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铃颜将鸡和桂花酿踢下悬崖,“你快走。”
“一起。”萧黎渊说着,暗地里触动手中机关,草丛出跑出一架轮椅。
“得,套路。”言铃颜道,也来不及吐槽了。推着萧黎渊便从另一条小路逃走。
言铃颜看了一眼,前头的坡度恰到好处,她勾起一抹笑:“得罪了。”
说话间,她一个翻身,二人对视瞬间,言铃颜坐到了萧黎渊腿上。
冷,屁股冷得慌!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逃命要紧!
真是…不要命了。萧黎渊暗道。
这若是掌握不好,恐怕会死得十分难看,也亏她能想得出来。
耳边的风飒飒作响,言铃颜好几次差点冲出去,又不敢让萧黎渊抱自己,只得自己抓着两边的扶手,娇嫩的小手被刮的伤痕道道。
又到了一个大弯坡,言铃颜忽然心口一疼。好死不死,好的不来坏的来。
正当虚弱之际,她被人翻转了身子,落入一个温热怀抱。她头埋在某人颈间,鼻尖充满了属于他的冷香,还有淡淡桂花酿的味道。
“你要我替你分担你的痛苦,但我有一个条件。”言铃颜出声。
“说。”
“不,等以后再说。”
“你……”
“放心,不会让王爷你难做。我的要求很简单,今夜我唤王爷来也就这点事,不过害王爷如此狼狈,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才好。”言铃颜笑了笑,手已经松开了抓紧他的袖子。
萧黎渊眸色一深,也不再躲那弯坡,直直冲上,最后冲上云霄。
她要脱身离开,人已经飞出萧黎渊的怀抱。
然而心头忽然传来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席卷着她的意识,半刻她便没了意识。脱离了萧黎渊的她急速下坠,一瞬间她显得无助。
言铃颜你的身子真是个累赘啊,做鬼都比做你舒服!这是言铃颜脑海里闪现的最后的话。
萧黎渊捉住她,又将她拉回怀里。他轻道:“原来,你也有挺不过的时候。”
四方飞出来几个人,飞出铁链固定住轮椅,又托着轮椅轻运轻功,悄然落地。
无声无息。
这几人是萧黎渊的贴身侍卫。
“主子。”几人行礼。
萧黎渊闻着后头山上的动静,道:“找点事让他们做做。”
“是。”
怀里的人儿已然昏迷,他知道,她在疼痛。因为她在疼的时候,自己也是跟着疼的。
“主子。”
萧黎渊停了停,“怎么。”
“兰妃娘娘来了。”
“嗯。”
在几名侍卫诧异的注视下,素来厌恶女色的萧黎渊抱着言铃颜回了她的营帐,将她轻放在软榻上。他替她拢上薄被,又喂了些药。
“你要活下去。”
望着她微皱的眉头和不安的睡颜,身体姿势几乎呈现本能的防备。萧黎渊鬼使神差地贴在她耳边轻语。
言铃颜朦胧间,面前的人变了变,一会儿是迈克罗,一会儿是老大,个个是自己的思念。
眼泪顺流而下:“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惜命,老大,迈克罗…我也要活下去……”
可是,你们都不在身边……
嘴唇轻喃,温唇轻擦在他颊边,淡淡甜香,竟给他莫名地躁动。不同以往的,那被触动的方块零食那样火热。
不同于营帐内的,是外面的侍卫几人。“太可怕了,主子居然没有捏死她,真是太可怕了。”
“瞎说什么,主子又不是那种人,顶多打残了再丢掉而已。可是,他都没有做……”
“天啊,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主子竟然抱着她!清风,你怎么看?”
三人一齐看向一直不语地某人,某人睁开眼,又闭上眼:“不看。”
“……”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惊爆大新闻,毕竟他们主子单身二十一年,头一次抱女人,可喜可贺啊!
并不是萧黎渊没人要,而是只要接近萧黎渊的女人大多都被他击飞了。那些女人也实在可恶,个个都是有狐媚功夫的,媚功了得,久而久之,侍卫几人看了也是跟着反胃。
久而久之的久而久之,送他们主子女人的人越来越少,除了那些不要命地自己跑来。不过下场都一样的。
“走。”萧黎渊掀帐而出。
“是。”
几人隐入黑暗,就像从未到过一般。
没一会儿,一个人也跟上几人的步伐。
山上。
“该死的,什么都没有!人呢?你说的私会呢?你个蠢材,是不是在骗本宫?”欧阳彦暴怒,猩红着双目,他徒手抓起丫鬟环秋,正是报信的人。
环秋喘不上气,道:“奴婢…奴婢真的有看见娘娘来后山了…真的…殿下饶命…侧妃娘娘…救命,娘娘救救奴婢……”
“那人呢?”欧阳彦加大了力道。
环秋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
杨小妹在一旁瑟瑟发抖,却不敢上前阻止。不过她倒也没救环秋的打算,谁让环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殿下!你快看,营帐起火了!”翼聆忽然道。
远方脚下,一顶大帐子正熊熊燃烧。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火!”欧阳彦甩开环秋,怒吼惊醒了边上愣住了的士兵们。
士兵们方才恍然大悟,这才冲了下去。
也不管杨小妹和环秋,欧阳彦和翼聆施展轻功离开。
翼聆看了眼身后的山头,松了口气。
火势不大,因为那帐子和其他帐子离得有些远,所以并未涉及他处。
听着士兵来报,欧阳彦面色并未好转。
他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言铃颜的身影。
他转身,径直朝言铃颜的帐子走去。
“言铃颜!你在哪儿?出来!”
他大声道,环顾了一周,床上躺着的是昏迷的红袖。
再转眼,角落的软榻上躺着言铃颜。
他不知为何,莫名的生气。刚抬脚,却被翼聆拦住,“殿下!”
“怎么?让开!”他怒道,眸子里渐渐形成不信任。
翼聆的气势弱了弱,“殿下…”
“滚!”欧阳彦甩开翼聆,快步走到言铃颜旁边。“言铃颜,你……”
话未说完,他停住了。
只见榻上的言铃颜正痛苦的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你不要装,言铃颜你怎么了?”他进一步,碰了碰她,发觉有些不对劲,又探了探鼻息。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去找夏斐,快去!”翼聆忍着痛爬起来,就接到了欧阳彦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