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所有人都想要他死

一句反问,宋流涧已经挑明了自己就是被太子诬陷的。这话是说给太子听的,也是说到这君大臣听的。

“你虽然是随王,但你有图谋之心便是欺群之罪。律法不容。”国舅又说道。

那些大臣又一个个张口闭口指责随王律法不容。

“国舅大人,真正有图谋不轨之心的人难道不是高高上座的那位太子,你的皇倒子吗?还有你们!”

宋流涧的瞧了一眼身后的人,冷声斥责道:“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大腹便便、脑海肠肥,除了阿谀奉承、捧高踩低,你们还干过什么?律法第一章第一条,要还有人记得那几个字怎么念?嗯?”

这一吼,把太子都震了一下。太子心口一跳,不敢相信都已经穷途末路的随王,哪来的勇敢理直气壮的说律法?

当然,也有不少被震撼后反映回来快的大臣在想,第一章第一条是哪几个字来着?

“为东圣国的繁荣富强鞠躬尽瘁!”宋流涧念道,“敢问你们尽责了吗?你们的门生、下属、所管辖的地方繁荣了吗?又富强了吗?一国之民不富何来国强的道理还要本王告诉你们吗?自己的那点事儿都没理清楚,竟然都愿意做太子脚边的那条狗,替他做那条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难道皇上不是被你们气得离宫而去吗?要问罪,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你你你……”

“岂有些理……”

“这分明就是抵赖!”

“这才是疯狗的表现,反咬人!”

宋流涧却不理会,这些人又真的配做吗?

“住口!统统给本宫住口!”

太子抓着杯子往殿下砸 ,暴怒而起,然后指向殿下的宋流涧,一脸狠决。

“宋流涧,本宫先前顾念兄弟情份,才给你主动请罪的机会。没想到你完全不珍惜,反而对众大臣如此无礼的辱骂。你此等行为,便是罪加一条!”

“本王犯这众怒,不就是替你找个迅速定本王死罪的机会吗?”

他阴寒一笑,又道:“你最好赶紧定个死罪在我身上,否则下一句我立刻反口,让你……”

“你们都看看这个,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我先前念及血脉情份给他保命的机会,他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反而辱骂我东圣国的朝廷栋梁。此等人品,何德何能再做我东圣国的元帅?”

国舅立刻反应映过来:“禀太子,随王人品恶劣,不能再担任我国兵马元帅一职。请太子即刻收回兵符,免去随王元帅一职!并追究其掳走皇上,企图谋位之罪!”

殿中突然安静,众大臣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宋流涧看向左边五步开外的国舅,“国舅好手段!”

他也明白了,太子就是想要文武百官面前将他变成一个囚徒。毕竟斗了那么多年,损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不慢慢折磨他死去,怎泄得了他心头大恨。

难怪非要安排他进宫受百官之审,真真是好算计!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水的臣附议花了挺长时间还没有结束。宋流涧也懒得打断,手指轻轻地敲着抚手,和太子对视着。太子在笑,他也在笑。

生死博弈间,各有笃定。

太子是铁了心今天要宋流涧的命。而宋流涧却笃定太子办不到。

即使是百官受审又如何,皇上的失踪可见并不是太子操纵的。那么就只能解释为是皇上自己让自己失踪的,至于他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既然是他自己让自己失踪的,自然就不会让自己的天下出乱子。也就说是,最后的结局太子不会得逞。

宋流涧能想到这一点,太子自然也会想得到。所以他才急于给宋流涧定罪,而且是罪该万死的死罪!

他一扬手,台下渐渐收声。他背着双手望着殿下众蔬,遗憾的叹息了。

“三弟命苦,早早就离开皇宫在艰苦的塞外生活,没有享过皇室的福。所以,他会做出这种强烈的报复事情,本宫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替他开脱,因为他掳走父皇等同轼父,已是死罪!”

终于要定罪了?

大臣们口口相传这是死罪,即刻斩杀都不为过。

宋流涧越听越觉得可笑,一群人自己的话没说过一句,要么是臣附议,要么是重复太子的话,东圣国有这样的一个朝廷,灭亡那也是迟早的事。

“太子,臣提议!”国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流涧,“应当立刻处死此等乱城贼子,以振朝纲。”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国舅!”宋流涧喊了一声,待国舅望过来,他便是眯眼一笑,“刚刚才认定是本王抓了皇上,怎么,你竟然不逼我交出皇上,而是向太子进言立刻处死我。你这是陷太子于不孝,本王还要告诉你一个怂恿太子轼父杀弟之罪!”

国舅脸色陡变,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此前并未与随王有过正面交锋,今日一翻斗智斗勇,才发觉传言一点儿都不假。

连同上边负手而立的太子,也是神情大变,心中暗暗吃惊。随王敢只身前来已经让他吃惊,不想他还如此诡辩。

“随王好手段,临死了还不忘陷害太子。敢问各位大臣,随王扰乱朝纲,掳父害兄,这等恶劣之人,该不该斩首,以儆效尤?”

“我看你们是想借口除掉我家主子。”靳豹怒不可遏。

国舅又咬住了靳豹:“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在这大殿之上胡言乱语,如此狂妄。可见其主子又是何等的目无王法。”

“你……”

“住口!”宋流涧喝止了靳豹,余光又瞟向左上角方向。那里站了个从进殿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的人。

任殿中一群大臣数落宋流涧“令人发指”的各种罪名,太子并不制止,国舅变本加厉。在宋流涧看来,这群人的心里其实都是清楚的,只不过是以演戏的方式掩饰他们内心的丑陋罢了。

过了一会儿,

国舅又向太子提议,随王该杀!

定罪才是这场戏的重头部分。宋流涧的目光又一次看向那个不说话的人。那个人动了动身子,缓缓地转过头来,迎接了他的目光。

宋流涧心中猜测:“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