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妾似琵琶斜入怀

董池鱼惊讶道:“你干什么?”

故渊认真地说:“卖身。”

董池鱼忍不住笑的出来,他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实在很搞笑。

故渊喃喃:“果然还是卖身最有用。”

董池鱼破功了,笑着摆手说:“不管用了,你别自己瞎想。”

故渊认为实践出真知,脱去外衫,解开腰带,观察着董池鱼的反应。

董池鱼还是很气,还是很想发脾,但是故渊脱了,而且脱的还很慢,慢的让人心痒痒,这人心一痒,什么恩呀怨呀愁呀气呀的,好像不值一提了。

她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故渊的指尖,他把腰带握在手里,像个小鞭子一样。

故渊说:“我好像没有在瞎想,你见我脱下衣服果然更开心了。”

董池鱼:“完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毁了。”

故渊摇头:“你在我心里本来就没什么形象,荒酒霪色,骄恣无道。”

董池鱼额上青筋一跳,把腰带从他手里一点点抽去,团了一下攥在手里,轻轻地抽打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斜睨着他:“我现在很想打你。”

故渊双手摊出来,“你打吧。”

董池鱼装模作样地抽了一下他的手心,“你好像说过,没人打过你?”

故渊沉默了一下,说:“在成为王溧以后,没人打过我。他们虽然不打,但却比我挨打还要疼。”

董池鱼摸着他的掌心,“你是在跟我卖可怜吗?”

故渊问:“可以吗?”

董池鱼叹息:“可以,谁叫我总是怜爱你。”

故渊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那为了报答你,就把我的衣服脱了吧。”

董池鱼解开他的衣裳,低笑着问:“脱完之后呢?”

故渊喉咙动了动:“妾似琵琶斜入怀,凭君翻指弄宫商?。”

董池鱼见他眼底情慾,一时起了戏弄的心思,一把将他推开,疾言厉色地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以为睡一觉就能了了?”

故渊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慌乱地看着董池鱼,“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董池鱼下颚一抬:“可她都找上门了。”

故渊委屈道:“婚事不是我定的,我同她也没说过几句话。”

董池鱼摇了摇头:“我不管,这是你的麻烦,你没处理好。”

故渊自己思索不出解决办法,便问:“你要如何?”

董池鱼露出危险的笑:“你去杀了她。”

故渊面露惊色:“不可,子规是我至交好友,她是子规的妹妹,我与她也是有点头之情的,没有下杀手的道理。”

董池鱼一起身,“那我去杀就是了,反正我跟什么子规没交情,完全下得去杀手。”

“等等。”故渊拦住她,下定决心:“还是我去吧,她的护卫多,你会受伤的。”

董池鱼眼波流动被叫人猜:“不顾及你那至交好友的情谊了?”

故渊迟疑着回答:“还是要顾及,我去杀她,但放她走。”

他不是那种会拿假话来蒙骗董池鱼的人,实话实说又恐人生气,十分地为难。

董池鱼得到这个答案反而放心,故渊要是因为她一句话六亲不认,那就还是病的厉害。他有自己的判断,从中周旋取舍,是一件好事。

她说:“我用自己威胁你杀人,你是不是很难受?”

故渊:“是。”

董池鱼讲道理说:“我平日里不会这么威胁你,是因为我今天太生气了,我生气的理由是你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让我太难堪了,所以我才让你难受。如果你不想难受,那就得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故渊点头:“我知道了,我不认自己是王溧,所以没有未婚妻,公主与我毫无瓜葛。”

董池鱼打了个响指:“不错,小伙子悟性很高。”

故渊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我不会再见她,她来见我我也会避开她,瓜田李下,避嫌为好。”

董池鱼鼓励地拍他的肩膀:“非常好。”

故渊问:“那衣服还脱吗?”

他冷不丁的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看上去还挺期待。

董池鱼摸着他的肩膀,他近来吃好睡好,人身上终于有些肉了,肌肉轮廓更加深,衣服裹在身上,能看见两点突兀,让人爱不释手,细细把玩。

故渊拉着她倒在床榻上。

董池鱼突然说:“你以前说过你的未婚妻很漂亮。”

故渊吻着她的脖子,以为事情结束了,还没意识到危险降临,下意识的回答:“她是南国第一美人。”

董池鱼皮笑肉不笑:“那我可比不了,人家锦衣玉食,自然养的肌白如玉,十指不沾阳惷水。我粗布麻衣,双手干多了,粗活都变形了,和人家一比,简直就是明珠和石子。”

故渊背后一凉,立刻来吻她的耳朵,轻声呢喃:“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你不用装点,已经是极美,我就爱你超凡脱俗。”

董池鱼伸手搂着他:“王家公子,最近嘴巴很甜呀。”

故渊不喜欢她强调自己的身份,郑重地说:“我叫故渊。”

董池鱼摸着他的脸:“我叫董池鱼,今儿个差点被你未婚妻改了名,老娘就爱做池中之鱼,关她屁事,难道她喜欢凤凰,足够高贵,所以池鱼就得是鲲吗?”

故渊抚摸着她的腰,“你是池鱼,我是囚鸟,你我一样。”

董池鱼:“这是我对你说过的,你还记得?”

故渊剥下她的衣服,“现在我还给你了。”

董池鱼依偎在他的怀里,拿出一枚小雨衣给他套上。

两个人亲吻辗转。

故渊喃喃地说:“董池鱼,轻点。”

董池鱼古怪地笑着:“就是不让你轻易的在我这儿进进出出。”

但这种事情她说了不算,身体说了算,故渊已经碰到了一片海,他沉溺在一片海里。

董池鱼微微颤抖着。

风雨交加,遮窗的帐子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春风匆匆吹过,染绿了柳树,熏红了桃花,杂草丛生的小路通向荒芜小园,粗壮的野草正在野蛮地生长着,不断扎根在土壤里,想要去的更深。

董池鱼被春天寸寸抚摸,头发散乱,流淌的水波如泣如诉。故渊亲着她,为她全身上下送来落花,她就像一株无主的桃花,开得正盛,不知是深红可爱,还是浅红可爱。

他们两个在一起欣赏着春天,如此美景,可以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