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亡途中遇到“假修仙者”,原本就是一件意外事情,现在竟然又碰到了一群,这可真是远出乎其预料的事情。
而有关修仙者的传闻,他在家族中自然也听说过了。
在那些族人口中,这些仙师数量非常少,平常和基本上不和普通人接触。但人人都具有不可思议的本事,要么可以身轻如燕的踏草而行,要么可以直接施展隔空伤人。更厉害些的,似乎还能够移山填海,操雷控火。足可做到以一敌百的地步。
普通武士在他们眼睛就是只蝼蚁般。
“嘿嘿,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出言不逊。”消瘦女子突然脸色一沉。但又立刻脸色一变的说道:“不过,若是你这小子也真有灵根的话,我倒是可以将你带回宗门。”
“灵根,这是什么?”罗乐惊讶的问道。
“灵根自然是我等修仙者的根本了,分为五行灵根和异灵根。和你说了也不懂,你只要知道,一个人若是没有灵根,那修仙的事想也不要想,因为你根本就无法将灵气转化成法力!并且对你们普通人来说,数千人中能找到一个有灵根的就不错了。如果你没有灵根的,那只能将你扔到深山林去喂莽兽了,当然在此之前会把你手脚打断的。你自己选择吧。”消瘦女子笑了笑了,轻描淡写的说道。
罗乐听到这话,身体微颤,脸色一变。
对于这成为修仙者的机会,罗乐心中很不想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资质不凡,但是即使成为后天大圆满的武士也难报家仇,所以恐怕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但是听这些人的话,即使有灵根不用被这消瘦女子斩杀,但是恐怕那开灵仪式也是让所有人望而却步的成功率,也会死亡一大批人。
如果立刻就死了的话,恐怕报仇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紧紧的握着拳头。罗乐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晴不定,迟疑与苦恼不断的纠缠。
而对面的消瘦女子也是抬头望天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有劳仙师测试。”终于,罗乐抬起了头,坚定的看着消瘦女子。
闻言,消瘦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罗乐。
然后只见其手掌一亮,然后凭空的多了一根尺长的翠绿色木棒,冲罗乐直接吩咐道:
“小家伙,将你一滴血液滴入里面,有没有灵根就会一清二楚了。”
罗乐深吸一口气后,将长渊剑捡了回来,在手指处轻轻一划,一个小口子顿时浮现而出,一个豆粒大血珠顿时坠落而下。
血珠没入木棒顶部,一闪而逝的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木棒微微一颤,“嗡”的一声,竟然渗出一小团白色雾气来,然后将木棒裹住了。
“不错,好运的小子,恭喜你不用成为莽兽的粪便了。”消瘦女子有些惊讶的对着罗乐说道。
此时,另外两名白袍人也上前来了,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罗乐。
闻言,罗乐先是一愣,随后狂喜的想说些什么。但消瘦女子却又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现在只是不杀你了,可以将你带回宗,但能否留在宗门那还要看你的灵根品阶。”
“灵根品阶?这是什么?”
罗乐见此,心终于放了下来。
“哈哈,小子,只能说你的福缘还不错,有参加开灵仪式的资格。灵根分为天地玄黄四阶。你的确有灵根,但参加开灵仪式也是九死一生而已。我劝你还是安心当你的武士吧。要知道,有灵根者固然有借助灵根一冲飞天,修炼速度远胜常人的。但如果过不了开灵仪式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次那名男子说道。
“开灵仪式?这是什么?”罗乐听完此人的话,心顿时直往下沉去了。但毫不犹豫的冲着此人一躬身。
“嘿嘿,你这小子话还真多,普通武士就是吸收天地灵气储存在体内经脉之中,也就叫做内力,而我们修仙者则是感应天地灵气,储存于丹田之内,这开灵就是开辟丹田了。呵,你好自为之吧!”男子见罗乐不领情,嗤笑一声的大步朝着那群文家弟子走去。
貌美女子说道:“好了,既然你决心已定,而且漱玉师妹也答应你了,那么就带你回宗吧。但是,有几件事我要先告诉你。我们岑山是景国六大宗门之一,入我岑山,将断绝一切俗务,非宗门任务不得外出。恐怕你就再也不能和亲人见面了,你能做到么?”
罗乐闻言,点了点头。刚才他可听见了此人这次出门是为了带回那些文家的弟子,而看样子,这所谓是不得外出,恐怕只是针对普通弟子吧。
看到罗乐点头,两人也不在说什么。就带着罗乐回到刚才那群文家弟子身旁。
……
半个月后,景国南部昭阳城外的岑山湖边.
天色刚刚濛濛发亮,橘黄色的太阳透过四周一片薄薄白雾,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而准备出湖捕鱼的渔船也三三两两的排在岸边。忽然,两架硕大的四马马车朝着湖边一前一后的狂奔而来。
不过短短眨眼的时间,马车就停在了岸边,然后陆续的从马车上走出二十余人。除了三位身着白袍的成人外,其余的都是少男少女。
令人吃惊的是,除了三位白袍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其他人都是静静站着不动。
正是一路赶来的罗乐等人。
片刻后,从湖中远处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薄薄的雾气滚滚涌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什么庞然大物从中冲了出来。
岸边的这些人顿时精神一振,尤其是那些少男少女更是个个睁大双目的望去。
雾气一分而开后,一艘三四丈高,二十余丈长的精致楼船浮现而出,直奔岸边码头徐徐开来。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来。
楼船停在码头后,立马有人从船上直接飘然而下,也不见什么动作,就“嗖”的一声,几个闪动的跳到了岸边上。
“原来是冷师姐,小弟来晚了,师姐莫见怪。”跳上岸来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白衣大汉,一见岸边人群,嘿嘿一笑的,说了和面貌不相符的带着油嘴滑舌的话语。
这话一出口,岸上的消瘦女子顿时不屑的一瞥嘴,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