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等人是最了解海玉的比试的。他几乎每次的比试都能成功。所以,一听说他要和轩辕剑比试,都忍不住笑了。
轩辕剑自然不知道,他以为,一般的比试就是要看谁的修为高。轩辕剑自诩超过了海玉,自然不在乎。
他也笑了,是一种豪笑、狂笑,还有嘲笑的味道在里面。
笑完,他对海玉到:“小娃娃,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答应你,你说吧,怎么比,比什么。”海玉道:“一般的比赛都是三局两胜,我们就来三局三胜制,如果其中一方输了一场,另一方就算赢了。”
轩辕剑道:“好,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别说三局,就是五局,只要你胜了一局,就算我输。”
海玉笑笑:“不用那么多,我准备三局都赢你。”
轩辕剑看看海玉,再次哈哈大笑,这一次,他自信的成分特别多,又似乎觉得海玉太可笑了。
海玉道:“我不但准备胜你,而且连平局的机会都不给你。”
轩辕剑眼睛一亮:“平局?小子,你看不起我?”
海玉道:“不是,是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要想和我打成平手都难。”
轩辕剑怒道:“好,三局中如果有一局,你能跟我打成平局,就算你赢。”
海玉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绝不反悔。”
海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因为他心里有数,别说胜了,就是平局也很难。轩辕剑此时的修为,应该在十万年以上。而海玉的修为充其量在八万年左右。别看这相差的两万年,其实差了很多。因为仙界修为,越往上难度越大,相反倒是低层次的修为,进展迅速。
海玉飞身落到谷中,轩辕剑也落了下来。
海玉道:“如果晚辈赢了,前辈怎么说?”
“你怎么会赢?”
“赌注嘛,总得说一下,何况晚辈说的是如果。”
“如果你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如果晚辈输了,也是如此。”
两人相隔十丈,面对面地站着。
轩辕剑问道:“第一局,说吧,比什么。”
海玉假装思索,道:“第一局比什么呢,怎么样才能让你输掉呢。”
轩辕剑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般修为也按捺不住了:“小子,快出题。”
海玉哈哈大笑,道:“有了,咱们就比打坐。”
“打坐?”
“对,打坐,打坐修炼,看谁能够待的时间长。”
说着,海玉盘膝坐下,双目垂帘,不再说话。
轩辕剑只好像他一眼个,也坐了下来。
打坐表面上看是一种枯燥单调的行为,尤其轩辕剑,刚刚内心浮躁,情绪波动,愤怒异常,此时哪里沉稳得住。
不过,他毕竟修为身后,虽然内心复杂,但表面上看来还是波澜不惊。
两人相对而坐,时辰一点点地过去了。
后面众人都有些不耐。
又过了半晌,红儿低声道:“看似打坐对玉哥有利,但是轩辕剑毕竟非人,他没有人世间那种繁杂的故事和心情,所以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倒是玉哥就不一样了,如果再有半个时辰,他还不能取胜,怕是接下来,他要处于不利的局面了。”
红儿看得非常准确,此时海玉真的开始着急。他明明算定了打坐的方式,可以胜过轩辕剑,才一开始就用言语激怒他,让对方内心不稳。他却忽略了一点,轩辕剑虽然可以变化为人,但十万年的修为下来,他早就对人世间的事宠辱不惊了,何况他本来就是剑心道骨。
妙语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居然朝两人走了过来。
蜀山老祖提醒她:“姑娘不可动手,这是规矩,否则就算你们输了。”
妙语咯咯一笑:“我怎么会动手?只是觉得奇怪,这个老东西睡着了吗?他若睡着了,还比什么?”
说着,她真的靠近轩辕剑,故意拿手去摸他的气息。在摸的时候,她的手在轩辕剑的鼻端撩着。
轩辕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妙语咯咯大笑:“你输了。”
轩辕剑道:“胡说,我怎么输了。”
妙语道:“你动了。”
轩辕剑道:“只是一个喷嚏。”
妙语道:“喷嚏也是动了,你是前辈,居然欺负小孩子……”说着,妙语在场中大吵大闹,言语中说轩辕剑没有诚信,蛮不讲理。
轩辕剑气得暴跳如雷,蹿了起来,指着妙语道:“你……你……”
妙语咯咯大笑:“刚才你的确没输,但眼下却是输了,你站起来了。”
轩辕剑脸色铁青,显然,他知道自己被妙语算计了,却又不肯服输。
海玉道:“这一局,因为有妙语帮忙,虽然前辈动了,小子也不能算赢,这样吧,我们再比第二场。”
妙语用心帮助海玉,到头来海玉却判自己为输。妙语自然不解。海玉却坚持自己的看法,然后对妙语和其他人道:“我和前辈比试,谁也不要帮忙,无论哪种帮忙,我都胜之不武。”
轩辕剑道:“好,再比第二局,说吧,怎么比,还打坐吗?”
海玉想了想道:“当然不会再比打坐了,第二场咱们就比一下道家修为的最高境界,化身为无。”
轩辕剑哈哈大笑:“这个不用比,我比你有优势。”
说着,轩辕剑身子突然散为无数个,化于空气之中。
海玉叹道:“前辈果然修为了得,算了,这一场我不用比了。”
轩辕剑身子恢复,道:“你认输了?”
海玉点点头:“是的,这一场不用比了,前辈果然修为无上。”
轩辕剑道:“小子倒是真诚,说吧,第三局比什么?”
海玉假装思索
众人都非常紧张,因为海玉已经连输了两局,如果不是先前两人有言在先,现在海玉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当然,最后一局海玉能不能反败为胜呢?
看上去,海玉并没有那么紧张,他似乎心中有数,突然道:“有了,咱们的题目是……”
众人都倾听着,轩辕剑自然也非常认真。
海玉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依附,或者说天地之间总有他的归处,前辈虽然在十大神器中排行第二,但总会有自己的归属地吧。”
轩辕剑道:“你是指蜀山?”
海玉摇摇头:“蜀山应该是暂时的,我知道蜀山老祖只是暂管。”
轩辕剑道:“是黄帝?”
海玉又摇摇头:“黄帝只是当年和你征战的挚友,或者说你的主人。”
轩辕剑道:“你到底指的是什么?”
“剑鞘。”
当海玉说到剑鞘时,妙语笑了,知道海玉费尽心思,其实最绝的一招在这里。
轩辕剑脸色一变:“这个……”
海玉道:“怎么,难道前辈觉得这个题目太难了,那小子再换一个简单的,比如你打我一掌,然后我再打你一掌。”
轩辕剑怒道:“谁说难了,比就比。”
海玉道:“既然是我出的题目,就请前辈先来。”
轩辕剑站在原处,突然双目一张,嘴巴蠕动着,双掌朝外延伸。
海玉猛然觉得隐身的剑鞘在晃动着,不由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剑鞘在自己的身上,居然还能受到轩辕剑的控制。
海玉赶紧用灵力压制着。
轩辕剑并不知道剑鞘在海玉的身上,否则他集中精力的话,海玉自然抵挡不住。
轩辕剑的灵力延伸到整个蜀山,渐渐分散,海玉这才觉得压力松了不少。
大约半个时辰,轩辕剑放弃了。他垂下胳膊,道:“我和它虽然本是一体,但我素来锋芒外露,它却沉稳内敛,我们性格不同,最产生了分歧,最终分开,没想到现在它居然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说完,他望着海玉,道:“该你了。”
海玉笑了:“前辈,你输了。”
轩辕剑一愣:“你还没比,我怎么就输了。”
海玉道:“前辈还记得刚才我们的约定吗,只要平局就算晚辈胜,如今前辈没有做到,即便小子做不到,咱们还是平局,那么,我还用比吗?”
轩辕剑一呆,神色非常难看,道:“好,我输了。”
这话一说出,轩辕剑心灰意冷,仿佛一下子就成了一截普通的老树,光彩黯然。
海玉道:“前辈既然输了,咱们就要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来。”
轩辕剑低着头,半晌抬起,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海玉道:“小子本不敢指使前辈,只是有一件大事,让小子不敢不冒犯前辈,想必前辈也知道洪荒老魔被封印在远古结界中的事,只要前辈不助长魔界,洪荒老魔就不会从结界中逃出来。”
轩辕剑道:“我虽然只是一把神器,但毕竟也算仙界的一员,怎么会帮助魔界。”
海玉道:“那就好,晚辈担心的是前辈受制于人,不得不做出违背仙界的事来。”
轩辕剑大声道:“无论任何情形下,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做出违背仙界的事来。”
海玉道:“好,有前辈这句话小子就放心了。”
轩辕剑叹道:“十万年来,我是第一次败在一个少年手中。”说着,轩辕剑摇摇头,化身去了。
妙语忍不住道:“姐夫,你怎么不趁机将他收在身边?”
海玉摇摇头:“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毕竟人家是轩辕神剑,目前他即便跟随我,也是心情不爽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甘心情愿地伴随我左右。”
蜀山老祖叹道:“当日我和轩辕剑打打杀杀,却从没能征服他,没想到今天小友做到了。”
海玉苦笑:“只是用了点心思而已,我知道这样做虽然侥幸取胜,却没有折服轩辕剑,不过达到了目的,也是值得欣喜的,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正说着,突然,空中有轰隆隆的声响,接着,云雾中露出了洪荒老魔的脸。
洪荒老魔道:“小子,你以为逼轩辕剑立下重誓本尊就没办法了吗,别忘了,打开远古结界,还有一件比轩辕剑更有效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