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力排众议
“主帅,这是不现实的,即便是有人跟着他去的话,若是他在路上将我们的人杀了怎么办,若是他将我们的人挟持了怎么办!”
“苗家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躲避过所有的暗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对,罗马人本来就不该留,这是我们的敌人,这小女孩是个孩子不假,可也是夜闯军营的人,按理说杀了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因为那是正常的事情!”
“这罗马人跟我们打仗呢,我们对敌人如此的仁慈,可敌人对我们何时仁慈过呢!”
“敌人就是敌人,即使我们今日放了这小女孩,也难保不会在不久的将来来为他哥哥报仇!”
“这事情绝对不能行的,主帅有一颗仁慈的心,可这是战场,不是家里,若是荆州,哪怕是别的诸侯的地方,主帅这么说,都有商量的余地,可这是战场,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使得我们全盘皆输的!”
“主帅,还请三思呀,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的,我们从来就没有抓到人再放的可能性的!”
“……”
所有人听到曹泰的话,都开始反驳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于曹泰的这个决定都不认可,在他们看来,曹泰不过是在胡闹的,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即使是那些昏君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着急的原因不过是能够听出曹泰是准备放人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不理智的行为,曹泰是一个仁爱的人,这一点谁都知道,这一点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曹泰若是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势必会使得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隐患。
曹泰有能力这一点谁都知道,可这样的隐患本可以避免的,任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都杀掉,可曹泰却要放,若是单放了那女孩,他们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一个孩子能够掀起的风浪太小了。
但是此时曹泰是要都放了,这是罗马人的将帅,即使能力不强,但都是敌人,而且他还斩杀了那么多的华夏的人,这就是仇人,然而此时曹泰竟然要将他们的仇人给放了,这太过于好笑了。
曹泰其实自己也知道,可他就是不愿意杀死那个女孩,为了这个有着这样眼睛的女孩,曹泰还是愿意去冒险的。
“好了,我是主帅还是你们是,我话都没有说完,你们就一个两个都说这些,我知道这本来就不合规矩,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有什么错吗?两国交战,为的是什么,我们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园,对面的人,也不见得谁都愿意来打仗的,就像是你们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想来吗?”曹泰看着众人。
“就说你们,你们就一定想要这样的战斗吗?我想每个人都想要每日过着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的日子吧,谁喜欢战斗呢,战争这东西,真的换来的是什么呢,其实他们中也有很多的无奈,他们来这里也不是心中所愿,为的不过是自己那份忠,那份义,可这样的忠义,让他们失去的是什么!”
曹泰本不愿意说这么多,可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愿意去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他们是敌人,是我们的仇人,可这个孩子呢,她是吗?谁都没有办法选择在什么地方出生,什么人家成长,这是她的命,她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是这不是她的错,她的手上没有血,没有你们同胞的性命,那我们就要因为她是罗马人,而杀掉她吗?我做不到,或许你们可以,但是我做不到,我会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坏人!”
“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家人,即使是在国破人亡的时候,依旧会因为一个糖果而笑出来,这就是孩子,你们看她的眼睛,不觉得里面他有星光吗?不觉得那就是希望吗?我没有说我会放过这个男人,因为他杀了我们的朋友,兄弟,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今日信他,用我的信任来相信他!”
曹泰看着那个罗马人:“我可以安排苗家人送你们离开,不过你需要被种下蛊毒,而送你去的苗家人并不会解,他只能缓解你的疼痛,而且跟你的性命相连,他活着,你就活着,他死了,你也会死,而你需要在送她离开之后就回来,要不然你也会因为不回来解蛊毒而死,这样的事情你愿意答应吗?”
“我愿意,就算是没有那个蛊毒,我都愿意回来,你信我,我也信你,我知道我说的要求,不会有人同意,但是你既然信我,我就一定回来,之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认!”罗马人刚刚听到曹泰的话,心中的震撼是强烈的,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华夏,竟然有这样的人,竟然会信自己,竟然真的这微小的可能性就成了。
此时在他的心中,是对于曹泰的也一个佩服的,刚刚那么多的人都在对曹泰说各种各样的话,这对于这个主帅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军心才是一个部队最根本的东西,你没有办法让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心齐,但是要是想要瓦解一个军队,那是太简单的事情了,刚那一刻他都觉得曹泰会因此失去很多的人的追随。
若是换做自己的话,是绝对不会再多说什么的,但是曹泰没有,曹泰竟然就那么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还让所有人都闭嘴了。
那些话,在别人的嘴巴里说出,会觉得十分的虚伪的,因为没有人做的到,便宜话,漂亮话谁都可以说,谁都会说,谁都可以说的慷慨激昂,但是真正做到基本是没有的。
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的嘴巴里说出来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搞笑的,毕竟谁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没人能够做到,但是曹泰不一样,曹泰今日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他看着曹泰,第一次知道为什么面对他们的强大,那些人还在抵抗,因为他们的头是一个这样的人,是一个让人钦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