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鱼都发现不了的秘术能是什么?”平静下来后,林阳仔细想到。
他见识过炼血炼血术的威力,对于他一个在灵殿之外修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按这样想灵殿五大分宗每一宗的副业都能衍生出一套完整的攻击性功法,那阴阳鱼所说的秘术就是这几大林阳尚不清楚的功法之一。
这时,他想起了一直站在他一旁的洛水遥,虽然在自己面前羞涩的像个少女,可她却与炎红女一样掌管着一整个分宗。
“水遥,灵殿这几大分宗出有没有什么重伤仙源的秘术。”虽然阴阳鱼不知道是那种秘术所为,但它也能察觉到炎红女是被人重创了仙源。
“重伤仙源?”洛水瑶自然知道各大分宗的秘术,可怎么想也没有能够如此深的上伤害仙源的便摇了摇头。
没有?林阳看到洛水遥摇头,感觉她不会骗自己,所以只可能是打伤炎红女的这个人自身修炼的功法能加深他秘术对仙源的伤害,才将人达成了这样。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更难查出是谁下的黑手了。
“这么重的伤只有找寒山门了。”洛水瑶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炎红女叹气道。
她话音刚落,寒山门的秦无淮就背着药箱带着辛逸臣到了。
“临易,炎掌事怎么样了?”秦无淮准备药箱的时候,辛逸臣跑过来问道。
“不知道被那个小人打伤人!”临易咬牙切齿道。
“放心,我大哥一定能医治好掌事。”辛逸臣拍了拍临易的肩膀,安慰道。
秦无淮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缓缓朝炎红女走去,对于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芒刺,每次忍不住去触摸都会全身剧痛,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想过要拔掉它。任他在心中肆意增长。
他和床上的这个女人遮遮掩掩三年,每次温存都是他最欢快的时光,即便欢快过后是无尽的悲怆,他也心甘情愿。看到她受伤,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关心,心里的自己和真正的自己就像在打一场战役,最后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提起药箱就过来了。
拿起那只无数次抚摸过他后背的手,秦无淮深吸一口气将银针扎了下去。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曾经,该多好,可再想想如果真的没有曾经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这个连他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炎掌事是被伤了仙源,恐怕……”秦无淮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恐怕什么,秦掌事我求求你救救我母亲,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临易刚刚等回大哥,可不想再次失去母亲。他泪流满面揪着秦无淮的衣角哭喊道。
“逸臣,不是我不救,你母亲伤的太重,整个仙源都挪动了位置,所有的功法一朝尽毁啊!”秦无淮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对临易说道。
“那你能看出这是那种功法所伤吗?”虽然不是真正的临安,可这种场景让林阳想起了药老去世的时候,他也跟着伤心起来。
秦无淮听了林阳这话,又拿起炎红女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指搭上去,脸上露出一片迟疑之色,最后轻轻把手放回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只有好生照料炎掌事,盼他早日醒来。”说完这句话,秦无淮叹了口气带着辛逸臣就离开了。
阴阳鱼告诉林阳,仙源移位不仅会丧失全部的功法还会使依靠仙源生存的修仙人长睡下去,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够醒过来。他听了阴阳鱼的话,走到炎红女的床边把一直哭泣的临易抱进了怀里。
“母亲会没事的。”林阳摸了摸临易的头,安慰道。
“大哥,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临易紧紧的抱住林阳,沙哑着嗓子哭喊道。泪水很快浸湿了林阳的衣服,他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这个脆弱的弟弟。
一旁的洛水遥看到相互依偎的兄弟俩,静静地走过去,伸出胳膊轻轻的抱住了林阳。三年过去,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淡忘了这个人,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便做了糊涂事。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根本不是忘记,只是用力的藏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在再次见到临安的那一刻,三年的思念从那个角落一涌而出瞬间塞满了她整颗心。
可已经答应嫁给厉逍南的她现在抱着他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盗窃者她与他最后的时光,纵使她心里一百个后悔,一百个不情愿也不敢说。
俩兄弟在炎红女的床边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正是星期一,灵殿多年的风俗-朝圣的日子。
“大哥,朝圣你去吧,母亲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了。”临易说完这话,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溢出了眼眶。
朝圣?林阳来到灵殿后也只听说过一次而已,对里面一无所知,但是看看炼血楼现在这个样子,临易还没有成年能去的也只有他了。
清晨,换上朝圣的服饰,林阳一个人走到了位于灵殿正中心的朝圣大殿。他到时,五大分宗的掌事还没有到齐,只有寒山门的秦无淮和蚀骨堂的厉逍南分别站在了大殿门外的东西俩角。
林阳正无措时,烟雨阁的洛水遥也到了,看到西面的厉逍南后低了低头走到了林阳的身边。
“水遥,我该站在那里?”林阳看到唯一认识的洛水遥立刻问道。
“东面寒山门,西面蚀骨堂,南面烟雨阁,北面伏魔堂。你们炼血楼在四者的中间。”洛水遥回道。
中间?林阳听了洛水遥的话多迈了几块方砖走到了四者的正中间。后来他才知道为什么唯独炼血楼在中间的位置,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太阳升到东面天空的正中间,朝圣大殿的大门也缓缓开启,几位掌事开始挪动步子,慢慢的向厉逍南的方向聚拢,林阳看到后也跟了过去站在了第三的位置上。
一束阳光进入大殿,照射的里面金碧辉煌,当大殿顶中央的龙珠最亮时,五个掌事也开始缓缓走进。林阳紧跟着前面的秦无淮进到大殿里面,首先看到的就是五个巨大的‘蚕蛹’,每个蚕蛹都可以装下一个人。五个蚕蛹一头彼此挨在一起,另一头分别朝着五个方位,五个雪白的蚕蛹如此分布着犹如一朵雪白的五瓣花,正对着大殿的大门,收着每一束阳光的滋润。
朝圣的整个过程格外安静,每个掌事走到‘五瓣花’面前,相应的‘花瓣’就会转动到中间正对着掌事。第一个上去朝圣的是蚀骨堂的厉逍南,第一次朝圣的林阳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先鞠躬再跪拜,各三下最后站起来停留片刻,时而张张嘴,林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看着和平日里的祭祖没什么区别他就松了口气。
第二个上去朝圣的是寒山门的秦无淮,另一个蚕蛹转到中间。鞠躬跪拜过后,他也在蚕蛹面前停留了片刻,只是从林阳的角度看他似乎没有厉逍南那么顺利,他一直紧紧的咬着牙,拳头攥的越来越紧,额头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没一会儿他那件大红的衣裳也湿透了,最后面无血色的从蚕蛹面前离开,腿一直颤抖着,走的十分艰难。
轮到林阳上去时,他看到秦无淮的样子,心里不停的打鼓犹豫了半天才一咬牙走到了早就转到中间的蚕蛹面前。
林阳照着前面俩人的样子,鞠三躬,跪三拜,最后站起来停在原地。
怎么回事?就在林阳停留的片刻他手心里的阴阳鱼开始剧烈游动,不停地撞进他的手心,就在他想问二十发生了什么时,一股来势汹汹的气体从他的额头处钻了进去,他瞬间眼前一片黑暗,晕了过去。
离林阳不到十里之外的聚灵之森中,萧子雨顺着如泣的手指再次看了过去。
妈呀!只见一群长翼兽冲着他们冲了过来,而兽群之中与它们剧烈搏斗的正是白离。
“白离,谁让你走那么快!”萧子雨大喊一声带着如泣就朝着兽群冲了过去。
“墨迹什么,给我打,老娘好久没那么爽过了。”话音刚落,白离就从背后召出众多暗鸦朝着拿下长翼兽袭击过去。
萧子雨见状,总不能见死不救,收起战獒跃到空中,用沉星决从天空中引下巨石将长翼兽围了起来。
如泣直接提着若烟冲进了兽群之中,一边做出仙障,一边用飞花决进攻恶兽,无数多粉红的牡丹花瞬间在聚灵之森中绽放,伤害到了不少的恶兽。
“没用啊,这也太能抗了。”白离看到自己辛苦召出的暗鸦直到被长翼兽耗死也没能打死其中的任意一头,一下子垂下了头。
“他娘的!”萧子雨也发现了长翼兽的变态防御,直接放弃了进攻保留体力。
本以为防御高伤害低的恶兽伤不到几人,却不料几只恶兽将如泣团团为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将她吼道在地。
正当恶兽要伸腿踩如泣时,萧子雨提着一把战獒冲破一层层的恶兽圈冲到了里面把如泣抱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萧子雨看到安然无恙的如泣松了口气说道。
“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林阳交代。”萧子雨接着说道,他话音刚落另一边就响起了白离暗鸦的惨叫声。
怎么了?萧子雨急忙转头看到了被恶兽围攻的白离,他正要前去帮忙时,就看到白离从头到脚慢慢的开始石化,最后彻底的变成了一动不动的石头。
更糟糕的是,半空中的他无论怎样再也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最后“哐当”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