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如何选择?”苗统领反问太子。
太子的脸色变得不悦,“你最好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是不论你做什么选择,宋流涧以假的免死金牌都是死罪。而你,你可以选择与我合作,毕竟一时半会儿我也摆不平这些禁军。所以,我保证你的命会好好的。”
“唉,太子啊。上次我就对您说过,我受的是圣上之命。圣上说如何做,我便如何做。仅此而已!”
“你别告诉我,是圣上一早就吩咐你把免死金牌交给他?”太子气怒的低吼。
“太子猜得对极了。正是如此。圣上一早就吩咐了,我怎敢违抗圣谕!”
太子气哼的背过身去,“这么说,你已经做出选择,不愿意再改了?”
“我吃皇粮,就得受皇命。万死不能背叛圣上的恩宠。”
“所有人听好了,苗统领伪造免死金属,用假的免死金牌帮助犯了欺君之罪的随王脱,两人合谋欲谋夺帝位。现已被本太子识破。立刻将苗统领押下去,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太子,你这样做,就不怕寒了圣上的心吗?”
苗统领只留下这一句话就被押走了。太子又立刻吩咐近侍去办另外一件事情。
不多时,一名戴着帷帽的妇人匆匆忙忙来到随王府,将一封信交给了守卫的。
“你是何人?”
“不必罗嗦。立刻转交给随王。”
说完这句话,那妇人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侍卫刚进门就碰到了靳豹,靳豹一听又有人来送信,立刻追出去。他追到松露待的巷子里,那妇人才终于停下来歇一口气,当取下帷帽时,靳豹看清了那张脸,不由得震惊。
他又迅速返回王府,王爷正着急的找他。
“爷,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宋流涧捏着手里的信皱了一下眉,“是谁?”
靳豹在宋流涧耳旁说了一个名字,宋流涧亦是亦是吃惊不小。
“怎么会是她?她为何会帮我?”
这个问题来不及多做考,他又对靳豹说道:“刚才信上说,太子抓了苗统领,并说免死金牌是假的,是我收买了他。太子已经派人要来府中抓我。”
“那怎么办?”靳豹慌了神,“爷,您快走。属下来应付!”
“不用应付!”宋流涧冷笑一声,“一起走!”
他真的庆幸没有把徐月华带回来,自己一个人脱身容易得多了。
随王府所有的下人也全部撤走。他们刚刚离开,叶明朗和清世子,以及太子的另外两名亲信,四人各带了一阵不下百人的队伍从四条街包抄随王府。
黄队长命人撞开了随王府的大门,直接拔刀冲进去。
北门这边是叶明朗,门是半掩的,他带着人就直接进去了。
清世子从南门进去,后门那边也被人堵上了。可他们进了门才发现,整个随王府已经空了。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个只苍蝇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叶明朗和清世子在院子里汇合。
“一个人都没有。”清世子说道。然后两人相视一眼,眼里各自有庆幸。
“太子这个计呀,呵呵,好得不得了!”叶明朗摇头失笑。
清世子却没有他这么随性,“不用动刀子,似乎……”
“哎呀黄队长!”叶明朗突然高声喊话,打断了清世子的话。那边黄队长走过来,一脸的失望。
“怎么样,叶小将军、世子,有没有抓到人?”
叶明朗拍拍他的肩膀,怒道:“鬼都没一个,哪来的人。老黄,别怪我说话不好太,你赶紧让太子查一查你们太子府到底是谁做了内奸?把这么重要又秘密的消息泄露出来,让随王提前跑了。你们太子府玩我们呢?”
“叶小将军莫生气。如果真是内奸所为……”
“还需要如果吗?”清世子冷哼一声,面向黄队长,“太子要做什么事连我们都没有提前知道。只有你们太子府的人知道。结果却让我们扑个了空。若是太子生气了,别闹到最后还要拿我们来撒气。”
“就是啊,老黄,这个内奸不会就是你吧?”叶明朗掐住黄队长的手腕。
“不是……”
“说,随王给了你多少好处?”叶明朗进一步逼问,清世子则在一旁看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黄队长有些急了,迎着叶明朗一脸认真的表情。
“那你说是谁?”
“我上哪儿知道去?”黄队长甩开了叶明朗的手,“两位小爷,我对太子忠心不二,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从没有做过什么害太子的事。随王跑了,不排除提前得到了消息。但二位有所不知,这城里遍布了随王的眼线,他想知道什么消息,还不是信手拈来吗?”
呵呵呵——
“哎呀老黄,你别紧张,我说着玩儿的。这人没抓到心里不爽,调节调节气氛。别生气呀!”
“行了。”清世子走上前来,“人跑了也不能真让人跑了,现在分头去追,尽量把人追回来吧!”
清世子率先走,择了北门方向带人追下去,速度倒是不快。随后,叶明朗对黄队长眨着眼睛笑了又笑,哼哼哈哈的带着人选了南门方向而去。
随王宋流涧一瞬间就被定为欺君之罪,全城通缉。太子拿巡城军到处搜捕随王及府中下人,宁可错抓不能放过。并且附文,若遇反抗者劝说无用,可就地格杀。
国公府里,徐正浩从外面匆匆回来,正好碰到他爹和二弟要出门,便将他爹拦下。
“爹,已经这个时候了,太子的野心根本不用掩饰。您还要支持他下去吗?”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诬陷太子,你……”
徐正明抢先开口,但是被徐光复打断了。
“正浩,你常年在边关,不知朝中事态。这件事情你别管。”
“爹。朝局和军局有什么不同吗?同样的阶级、争位,虽然本质不同,但实则性质是一样的。它闪共用一个道理,那就是奸邪永远站不住脚。”
“你……”徐光复哼一声,盯着这个常年在边关的儿子看,随后说道:“正明,你到门外等我。我恐怕得好好的教你大哥怎么做人。”
徐正明昂了昂头,这才趾高气昂的往外走。没有旁人在,徐光复收了些阴沉的脸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正浩,你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孙,你肩负的责任不比爹的少。所以,朝中之事你无需理会,我自己能应付。你若闲着无事,不如我花点心思去找晴儿。”
“爹,我……”
“好了。让你少管自然有爹的道理。你那么多年在边关,应该没过过吃喝玩乐的日子吧。账上的银子你随意取用,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不用替爹省。”
“爹,爹……”
“玩儿去吧!再过不久就又该换防了。”
徐正浩没弄明白,他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