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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天下后有亭。”——这是天下剑庄正门前石碑上刻着的文字。
据说夏禹家的先祖开始铸剑时只有一个小小的石亭。经过一百年的努力,当年的铸剑亭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十万人的城池。又因铸剑有功,受大戟国君封为夏禹候,天下剑庄的地位更加显赫。
大戟国的大将军此刻就在天下剑庄做客,自然是为剑。
“为什么是先有天下后有亭?”大将军端着刚刚煮烫的酒,凝视对面席地而坐的夏禹候。在他这双严凌厉的目光下,夏禹候只是淡淡而笑。
“来,喝酒。”夏禹候也举杯。
“哈哈……”大将军却放下酒杯,起身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花飞进屋里,身前的炭火也跟着一冷。大将军放眼远眺,号号的风雪中,铸剑师傅们的号子还有铁锤敲打的声音如雷声滚滚。”这个天下不会是小小的剑庄吧!”
“将军认为呢?”夏禹候也起身,举杯来到将军的身旁,望着茫茫风雪,淡淡的笑意之中,藏着玄机。
大将军含笑不语,一望无际的天下剑庄填不满他深邃的双眼。他伸出右掌张开手指,朗声道:“本将军再加五千金。”
“五千金!”夏禹候呵呵大笑,不知是高兴还是其它,“将军十万支剑,师傅们还在顶着风雪赶制。还加五千金,即便是再给我一个天下剑庄,只怕年前也无法按期交剑。不知,大将军等不等得。”
“不,五千金,只为一剑。”大将军看到夏禹候惊异的表情,他关上窗,回到席位。酒尚温,一口气喝下。“一把权倾天下的王剑。”
夏禹候举杯的手变得僵硬。酒也冷,入口一直凉到肚里,且渐渐到心。回到席上,轻轻放下酒杯,“大将军掌握大戟百万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不够吗?”
“不够。”大将军替夏禹候煮了酒,他的笑让人惧怕。“我不要万人之上,只要天下。”
“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将军难道不明白?”夏禹候是在提醒大将军。
“人心,八十万人心够吗?”大将军有笑越来越让人不敢接近。
“八十万,足够,绰绰有余。”夏禹候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大将军所说的八十万是大戟八十万雄兵。“大戟雄兵八十万,足够征伐天下。可是……”夏禹候却欲言又止。
“呵呵……可是什么?夏禹兄尽请直言,不必顾虑。”大将军抬起头,满脸期待。天下剑庄的剑名扬天下,除了萝摩人,几乎所有的国家部落都用天下剑庄的武器。天下剑庄的主人,对于天下兵马,一定了如指掌。那么征战天下,自然要听听他的意见。
“百万人心似乎还是不够。”夏禹候的话有点矛盾。
“可是据我所知当今天下,各国总兵力也不过三百万。除了大戟,剩下萝摩两百万,五加、海王各才八万,其它诸小部落加起来算上四万。大戟的兵力虽不及萝摩,但是天下剑庄的武器,比萝摩锋利十倍。首战萝摩必胜。战胜萝摩,就得到天下十之八九。五加、海王,其它都是弹丸之地。”大将军雄才,天下已经装在他心里,志在必得。
夏禹候听完大将军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可是他的话又是矛盾。“大戟的雄兵得不到天下。”
大将军听此面色骤变,布满阴霾。他独自饮酒不语,沉默少许,强压内心的不欢。又问,“那么,夏禹兄认为谁可以得天下,萝摩吗?”
“不是萝摩。”夏禹候很果断的否定。
“哈哈……”大将军笑了,在他认为只有萝摩的兵力强于大戟,是一大碍。可是夏禹九却说不是萝摩,除了萝摩,大戟没有任何阻碍。“那会是谁?五加,还是海王?”
“萝摩自私残暴,三百年前他们可以用刀剑让人屈服。可三百年之后,被压迫的部落也有了武器。他还想位临于众部落之首,谈何容易。”夏禹候捋着胡须,淡淡一笑,“小女月前秘密为张伯候送去十万剑。这是萝摩内部第一个部落使用天下剑庄的武器。据说萝摩其下各诸侯的秘密军队早已超过百万。萝摩内战,只在今冬明春。”
大将军顿时无语,喜忧参半。喜的少了萝摩大碍,忧的是没有萝摩阻碍,夏禹候依然认定大戟得不了天下。于是他再一次询问。
“即然不是萝摩。那么,夏禹兄认为谁可以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