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气炸,他就是见不得柳狐狸跟她亲近,怎么就跟齐国扯上关系了?
他哑巴吃黄连,指着柳丞意道:“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的身后,出来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那你就别把我当男人吧。”
柳丞意对他臭不要脸一笑,“我就愿意躲在玉知的身后呢。”
玉知两个字咬得极为暧昧,齐晟被他的不要脸境地和这两字的威力炸得体无完肤灵魂出窍。
齐晟:败。
对于齐晟跟抽风似的转变宋玉知十分摸不着头脑,她问柳丞意怎么看,柳丞意的回答十分随便。
——管他。
十分不屑又不把上蹿下跳齐晟放在眼里的模样。
宋玉知想想觉得柳丞意说得也是,管他,日子久了,总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这其中夹着不好过的人是唐丝丝。
自打她不小心说漏嘴之后就过上了被齐晟隔三差五逼问的生活,齐晟也不真的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就是不停的在她面前晃悠问她宋玉知就是宋颜可有什么证据,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问她柳丞意掺合进这事儿里没有。
她不回答吧,齐晟又威胁她,也不知道柳丞意知道了会怎样。
唐丝丝便怂了,再透了点儿小消息出来,令齐晟精神大振。他甚至觉得都不用自己却确定了,宋玉知定然就是宋颜了。唐丝丝这丫头不是个说谎的料,他敢肯定她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抓狂的变成了宋玉知,齐晟不再烦着唐丝丝之后她就成了齐晟的目标,只要是能跟着她,他几乎能从早跟到晚,并且变着法的讨她欢心。
什么钗环首饰,什么吃食茶点,将她屋中的桌子给堆了个满满当当。渐渐地爱吃醋的某个人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宋玉知脚拇指都抓紧了,可别搞出什么事儿。齐晟那傻孩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在死亡的边缘了……她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齐晟对此毫无所觉,依旧每天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宋玉知的身后,甚至还派人回齐国将他这些年珍藏着准备给宋颜的东西给运来讨宋玉知的欢心。
这个计划他只告诉了唐丝丝。
唐丝丝:“……”
唐丝丝近来太怂了,每天缩在房里谁也不见,连墨老她也不理,叫墨老苦口婆心的在门口说了好一番话,大意就是鼓舞她,让她勇敢去追柳丞意。唐丝丝听后,整个人更不好了。
事实证明前世的宋玉知虽然不大像个姑娘,可这辈子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齐晟和柳丞意果然还是出事儿了。
那是某天她跟几个下属在酒楼议事回府后听说的,柳丞意跟齐晟打架了。
甫一听宋玉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依着她对柳丞意的了解,他不是个喜欢跟人动手的,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跟齐晟打架。第二就是惊讶于柳丞意和齐晟他俩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第三是担忧内伤未愈的柳丞意在齐晟手底下有没有吃亏。
“丞意如何?”
她问铜伯。
铜伯默了默道:“还好,伤得不重。”
宋玉知:“!”
“他受伤了?”
铜伯抬头一脸茫然,“没有,受伤的是齐晟,但主子下手不重,养个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宋玉知:“……”
“死不了的。”铜伯宽她的心道。
齐晟确实被柳丞意揍得躺在床上了,去给他看伤的还是唐丝丝。唐丝丝整个把脉加包扎伤口的过程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像是个寻常大夫,反倒是齐晟哇哇乱叫。
等人走光了唐丝丝才狠狠一掐他胳膊,美目怒瞪,“你就不能像个男人样,别乱叫吗!”
“她又不在这里。”齐晟撇嘴,“要是她在这里,就算是削小爷一块肉小爷也不带眨眼的!”
话音刚落宋玉知出现在门口,齐晟:“……”
“听说你……”
“我没事。”
齐晟咬着牙忍着痛脚沾地,表示他很好,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能再跟那谁谁谁干一架。
宋玉知和唐丝丝狂汗,一人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提着医箱走了,一人扶额叹息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玉知~”
齐晟开口一唤,酸掉宋玉知槽牙,这下不等他说话宋玉知就跑得没影儿了。
齐晟:“……”
宋玉知跑得快正好碰上唐丝丝,白衣白裙提着衣箱的姑娘见她跟上来当下提着一口气儿连轻功都用上想将宋玉知甩掉了。
唐丝丝这别扭的举动叫宋玉知摸不着头脑,她略一思索也用轻功追上去。
“丝丝。”
唐丝丝跑得更快了,宋玉知见她要往屋顶上去,忙将她堵住,将她拦在廊下道:“为何躲着我?”
“没有躲你。”唐丝丝明显底气不足,“我有急事。”
小姑娘的心思宋玉知只能摸个边儿,她也不想跟她打哑谜便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儿?”
唐丝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显然宋玉知猜对了。
“说起来我与丞意还要多谢你,丝丝,谢谢你,不是你我不会知道丞意的情意究竟有多重。从今往后,我会倍加珍惜与丞意在一起的每一天,也会加倍的对丞意好。”
“我原本也不是这样想的。”唐丝丝嘴硬的别过脸去看那秃了的树。
宋玉知不拆穿她,唇畔挂着温柔的笑,声音也柔软道:“也多谢你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别人。”
唐丝丝:!
她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连同她的身体一起绷紧到了极致,此刻仿佛只要轻轻的碰一碰她她就能碎成齑粉。
她已经告诉了齐晟……虽然不是故意的,可到底是泄露了她的身份。唐丝丝脸瞬间烧起来,在宋玉知说话之前逃也似的跑了。
宋玉知还以为这是跟小姑娘讲清楚了,她高兴呢,就此没再追着唐丝丝问,而是换了个方向去看柳丞意,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柳丞意。
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与唐丝丝的对话。宋玉知觉得,他似快与那处景物融在一起了,有种任凭岁月来去,他自高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