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夜色,玉清水款款而至,美如画中仙人以她。满园的花儿成了陪衬,却有一股子悲伤气息。
正走着,糯米忽然拉住玉清水,往旁边花丛中一躲。
“那人是谁?”玉清水还不知道青椤,也没见过青椤的样貌。
圆领绣荷对襟衫,外头一件烟色轻纱,手腕上带着诡异的蛇形镯,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糯米说:“她便是香居的那一位,叫青椤,一看又是一张狐媚的脸蛋。她还有一个哥哥,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把这女人送来。”
玉清水:“别胡说,只不过是客人罢了。”
“我看主子现在更像一个客人。”糯米嘟囔。
玉清水装作没听到似得,仔细看着青椤的背影。
殊不知,青椤勾起唇角,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一印在书上,又构成新的一个篇章。
凉亭之中,玉玄机和萧黎渊正在等候。
“对不起哈,我来晚了。”
青椤说着,便大大咧咧坐到二人旁边。
“事情办得如何?”萧黎渊直接问。
青椤一愣,“好了,她都知道了。”
“她肯定不信的。”萧黎渊心想。
青椤回说:“她信的,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咳……
萧黎渊被呛了一下,说实话,自己的心里话被人读出来真的让人特别不爽。
青椤:“别想了,我都读得到。”
“不管你是谁,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萧黎渊冷声,紫眸散着危险。
青椤被这气息一震,忙道:“我不读了还不行吗?”
你就不能对自己的造物主好一点么?要是再凶我,我就把你写成傻白苦,看你怎么做男主。
可这青椤也只能想想,主角不可能轻易改变的,更别提消失或者忽然篡改什么的。现在主角的替换已经是个问题,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要是再也出不去,那就真的完了。
玉玄机疑惑了一会儿,“你们在说什么?”
“你就是玉玄机?”青椤看着玉玄机,眼里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
玉玄机点点头。
青椤拍了拍玉玄机的肩膀,“好好爱你老姐,她不容易。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虽然作者,她不想剧透,可她还是想给玉玄机提个醒。
萧黎渊:“……”
他似乎还记得一开始让青椤帮忙的时候,某人还说自己是一个不剧透不乱定剧情的有原则的作者。
玉玄机一脸嫌弃地看了青椤一眼,后问萧黎渊:“王爷问完功课了吗?”
“完了。”
“如果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萧黎渊:“不,本王还有些事要说。”
玉玄机又坐回位置,“王爷请说。”
“明日,让……”说着,萧黎渊声音越来越低,青椤直接听不见。
她想翻书看看萧黎渊到底说了什么,却被萧黎渊轻瞥了一眼,她乖乖又合上了。
玉玄机:“如果我做成了,可有什么奖赏?”
“你说。”
“后天小白要请假,王爷替我也请一个吧,我要去相府找小白。”玉玄机说。
萧黎渊:“请务必带上本王。”
玉玄机:“……”
青椤:“……”
过后,玉玄机倒是痛快的答应了。
三人也便散了,事实上,其实还有话要说的,可有第四个人在场,所以只得换个方式。
青椤倒是讶异萧黎渊这个纯书中人物能轻易接受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因为自己把他的记忆给恢复了吧。
不过青椤回顾了一遍书中的内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做出这种事。
原本的他,是最温柔的。
至少自己在一开始设定这个人物的时候,他就是温柔的。除了自己的一点恶趣味,给这个人的童年带去黑暗而恶心的阴影。可原本的后来,他也幸福了。
看来现在一切都变了,起码不会再回到原本的轨道上了。青椤倒是不担心什么,因为自己原本就是作者,没人敢动自己。故事情节变得如何都无所谓,最后获利的还是自己。
如若能回去,自己也依旧能回到从前的巅峰。
回到香居,就见自己的房门大开着。
青椤淡然进入屋内,关了门。“不知玉城主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我听说,你是巫师?”玉清水脸上没有多少信服,可还是来了。
不过糯米不在。
青椤随性坐下,“是巫师,不过只是巫医。”
“我要你把渊哥哥的心,给我。”玉清水咬咬牙,说。
青椤:“掏心挖肺的事儿我不干!”
“还请姑娘不要装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我同渊哥哥相伴三载,如今快成婚了,我不想他被外面的那些女人迷惑心智。”玉清水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地钱袋,看起来分量重得很。
青椤看了一眼,是满满一袋的金瓜子。
我不记得把玉清水写得这么有钱啊,肿么回事?
玉清水道:“怎么样,这些够了吧?”
“我相信其他人能比你给得更多。”青椤说着,也不再看那袋金瓜子。
玉清水紧张起来,“为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为什么不肯帮我?”
青椤皱起眉头,“你也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你当初让言铃颜失忆,这就有些矛盾了。”
从这件在她原著里从没出现过的事来看,脱节点就在此。
“你……你怎么会知道?是言铃颜说的?”玉清水面色忽而变得煞白。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这事是你自己的意愿吧?”
玉清水没有说话。
我的女主啊!
青椤心中不住难受,虽说玉清水这人物是自己复制来的,可也自己给她加了些性子。
可如今,却有些矛盾了。
好像是两种性格根本糅合不到一起,产生对立的两面,而玉清水却在两个性子之间徘徊。
许久,青椤叹了口气,她走到床边,从匣子里拿出自己藏着的东西。
“这是问情铃,每日一滴中指血,待铃铛能响起那一日,你可以许一个愿望,当然,许的愿望是有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玉清水迟疑了一会儿,可还是接过铃铛。
“我该怎么谢你?”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