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晨为了顾黎清的事情,专门回来找了一趟南宫昊空。
南宫昊空并没有像阮梦晨一样,曾同顾黎清在树洞中“共患难”,所以他总觉得顾黎清的出现太蹊跷,让他本能地产生戒备。
阮梦晨这一次干脆同南宫昊空详细讲了一下她同顾黎清相识的全过程,并且保证道:“从我这些天对他的观察来看,没有一点可疑的情况。或许顾黎清就是一个清白的江湖侠客而已。”
南宫昊空道:“我记得你说过,狐狸一事是他发现的?”
阮梦晨点头,替顾黎清邀功:“他在搜证方面有着独有的天赋,处理江湖事宜想必更加驾轻就熟。如今我们正是要跟龙永康在江湖上一较高下的时候,在这关键时刻,不妨大胆启用人才。”
最后还是南宫昊空松了口。上次他同阮梦晨提起江湖势力的时候,的确提到缺少人手,没想到这话让阮梦晨记在了心里。为了尽快扳倒龙永康和云梦居士背后的江湖势力,南宫昊空必须得快点培植天璇派了。
顾黎清对云梦居士极为了解,有了他就等于知己知彼,所以如果将顾黎清安插到天璇派,他们一定能够更好地掌控局势。
南宫昊空对阮梦晨点了点头道:“那就让顾黎清加入我的暗卫吧,我有几个手下在天璇派那边,可以让顾黎清到天璇派效力。”
这样的决定正合阮梦晨心意,她满意道:“如此甚好,顾黎清就适合江湖,他去了天璇派,定能给将军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两人在处理顾黎清的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几日后阮梦晨将顾黎清带给南宫昊空:“既然这样,顾少侠就先交给你了,将军。”
南宫昊空点头,给顾黎清安排下任务。顾黎清并没有打听南宫昊空的官职之类的身份,他见南宫昊空同龙饮月关系好,便不再对南宫昊空有所防备。
在两人的护送下,顾黎清跟着暗卫一起到了南方,去天璇派完成自己的任务。
送走顾黎清之后,阮梦晨向南宫昊空提出,她也打算去趟南方。
“饮月教在南方有什么事吗?”南宫昊空心内有些不舍,同龙饮月相识多日,他俨然已将龙饮月当成了好友。若龙饮月去了南方,他便得独自一人面对朝中的腥风血雨了。
“并不是饮月教,我去南方,是为了我们的合作。”阮梦晨道。
南宫昊空疑惑地看向她。
阮梦晨笑了笑继续道:“将军,别忘了溶洞里的练兵声,我们还没弄明白呢!”
南宫昊空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连连感慨祭天大典一事,都把他忙乱了。他道:“我猜测,金国的铁甲军就是被转移到了那里。可是,为何守卫溶洞的是云梦居士?”
阮梦晨亦道:“可见龙永康同金国一定关系匪浅。”
南宫昊空对阮梦晨的猜测表示赞同,而这份猜测想要印证,他们就必须得找到那群铁甲兵。
故而阮梦晨做出了南下的决定,她道:“我必须得再去一趟溶洞,弄个明白。”
南宫昊空嗫嚅着想要同阮梦晨一起,但他随即想到自己将军的身份。阮梦晨猜透了南宫昊空的心思,便道:“将军,京城里不能没有你,所以你要继续在朝中坐镇啊!”
南宫昊空无奈点头,道:“那龙教主何时南下?我去送你。”
两日后,两人约在码头。船马上就要开了,阮梦晨站在南宫昊空身侧,听着南宫昊空最后的嘱咐。
“龙教主这次可得多带些人手,云梦居士武功高强,还是很难对付的。”
阮梦晨点头答应着,心里默默有些感动,一丝甜滋滋的感觉久违地涌上心头。
“将军,船要开了,就送到这里吧。”阮梦晨说着,登上了南下的船。她挑选出的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已经在船上等着,护送教主一起去执行任务。
南宫昊空站在码头注视了很久,直到帆影消失在江面之上。
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阮和怡发现,她对南宫昊空的举动既觉得气愤,又颇为不解。
阮和怡这几日一直都在观察南宫昊空,他发现南宫昊空只要一忙完,必定要同龙饮月凑在一起聊天饮酒。她不懂南宫昊空为何要同杀手组织合作,思来想去,觉得有可能是因为饮月教同漠离有瓜葛,所以南宫昊空爱屋及乌。
一想到跟漠离有关的东西,阮和怡就心头无名火起。她决定切断南宫昊空同饮月教的联系。
阮和怡先行回府,等南宫昊空从码头回来。她心说反正如今龙饮月已经离开了京城,南宫昊空无法再同饮月教太亲密了。
她守在书房,打算等南宫昊空回来提点他几句。
南宫昊空送走了龙饮月,心情有些怅惘,回到书房后看到阮和怡,一瞬间更加烦躁。
“将军,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阮和怡娇笑着走上前,走到一半想起最近在模仿漠离,连忙换了一副温柔面孔。
南宫昊空闪身躲开阮和怡搂上来的胳膊,道:“有何事找我?”他不喜欢阮和怡磨磨唧唧的说话方式,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阮和怡委屈地站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南宫昊空道:“将军,您近日宁可跟那龙教主喝酒,都不回来陪妾身。”
南宫昊空听后,惊道:“你怎么知……是了,你最爱去搜集情报。”他说着,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态,眼神中带有三分疏离,将对阮和怡干涉他生活的不满写在脸上。
阮和怡见状,连忙叫屈道:“将军,妾身也是为了您好,这饮月教可不是什么好帮会,您忘了小宝失踪,同他们可脱不了干系!”
“之前是饮月教被龙永康蒙骗,所以才做了许多不义之事。如今龙教主与我是十分交心的朋友,他不会伤害烨儿的。”
阮和怡冷笑着道:“将军拿龙饮月当朋友,龙饮月恐怕未必吧!他们这些杀手,哪个不是利益为先?”
南宫昊空听着阮和怡说话的腔调,心里十分难受,他最不喜阮和怡这刻薄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