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恕秦某不送。”听完林阳的话,秦无淮斜了斜嘴角,回道。
“你去哪了?如泣呢?”回到炼血楼,萧子雨就赶上来问道。
“大哥,怎么了?”被吵醒的临易接着问道。
林阳摇摇头,一句话没说。
“如泣呢?”萧子雨看到林阳的样子,继续问道。
“放在寒山门了,你不知道那个秦无淮办事素来不按套路出牌,他的意思是必须将如泣就在寒山门才会给她治病。”林阳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他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也只有我这样做才能拯救去死的生命。
“你就把她放在一个陌生人旁边,林阳你怎么想的!”
果然,萧子雨知道后,对林阳怒斥道。
林阳不再说话,他知道再怎么样的解释对于萧子雨来说都是苍白一片。
看到林阳不说话,萧子雨知道赌气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两者眼前,
“临易,洛水瑶什么时候与厉逍南成婚?”林阳看到萧子雨走了,对一旁的临易问道。
“三天后,到时候会举报盛大的结婚典礼,怎么了?”临易回道。
林阳听了临易的话,心里大概有了谱。从刚才秦无淮的那句话他可以看的出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以前他认为他不是临安的这件事只和炼血楼有关,后来他才发现,他能不能以临安的身份留下来很大一部分决定于厉逍南和其他掌事,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被其他几个门派联手处决,丢了性命。
所以他现在更要落实临安的身份,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如泣,萧子雨的安全。
而临安是一心一意喜欢洛水瑶的,这件事恐怕整个灵殿都知道。
所以作为临安,三日后厉洛大婚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平稳度过,也只有这样做,才是临安。
更何况现在关系到教学楼未来的秘籍还在厉逍南手里,既然要不过来只能靠抢了。
想罢,林阳便示意临易回去休息,自己则一人去找萧子雨和他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他才发现,萧子雨这样一个好朋友在身边,他做起事来会踏实很多。
“子雨?子雨?”
林阳走到外面,到处叫着萧子雨的名字。见院落里无人回答,林阳便走到了炼血楼外面。
深夜,大道上空无一人,两侧树上的叶子不停地在风中摇曳,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林阳继续叫着萧子雨的名字,没想到这小子真能跑这么远。
就在林阳走了好久也没见萧子雨想要回去时,不远的前面却响起了巨大的打斗声,林阳急忙赶过去打斗却结束了,他只看到一男一女躺在了地上。
林阳跑过去,才发现两人中男的是萧子雨,他的头顶上有一个赤红的大手印像是刚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与他绝交的堕魔谷护法,白离。
两人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打了起来?林阳用力拍着萧子雨的脸,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叫醒。
“你用不用这么大力!”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林阳的耳边想了起来。
林阳抬头,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画风,烈红的唇,妖艳的妆,姣好的面庞,还是那身黑衣旁边飞着几只红色眼睛的暗鸦。
“白离?”
“他没事,只是被鬼僵打伤了。”白离还是那副任何事情都无关紧要的样子,一边跟林阳说着一边摆弄着指甲。
鬼僵?堕魔谷的大魔王,还能没事?林阳看着昏迷不醒的萧子雨就伸出了携带阴阳鱼的手,一把握住了萧子雨的手。
“你放心吧,本来鬼僵想把他的修为吸光的,结果被他身体的烈火螳螂伤上了手,现在估计跑去一边疗伤了。”白离继续说道。
“咳咳。”白离话音刚落,萧子雨就醒了过来,好在他的身体里有烈火螳螂,不然他现在早被鬼僵吸成渣了。
林阳见萧子雨醒了过来,才算松了口气把他扔在了一旁。
“不是,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人在扇我。”萧子雨缓了一会儿摸着滚烫的脸说道。
“是他,就是他,扇的可猛啦。”一旁的白离指着林阳扇风点火道,不知怎么回事看到林阳身边没有如泣她连呼吸都通畅了很多。
“你怎么到这里面来的?”林阳才不理睬一旁大呼大叫的萧子雨,看着白离问道。
“来接鬼僵,他为灵殿待了三个月,今天说突然要回堕魔谷,就让我和白夜过来接他。”
“那他怎么没带你一起回去?”林阳问道。
“他叫我处理接下来的事,反正没他命令不能离开灵殿。”白离接着说道。
林阳听了这话,又瞥了眼白离一旁一直在呱呱叫的暗鸦,心中暗想有了白离这个狠角色说不定自己的计划会更容易实施。
“大哥,大哥。”这时,担心林阳的临易提着灯笼找了出来。
“走啦,回去!”林阳揪起萧子雨的衣领,跟他说道。
“我跟你说,林阳。如泣的事老子跟你没完,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那个秦什么淮!”萧子雨一边走,一边张牙舞爪着。
三人很快回到了炼血楼,在林阳的安排下,萧子雨和白离住进了一旁的偏房中,把临易送回屋后,林阳把两人叫道了自己屋子里。
“听我说,我现在是临安,临安知道吗,不要再叫林阳,还有子雨,现在还有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是临安,必须落实这个身份不然可能连命都留不下,灵殿可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林阳说的时候声音很小,他很害怕隔墙有耳。
“怎么落实?”萧子雨难得的正经,凑上来问道。
林阳在两人的耳朵旁边说了一堆,最后被二人双双否定。
“不行,太危险了,蚀骨术可不是闹着玩的。”白离首先说道。
“不行,为了那么个陌生的女人多不值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如泣怎么办?”萧子雨接着说道。
“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给他们我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洛水瑶的感觉,他们才不会怀疑我。”林阳无奈的说道。
炼血楼三人还在商量着,寒山门秦无淮依旧陪在如泣的身边,不时的为她端药递水。
“你是谁……”如泣的声音异常脆弱,好像整个身体一触碰就会破碎一样。
秦无淮看着如泣那张苍老的脸,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适,而是伸出手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把舀满的药匙递到了她的嘴边。
“你是谁?”如泣见秦无淮不回她,用力张嘴继续问道。
“我?秦无淮灵殿寒山门门主。”秦无淮继续喂着如泣药,回道。
如泣听了这话,直接闭上了嘴,让药水全部撒到了被子上。
“林阳呢?”她看着秦无淮一脸慌张的样子,继续问道。
林阳?秦无淮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急忙擦拭药水的手也停了下来。
“临安。”如泣每次只能说两三个字,声音还极其的小,如果不是及时喝了秦无淮的血,恐怕现在命都没了。
“哦,他走了把你放在这里就走了。”秦无淮一听林阳就是临安,弯了弯嘴角说道。
“不会的,他不会把我放在这里,不会的!”听到这话,如泣一下子说了好多话,话音刚落,鲜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秦无淮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然后给她盖了盖被子便出去了。
此时的秦无淮看不到如泣的美丽,却能感受的到她心里的透彻,这样的女人竟然莫名的吸引了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张脸。
“师兄。”这时,大病初愈的辛逸臣朝着秦无淮走了过来。
“逸臣,身体怎么样了?”秦无淮看到辛逸臣就想起了自己在鳄鱼池给他的那一刀,为了掩人耳目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插了自己一刀后,又插了自己的师弟一刀。
在寒山门里,秦无淮和辛逸臣二人掌管着鳄鱼池里的阎罗杵,因为服了药所以不会在取杵的时候被鳄鱼咬伤,而这件事在秦无淮说出让临易亲自下鳄鱼池取杵的时候就不能让他发现。
可谁能想到辛逸臣那傻孩子竟然为了救临易,自己跳进了鳄鱼池,害的他计划全失。
为了不让临易发现,秦无淮只能掏出随手的匕首在两人的身上插了两刀,造成被鳄鱼咬伤的假象。
“里面是什么人?”辛逸臣突然问道。
“一个病人,怎么了?”很奇怪,辛逸臣平时并不关心自己的工作和病人,怎么今天会特地问问,秦无淮想到。
“没……没什么。”辛逸臣依旧感觉的到腰一侧的疼痛,说几句话就痛的厉害。
“你快去休息吧!”秦无淮看到师弟的样子,关心道。
嗯,说罢,辛逸臣变从秦无淮面前走了过去,很快消失在他的面前。
看到辛逸臣离开,秦无淮把门打开一个缝看了眼里面的如泣,看到没有其他动静后,就关好门,朝着自己的药房走了过去。
他没想到,他前脚离开,后面就有人折返了回来,轻轻的推来了如泣的房门,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人正是辛逸臣,他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名老妪,便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依旧是轻轻的开门,辛逸臣一边捂着腰上的伤口,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谁!”突然一道人影闪过,辛逸臣立刻喊到。
如此深夜,会是什么人,又有何目的,好奇心催使着他继续往前面走。
那个黑影很快消失了,辛逸臣还没反应过来便跟丢了人,想到可能是找师兄的人,便不再理睬自己一人回了房间。
他伸手推开自己的房门,当要踏进去,就听到屋子里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辛少主,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