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正如同埃尔特无法理解另一个世界一样,萨尔奎瑟斯也无法理解埃尔特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有关于“爱”的理论。
“我只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有什么特殊的而已。”埃尔特直言道。
“正是因为你们无法理解‘爱’这个词的伟大,所以人类才伟大。”萨尔奎瑟斯的话犹如绕口令一般令人难以理解。
似乎是明白埃尔特无法想通这句话当中的含义,萨尔奎瑟斯便继续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爱这种奇妙的感情在众多你们无从得知的种族里都鲜有出现,因为这种感情并不适宜一个种群的发展。而人类拥有着复杂多样的情感,却还认为自己拥有情感是理所应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拥有情感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埃尔特终于明白了,萨尔奎瑟斯想告诉他们的是,正是因为人类的情感多样,才能保持着一直以来的神秘性,让人类这个种族能够在菲尔缇斯大陆上不停延续下去。因为就算有如同异魔一样的其他种族发现了人类的所在,也因为无法轻易参透人类的思想,而不敢对这片土地轻举妄动。
埃尔特不寒而栗。倒不是因为他现在终于意识到,宇宙中不仅仅只有异魔在觊觎着他们的世界。而是他明白,萨尔奎瑟斯治下的异世界,已经参透了人类文明的玄机。萨尔奎瑟斯已经明白了,人类除了复杂的情感以外,一无是处。
“但我想,无论人类拥有的感情多么强大。”埃尔特长舒了一口气,“最后也无法改变你们的世界入侵这个事实。”
萨尔奎瑟斯爽朗大笑起来。“且不谈我们之间的战争,光从‘爱’这个一点出发,你们的种族就已经足够伟大了。文明只是宇宙当中的一株小草,随时都有可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消逝,你应该看淡你们那可歌可泣的人生。而我想,正是因为人类的爱,正是你内心中充满爱与希望,才支撑着你活到现在,度过那一个又一个艰难的使命与危机。”
“如果我们现在坐在长桌上,促膝长谈。”埃尔特也笑了起来,“我会觉得你能够恬不知耻说出这些‘爱’或是‘希望’之类的话,一定会引起哄堂大笑。”
“时过境迁,不是吗?”萨尔奎瑟斯对埃尔特的嘲笑不以为然,他只是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说道,“但不仅仅是你们,就连我们的世界,对整个宇宙也只不过只有片面的了解而已。”
埃尔特又点点头,“当然了,我从来就不认为人类这个种群有多么伟大。倒不如说,对异族的仇恨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如果我们两个世界能够和睦相处,我想,避免战火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萨尔奎瑟斯淡淡一笑,“你知道的,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空话了。我们必须得到你们的世界,这是我们世界筹备了一千年的计划,也是我个人毕生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