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药皇谷!”徐月华笑了笑。
“什么?”
“炸掉皇谷?”
苍天笑和狗子连包子都要拿不住了。十多日前满以为徐月华来药皇谷是有什么病情要医治,不曾想竟然要炸了药皇谷。
“还真信啊?”徐月华笑得更开心了,“放心吧,我和药皇谷没仇没怨,来这儿只是办件私事而已。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就去看看传说中的神医谷长什么样。”
三人边吃边聊,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这没有太阳的早晨的安宁。
响声持续了有五下,整个小镇的人也突然安静下来。
“叶老板,什么情况?”苍天笑咽下嘴里的肉包子。
狗子:“这声音,好像什么地方被炸了一样。”
徐月华突然一个激灵,随后轻松笑了笑,“不会是药皇谷被炸了吧?”
这时,安静的小镇突然爆发出叫声和着急的喊声。
“是药皇谷方向!”
“药皇谷好像发生了爆炸!”
“真的是爆炸声吗?”
“不会吧。也可能是药炉用久了破裂而已!”
“走走走,去看看!”
“大伙儿都去看看。若真有什么事咱们能帮上忙就帮一帮。”
一群人行动了,连客栈的老板店小二也急要凑上去,还问徐月华他们要不要去。说药皇谷施恩这一带,基本上所有人都受过药皇谷的恩惠,不论如何去看看是应该的。
“你们要是不去,就帮我看着店。茶水早点自便!”
这老板还真是个豪爽之人,这里的民风也甚好呀!
“走,我们也去看看。”
事关药皇谷,徐月华怎么坐得住。立刻飞奔下楼追上店老板,一同去药皇谷。
药皇谷离小镇四五里路程,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山谷里。因为药味重,当年建宅也是特意离镇子远一些。
一群人跑了快两刻钟才进谷,但眼前景象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那一座房子正被烈火包围,有哭喊声和救火声传来,所有人惊得都快站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狗子吃了一嘴的冷风,呛得喉咙疼。
马上有人振作起来,“大家快随我去救火。”
大家伙从震惊中醒过神来,顾不上这天气寒冷飞奔而去。
徐月华在府里就听说过宋流涧和药皇谷有深厚的感情,他和上官嘉呈更是以兄弟相称。所以,爱屋及乌,她也加快速度追上去,把越来越多的人甩在身后。
到了近前,徐月华被那热浪吹得脸立刻热了。大火在熊熊燃烧,救火的七八个人都不敢靠近。
“小心!”徐月华拉住一个提水的年轻人,躲过突然被风吹过来的火焰,可惜一桶水砸到地上全洒了。
“谷主,师姐……”
年轻人瘫在地上,绝望的哭泣着。
已经有人捡起地上的桶去旁边的河里打水,赶来的镇民又派了几个人回镇上拿水桶,其余的人去折树枝,但根本不能靠近已经化身浓烟火舌的宅子。
“还有多少人在里面?”徐月华问那瘫在地上的年轻人。
“有……很多,谷主,师姐,师父、师娘……”
徐月华突然想起一个人:“上官嘉呈在不在?”
“师兄?师兄不在,师兄去了外地……”
徐月华又打断他:“被困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谷主在后院房间,师父师娘在药堂,中间。师姐在最后面左边靠山的房间……”
扑的一声。
冷水从头浇下来,徐月华咬紧牙颤抖着身子,把桶还给怔惊的救火人。下一秒,她绕去顺风口,寻找能进去的地方。
“叶老板……”
苍天笑和狗子怔在当场,面如死灰。
那么大的火,进去了不就等于送死吗?
趁着大风吹过去,徐月华踹开烧了一大半的侧门,先是一股浓烟袭来,但风大,一会儿就吹散了。
她毫不犹豫的跨进了门,庆幸的是门内刚好是一个小院子,中间是空地,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猫着腰跑进去,立刻就听到求救声。
听到这求救声,徐月华心头一喜。越过一个烧着的门冲进去,一根烧断的木头却迎头砸下来,她就地打了个滚这才靠近墙边暂时安全。
“救命,救命……”
火光与浓烟导致视线模糊不清,徐月华只能通过声音辨别求救人的方向。绕过去一看,倾倒的柜子压住了一位妇人。
“你是上官嘉呈的什么人?”徐月华一边搬柜子一边寻问头破血流的妇人。
那妇人用血衣捂住口鼻,听到声音后立刻转头,看到有人来救,心下才松一口气。
“嘉呈是我儿!”
是上官嘉呈的母亲,也就是刚才那救火弟子口中的师娘了。
“快把腿挪出来!”
徐月华吃力的抬着柜子,等那妇人吃力的把伤腿挪出来才敢放下,赶紧扶起妇人,但已经无路返回。只能砸破烧得正旺的窗子,把上官夫人扶过去。
却突然一阵风吹来,从窗子外吹进来一条火舌。徐月华速度快,摁着上官夫人迅速趴下,险险躲过危险,不过,窗子外是塌下来的房顶,这会儿正烧得烈。
“走那边。”
徐月华去推另一堵被炸得将倒未倒的墙,“能帮忙吗?”
上官夫人不光双腿被压伤,额头和后脑都有创口,流了许多血。但她仍未倒下,爬过去撑起来和徐月华一起推墙。
轰隆——
墙体向外倒去,正好压灭了一些火,勉强有条路可以走。
“其余的人在哪些地方?”
徐月华有些搞不清楚方向了,正好有药皇谷的两名弟子进来救人,她赶紧把上官夫人交给两人,问了后院的方向继续在烈火中寻找逆行的路。
也许是老天开眼,心疼救济天下苍生的药皇谷。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呵呵,天不灭药皇谷。”徐月华怔了片刻,也知道这场雨要想把大火全淋灭也不是立刻就能灭的事。救人需得抢一分一秒,她不敢停留,从被炸开的一间屋子绕了进去。
啪啪啪——
“爹,娘……”
有重重的拍门声和喊叫声传来,可徐月华根本看不穿火海,在她面前只有烈火。即使大雨倾盆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她再次四下扫过,才发现自己也已经被火包围。她想起听随王府的下人说过,当时随王府着火时也是这样一烧就烧得像天上下火一样,愣是没能救过来。
当时随王府没有爆炸声,但火势听起来极像。难道,纵火的是同一伙人?
“也就是说,房是他们炸的?火是他们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