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失窃一事处理后,书中纸条的事情也不了了之。阮和怡两次均没有栽赃成功,但她丝毫未感到气馁。因为她的目的本就不是让南宫烨吃亏,她只要看到南宫昊空同阮梦晨不和,目的就达到了。
上次南宫烨勉强答应了南宫昊空的道歉,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小公子心里是有气的。阮和怡暗喜,她知道南宫烨永远是南宫昊空和阮梦晨矛盾的根源。
阮梦晨没有再去书房找过南宫昊空,南宫昊空最近忙于宫里的宴会布置,也不再去南宫烨和阮梦晨处。两边就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形同陌路。
阮和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心中暗自高兴。“看来,将漠离赶出府中的时日已经不远了。”
正准备思索下一步的离间计,这时阮淑晴匆匆赶来。
“姐姐!还有五天太后寿辰,我们得从头到尾地排练一遍。”阮淑晴邀请阮和怡到练舞房。
阮和怡这时才恍然大悟,之前光顾着同漠离斗气,都忘了时日。自然太后的寿辰是大事,她不敢怠慢。
来到练舞房,发现众舞姬已经准备好了。她们穿着同样流光溢彩的丝绸衣服,颜色鲜艳亮丽,给人眼前一新。阮和怡看向站在众舞姬之前的灵蝶,发现她的服饰与别人不同,缂丝织就的衣衫闪现出流丽的色彩,竟同阮淑晴的一身相似。阮和怡知道她们跳的是姐妹舞,所以并未表示好奇。
阮和怡听阮淑晴的安排坐在众舞姬的身侧,她的任务是弹琴伴奏。
阮淑晴在这支舞上花费了不少心血。自从得知阮和怡要伴奏,阮淑晴便用不到一月的时间将众位舞姬的舞步调成和古琴一致。
如今阮和怡素手轻抚,弹出的琴调恰好同舞姬们迈的步子相合拍。
阮淑晴满意地看着成果,她自信地对姐姐道:“姐姐,我们请将军过来过目一遍吧。”
阮和怡点头应允,她显然也对阮淑晴的训练十分满意。
自从阮梦晨不帮他之后,南宫昊空府内府外的公务更为繁杂。他每日在书房颦眉锁目,无一日舒心。
这时阮淑晴前来邀他去看舞蹈排练的结果,南宫昊空心想这也是一个放松的途径,便果断地随阮淑晴前去。
“姐妹们,今天将军来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都给我好好表现啊!”阮淑晴将南宫昊空带来,对舞姬们道。
众舞姬哪里还用得着她嘱咐,她们看到将军一表人才地站在眼前,心中就已经扑通一阵乱跳,全都卯足了劲要好好表现了。
阮和怡一声弦响,舞蹈开始。众位舞姬如同莺燕一般围成了圈,手中彩绸翻动,煞是好看。南宫昊空一瞬间只觉得赏心悦目,半晌说不出话。
这时彩绸同时向外一翻,圆圈的中心跃出一女,正是阮淑晴。她额间点砂,唇若樱花,身姿曼妙如同掌中仙子。南宫昊空想象得到,自己这位名义上“送”来的夫人,必将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光彩。
俄顷,舞台上又多出一人,灵蝶在阮淑晴独舞完成后来到台上,同她跳了一场花开并蒂的合舞。一曲完毕后,南宫昊空忍不住鼓掌。
“将军觉得如何?”阮淑晴跳完后气还没有喘匀,就急匆匆来到将军身边。阮和怡也缓缓从琴边走来。
“不错啊,晴儿,让我刮目相看。”
阮淑晴听到这一句褒奖,脸颊上立刻飞上两抹红晕,她开心地低头莞尔。
一旁的阮和怡见南宫昊空丝毫没有提自己的琴声,心中略有不快。
南宫昊空继续夸赞道:“晴儿今日可称得上一舞惊鸿,不若此舞就命名为‘惊鸿’吧,我去上报给宫里。”
阮淑晴笑靥如花,她回道:“听将军的。”
南宫昊空告辞时,嘱咐她们继续练习,然后着手将《惊鸿》舞同宫中汇报,并让宫里给这段舞蹈调一个好的顺序。
宫里隔两日便送来请帖和节目单,传信的太监走后,府里大寿的气氛更为热闹。阮淑晴和阮和怡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加紧练习。就连府里下人,也更加忙碌。
阮淑晴差人请来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连夜给她赶制一身舞衣。
这套舞衣镂金错彩,雕刻着一对五彩鸳鸯。红色的丝绸之上,到处是数不清的斑斓,花纹繁复令人惊叹。阮淑晴满意地穿上它,在镜前一照,发现自己的窈窕身材恰巧隐约可以窥见,这一身惊艳的色彩,若是带上凤冠就如同嫁衣一般了。
阮淑晴心中极喜,她觉得出风头就在此刻。很快,她就可以得到将军的喜欢。
府中大部分地方热热闹闹,反而衬得阮梦晨的居所格外冷清。
最近南宫昊空自是无暇顾及这边,就连南宫烨都图新鲜总爱往人多的地方凑。
阮梦晨独自守在屋中,捧着一盏茶和几本医书,看窗户外面众人忙碌。无人打扰,她的心反而静了下来,就是有些孤寂,难以排解。
南宫烨每日还是能抽出时间来陪她说说话,这是让她最为欣慰的。
阮梦晨想起南宫昊空曾经嘱咐自己的话,她问南宫烨:“小宝,太后的寿宴你愿意去吗?”
南宫烨为难地想了想,道:“姑姑,我是皇帝的义孙,也就是太后的重孙,我必须得去啊。”
阮梦晨听后觉得有道理,但是她心情更加失落。
“姑姑,你怎么了?”南宫烨细心地察觉到阮梦晨的落落寡欢。
“难道姑姑不去吗?”南宫烨一琢磨便想明白其中原因。
阮梦晨点点头,道:“小宝的身份决定小宝必须去,我的身份也正恰恰决定我不能去。”阮梦晨耐心向他解释自己只是江湖游医,并无官职,亦无亲戚,所以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皇家宴会。
南宫烨似懂非懂,他学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阮梦晨:“姑姑,你别难过,我去寿宴上也会想着姑姑的,我可以给姑姑带姑姑喜欢吃的东西。”
阮梦晨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她拍着小宝的头,为小宝的成长感到欣慰。
“我们小宝学会照顾人了,真乖。”
南宫烨得到夸赞,开心地依偎在阮梦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