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夜间根本看不到星星,因为城市的灯光太耀眼,所以导致对天空的能见度较低。几个黑影在天空中一闪而过,然后在某个阴暗的巷子里面降落下来。这时,才终于能看清楚他们全部阵容,一个白胡子老者,和四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五人从阴暗的巷子里面走出来后,确定了方位,对着某个方向快速走去。每个光线的城市里面,都有阴暗的一面。一路上垃圾满地,行人粗言碎语,直让的五人高高的皱起了眉头。
“五长老,这次究竟是什么任务?”终于,其中一名面露傲气的青年男子受不了了,对着那名老者开口问道。
“你是想说来这里执行任务不符合你的身份对吧?”老者连头都没回,语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很难分辨他话中的意思。
四名青年男子相互看了看,然后一同点了点头。
“这种地方哪是人呆的,分明就是垃圾堆。”
“就是,这种地方只有那些愚昧的低等贱民才会呆在这里。”……
几个人七嘴八舌,但是所表达的意思都一样。来这种地方执行任务,掉了他们的身份。这几个青年在家族当中天赋绝顶,哪个不是被众心捧月?往往修行的地方,都是在结界仙境,就算出来‘实习’,也是在自己家族的地盘。就算是外面那些高楼大厦,他们看了也直皱眉头,更别说这里了。两旁边的巷子里沾满了‘站街女’,路边的快餐店横街到处一桶污水,旁边大排档里,一群人赤裸着上身在那划拳喝酒。这简直就是垃圾林立了……
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们不懂……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越是在这种地方,才越可能隐藏强者。别的人就不说了,那个僵尸老祖将臣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僵尸老祖将臣……”几个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大意的情绪终于放了下来。那位主当初可是跟毛家很不对头呢,现在貌似已经走进狼窝了……
“不过这里始终是我们毛家的地盘。他们僵尸一族是客,我们是主。所以不用怕他。只要不跟他发生正面冲突,他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辈的……好了,我说正事。之所以来这里,还带着你们几个,因为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宗主收到消息,五年前被我们除掉的血族血脉重现于世。我们这次来,是要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假。虽然那时候我亲自看见他被打入虚无空间,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容的半点马虎。”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远处的光头美发店。
“血族余孽?那个杀死九长老的血族余孽?”
“那个家伙没死?这怎么可能?”
“如若真的是他,定要他求死不能。”……
毛家属水,所以南海一代都属于毛家的管制范围。每个城市都有毛家的修行者游走其中。现在科技发达,那天杨名威被救起来送进医院的时候,被人拍到了照片。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但是杨名威的样子并没有改变。毛家的人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了。不管是真是假,宁杀错不放过。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美发店已经打烊了,光头和他老婆两人正在打扫卫生。
很普通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只是两个平民百姓而已。
看见来了五位客人,光头很热情的打招呼,并且委婉的告知,他们打烊了,现在不做生意了。
老者仔仔细细的打量光头两夫妻,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拿给光头他们。“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这个人在你这里出现过。”
光头和他老婆看了照片半天,才恍然大悟。
“哦,你们是要找啊威啊。这个小伙子跟我们有缘,掉进江里差点淹死,还好当时我们及时发现……”
“他在哪里?”
“他啊?走啦。”
“走了?”
“对啊,走了,一出院就走了。”
“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怎么?难道那家伙是个通缉犯?哎,我们可跟他没关系。只是好心救人而已。而且,昨天晚上一声不响的就溜走了。我们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一番说词,再加上那胆小怕事的面部表情,怎么看都是最底层的小市民。
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基本上已经能确定是那个人了。线索只能靠自己去找了,想来这些平民百姓不会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老者想了想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孩走了进来。好像是那个光头老板的小姨子。
突然,老者瞳孔一震收缩。
这个女孩……这张面孔……
老者迅速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这个女孩看个究竟。可是,还没等他的手搭到那个女孩的肩膀上,一阵刺痛从他手上传来,同时还有光头那冰冷的声音。
“老东西,你管的太多了。”
老者毕竟是久经风浪的强者,反应极其迅速。只见他单手一招,地面上无数的水滴像炮弹一样对着光头击去,另一只手则结起手印。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点的拖泥带水。
‘吱’
就像是被丢进火炉里面的积雪,无数水滴在光头身前半米处被蒸发成虚无。一瞬间,小小的发型屋类烟雾缭绕。
“准备结阵,这家伙是个练家子的。”
老者一声大吼,将还在发愣的几个弟子唤醒。与此同时,手印已经结完。无数的水珠汇集在老者身体周围,水珠慢慢凝聚成尖刺的形状,几乎一瞬间,老者全身都被这种尖刺包裹,就像一只刺猬一样。
“哼,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叫你神形俱灭。”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空间混乱了,这里已经不是刚才的地方。扭曲空间,这是天境界强者才有的本事。还没搞清楚事情,没必要生死相向。
“啊……”
一声惨叫让的老者将求和的心思压了下去。那是一名毛家弟子,此刻身体已经被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