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晨今日在外面调查时,发现了饮月教的东家的身份,原来想要取南宫昊空性命的正是三皇子龙永康。但是阮梦晨还不确定,是不是就是龙永康劫持了小宝。
她将写着龙永康信息的情报带回府中,藏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拿着之前写的提醒南宫昊空的信前往书房。
阮梦晨这次行动匆忙,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时刻跟踪着自己。
跟踪她的人正是阮淑晴,阮淑晴见阮梦晨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匆匆回了房间,便觉其中大有猫腻。她叫来阮和怡,同她密谋。
“姐姐,我刚刚看见漠离带了一份卷宗回来,那份卷宗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阮淑晴知道此事重要,故意将声音压得很小。
阮和怡屏退众人,低声问阮淑晴:“什么符号?”
“像是一个月牙。”阮淑晴回忆了一番后,肯定道。
“月牙?”阮和怡一边念着,一边思索。她总记得自己曾在哪里见到过。
思考半晌,阮和怡终于想起,上次她无意中发现阮梦晨同丫鬟密约,在那片竹林里的竹子上就刻着一个月牙。
阮和怡猜想这是他们组织的符号,可惜当时没有证据证明这符号同阮梦晨有关。
如今要是从阮梦晨房间发现这个符号,那阮梦晨这次就再也无法狡辩了。
阮和怡大喜过望,道:“这个符号就足以让将军置她于死地了!”
“姐姐的意思是,这个月牙可以暴露漠离的身份?”阮淑晴眼睛一亮,兴奋道。
“正是!所以我们要做些手段,让将军发现它。”阮和怡阴险一笑。
阮淑晴在这方面不及阮和怡心眼多,便连忙拍着马屁道:“姐姐定然已经想到办法了,需要妹妹做什么只管说!”
阮和怡冷笑一声,在阮淑晴耳边嘀咕一阵。
阮淑晴心领神会,急忙跑去实施计划。
将信放在南宫昊空的书房后,阮梦晨打算离开。结果她刚要走,阮和怡就推门而入。
“漠离姑娘这又是要去哪里?”阮和怡满面堆笑,问道。
看着阮和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阮梦晨就一阵反胃,她敷衍地答了一句:“找小宝。”就匆匆闪身走向门外。
然而这次阮和怡铁了心要留住她,好给阮淑晴制造时间。她胳膊一伸,十分热情地将阮梦晨拉了回来。
“漠离姑娘,你这每天风风火火地,我们都见不着你。找小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不要急嘛!”阮和怡装作好心地劝道。
阮梦晨在心里想着,小宝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会着急。她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只闷着头想往外跑。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阮淑晴悄悄派人去通知南宫昊空,告诉南宫昊空府里出了奸细,让他速速赶回。
派走亲信之后,阮淑晴亲自来到了阮梦晨的房间。
她的房间平日里都是虚掩,因为阮梦晨料不到会有人出入自己房间,所以也就没防备。阮梦晨一直没有丫鬟伺候,房间在南宫府的一隅,显得十分寂静荒凉。
阮淑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地进了阮梦晨的房间,在书桌上找寻阮梦晨放下的卷宗。
此时阮梦晨察觉到阮和怡的反常,她特别想要离开书房,回自己房间看看,而阮和怡死死地缠住她,一直在她的耳边聒噪不停。
阮梦晨知道自己不能同阮和怡动武,只好认命地让阮和怡拽着。
阮和怡为阮淑晴提供了充足的时间,让阮淑晴顺利地找到了卷宗。
卷宗之上果然印着一个月牙,阮淑晴满意地笑了笑,心中想着这次定可以让阮梦晨滚出南宫府了。
为了让南宫昊空信服,阮淑晴决定让亲信假扮小偷,将这份情报偷出。
阮淑晴将情报摆在阮梦晨的桌子上,匆匆离开阮淑晴的房间,叫来亲信。阮淑晴叮嘱了亲信几句,亲信便换上一身夜行衣,潜入阮梦晨的房间。
情报已经让阮淑晴摆在了显眼的位置,亲信很快就发现了。
他将卷宗拿起,扫视了屋内一圈,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偷走。
看了一周之后,他又将屋中几个珍贵的匣子装到了包裹中,这样使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贪图钱财的普通小偷。
他按照阮淑晴的吩咐,将带有月牙标记的卷宗攥在手里,然后背上包袱窜出阮梦晨房间。
出了房门之后,亲信对阮淑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往书房的方向跑。
阮淑晴同他配合着演戏,在后面追着亲信,喊道:“抓贼啦!”
在附近的丫鬟听到了,都信以为真,帮着阮淑晴追赶亲信。亲信没有偷太沉重的东西,因而脚力特别快。阮淑晴本身也没有卖力追赶,她只是为了将亲信假扮的“小偷”引到书房处。
府里人声嘈杂,让阮梦晨听来十分焦灼,她担心自己的房间出事,急于想要摆脱阮和怡。
“抓贼”的声音渐渐临近,阮梦晨越听越是害怕,冷汗从额前滚落。偏偏阮和怡还在耳边同自己唠叨个不停,让阮梦晨心里十分烦躁。
阮和怡在书房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她知道阮淑晴已经把事情办妥。阮和怡看着越来越紧张的阮梦晨,暗自得意地勾起唇角。
她拉着阮梦晨,道:“漠离姑娘,外面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语气是客气的垂询,实际上阮和怡已经自作主张打开了书房门,拉着阮梦晨的手走出。
阮和怡掐算的时间刚刚好,两人走出书房的时候,那个“贼”正逃窜至书房门口。
“姐姐,快抓贼!晴儿刚刚看到他从漠离姑娘房间跑出来!”阮淑晴适时地出现在后方,大声与阮和怡传递消息。
阮和怡也故意大声道:“漠离姑娘的房间平时没有人进的,怎么此人会从那里出来?”
两人的对话让阮梦晨听在耳朵里,更是着急,她匆忙探身去看正四处乱跑的黑衣人。
只见那人轻功不错,已经甩开了好几个家丁,他蒙着面,让人看不到容貌。那人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裹,阮梦晨料想那是从自己房里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