒的心!”

商柔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眉头,那是她的嫁妆,怎么可能是含有麝香的东西?可是,她方才已经承认了这东西是她的,现在要怎么辩解?

冷冷的哼了一声:“钱多多,我还真是没有看上方语痕一点半点,自然不会和你争宠,更不会去幼稚的害你的孩子,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没有那么低劣。”

正好,方语痕从来没有踏进过商柔的院子,今天听见了下人的禀告就第一次进了商柔的院子,皱着眉头阴着脸走过来,口气带着不悦:“发生什么事了,聚在这里做什么?”

钱多多见方语痕竟然早早的就回来了,于是更加的委屈了,扑到方语痕的怀里,瘦弱的肩膀颤唞的厉害,哽咽着道:“夫君,有人想要害我们的孩子。”

方语痕有些嫌恶钱多多的碰触,但是他也只是瞬间皱了眉头,立马就松了开来,不过他的表情还是被聪明的商柔给捕捉到了,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方语痕眼神凶恶的看向商柔,却用了很温柔的声音安抚钱多多:“谁这么大的胆子?说出来为夫给你做主。”

钱多多颤唞着手指向商柔:“是她,她前些日子送了我一些珠宝,这段时间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请了大夫过来把脉,大夫说我有滑胎的迹象,问我是否有用什么含有麝香的东西,我这才害怕的将所有用的穿的给大夫看,大夫最后说这串珊瑚珠是浸过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