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回,转眼十三年过去。
帝都风云变幻,唯有巨夷城的乞丐,保持着恒古不变的姿势。他们坐在树下或墙角敲着碗,暗淡无光的眼里看不到未来。
疯子不一样。他很快乐,会冷不丁的冲到街心拉起女人的手,然后女人尖叫逃开,领来男人暴打疯子。之后几天,疯子伤痕累累偻佝着身子蜷在路边,醒来依然照旧。人们不知道这疯子是何时冒出来的,就像不知墙角何时长出的小草。
可是有一天,人们发现疯子不再追女人了。他坐在一家客栈对面望着客栈的招牌发呆,对招牌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说来奇怪,客栈的掌柜却从不驱赶他。偶尔还探出头来,静静观察疯子。
“他还在看呢?”客栈的女人从身后走过来问掌柜。
掌柜的回过头来没有回答,睿智的眼中有点点迷离。他淡然一笑,默默地回到柜台里,翻看帐本。
巨幅的招牌上,雕刻着雪花图案,仿佛六把剑。无非是朵雪花,不明白这个疯子为何对这幅招牌感了兴趣。可是女人的眼神让人觉得房檐的招牌有些神秘,也觉得对这个招牌感觉兴趣的人更加神秘。
夜色渐渐黑了,客栈准时闭了门。一缕缕温暖的烛光从门缝中射出,仿佛带着热气,照到疯子蜷缩的身子。疯子的身子其实很高大,也许是长时间的佝偻让人已觉察不到他的高大。
疯子躺在冰凉的石板上,一如既往的望着那幅招牌。
三更,客栈的门突然开了。女人从门中出来,拎着红红的灯笼,摆动着身子径直走向疯子身前,在他眼前蹲下,两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疯子把目光转移到女人脸上,随即笑了,憨憨的笑容一眼就能让人觉察他与常人的不同。
“呵呵呵……”他的笑不仅憨傻,一旦笑就没有停止的意思。身上的伤还未愈合,就已经忘了那伤是如何造成的。
女人婉然一笑,意外的点了点头,然后指指了客栈的门。可是疯子却犹豫了,他看了眼巨幅招牌之后,又欣然点头。然后拉起女人的手,笑呵呵的同她进了客栈。
女人面若桃花,入了客栈掩了门。后园内桂树花正开,淡雅的清香泌人心肺。树后有假山,绕过假山居然还有间小厢房。女人推开了房门,把疯子拉进门,怦的掩上了门。
房间里面木桶中盛满热水,冒着白色雾气。疯子还是在笑,望着女人高兴的笑。女人伸出细双臂,挽在疯子项间,“傻瓜,除了笑你还会做什么?”
“呵呵!”疯子呆站,依然憨笑着。女人伸手解开他的衣服,五指如风拂过他宽阔的胸膛。可是撩起的却是她自己心潮。
女人蜕尽了疯子的衣服,把他扶进水桶,为他搓背、梳头。水声喧哗,女人开心且放纵的笑着。
房中平静,烛光闪烁。女人露着粉白红润的背,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不停的吻着男人的心口。心口的酥痒让男人躲避,咯咯的笑。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