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哟”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房中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门窗都被守住了,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与长剑宛若饥渴的兽等着饮宋玉知与齐晟的血。
“啧,”齐晟扭头对宋玉知道:“你看看,唯女子与小人难信也,人家正等着我们上门儿呢,你还对她那般客气!”
宋玉知懒得理他,相比对景阳是否客气了,她更关心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景阳所说的陪她死在这里的意思,她终于咂出味儿来了,这些人跟他们或许只是前后脚的工夫找到景阳。
但景阳一个女子他们这么多人,一刀就能切了她又何必留着她见他们?
答案只有一个,她和齐晟也是他们的目标,三个目标凑在一起了,自然是用景阳做饵将他们引入陷阱最为保险了。
究竟是谁要杀她?她离开京城的消息已经走漏了?
盯着他们看出朵花儿来也看不出答案,但宋玉知是个向来不喜欢阵势输人的主儿,她咧嘴一笑,自信又轻狂,跟北地的狂风到了烟柳堆烟的江南一般,“你们凭什么觉得……”她顿了顿,眼神嘲弄又轻蔑,“逃命的是我们?”
轰!
齐晟脑中有什么炸开了,这这这……轻狂劲儿怎么跟他的心肝儿宋颜如出一辙?她凭什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齐晟深深觉得自己撂狠话的工夫跟宋玉知和柳丞意比起来就是杯水和江流的差距,他面色抑郁,再看看屋中的其他人,包括景阳在内打眼神上看起来都没好到哪儿去。
这么一激人的后果就是数十把刀朝他们砍来,齐晟趁空档搓搓手,嘿嘿两声滑出袖中刀迎着长刀而去。反观宋玉知,他发现她居然还慢悠悠的从怀中摸出的小玉瓶中倒出了一颗白色的东西,还颇享受的眯了眯眼,仿佛吃的是绝世好糖一般。
屋中一场恶战,宋玉知的重心放在了保护景阳身上,杀手基本都是齐晟解决的,不得不说,当年那个在万军阵前向她求亲的稚嫩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武功不输她的青年。宛若一株小树苗成了可堪用的成年木材。
宋玉知向来喜欢年轻有为的后辈,如今看齐晟竟也生出了些吾家宝树初长成的欣慰之感来。
虽然并不是她家的,还是可能会再打仗的国家的。但看着宝树青青郁郁,总是让她老人家觉得开心。
齐晟自打来虞国就一直憋着,看宋颜惨死的郁气此刻都宣泄出来,杀得十分痛快,黑衣人不敌欲跳窗破门而逃的,他顺着宋玉知的话往下说到,“门和窗不是给我们准备的吗?”
黑衣人:“……”
大斗声叫外面的人敬而远之,直到黑衣人悉数倒下只剩下满屋子的尸体和浮浮沉沉的血腥味儿都没人来瞅一眼,可见捂死自己的好奇心是保命的第一要诀。
死鸭子嘴硬的景阳见人都死光了欲自尽,齐晟忙去阻挡,宋玉知抬手挡住齐晟,嘲弄的对景阳道:“宁愿躲青楼委身三教九流之人,这样的人,她会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