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听了君炎溪的话,君凌霄面容一凝,顿了好一会儿才温声道。
“她不行,换一个吧。”
执拗的看着君凌霄,君炎溪缓缓说道。
“我觉得她行,非她不娶。”
静静的看着君炎溪,君凌霄眼神带了些迫人的凌厉,语气依旧温和。
“苏太傅是朝臣,她的婚姻大事非同小可。”
面对君凌霄迫人的眼神,君炎溪目光温润,语气坚决。
“她嫁入靖王府就是靖王妃,以靖王妃的名义同样可以教导北辰王。”
看君炎溪打定了非苏慎不娶的心态,君凌霄心底涌出丝丝不快,又觉得这丝不快来的莫名其妙。
将君凌霄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君炎溪心中暗惊,以他对这位帝王的了解,君凌霄似乎对苏慎动了心,细细思忖一番,君炎溪继续道。
“苏太傅是女儿家,早晚要成亲,不如嫁给我。你就算要封妃,也该选朝中大臣之女来助你稳固权势,苏慎孑然一身,无权无势。”
听了君炎溪这番话,君凌霄眸色越发深邃,他知君炎溪此言是提醒他,他是帝王,就算要封妃也不应该是形单影只的苏慎。
他确定自己深爱着苏染,可对苏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让君凌霄难以将苏慎推给旁人。
幽深的眸子落在君炎溪身上,君凌霄缓缓开口。
“你可见过苏慎面纱下的模样?”
不知君凌霄为何突然这么问,君炎溪愣了一下,实诚的摇头。
“还未见过。”
君凌霄笑了,幽幽说道。
“连模样都没看清的人,你要朕赐婚?君炎溪,你向来稳重,此次怎会这般唐突?”
这番话让君玉辰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君凌霄以为君炎溪暂时不会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君炎溪一脸诚挚的看向他。
“爱一个人不该只爱她的皮相,不管苏太傅面纱下的容颜如何,我都认定了她。”
看着君炎溪满脸认真,君凌霄为难的蹙起眉头。
“这样吧,若是苏慎接受了你,朕会为你二人赐婚。”
他面上这般安慰君炎溪,心下却暗想,若是苏慎敢接受君炎溪,他就让苏慎明白何为伴君如伴虎。
夜深人静时,几道暗影悄无声息掠上北辰王府屋顶。
熟睡的苏慎蓦地睁开眼眸,眼里锐色乍现,有刺客!
这个念头刚起,屋顶便破开一个大洞,鱼贯而入的刺客招式凌厉,刀刀不离苏慎要害。
这些家伙功夫不弱,苏慎比他们更强悍,打斗声惊动了府内护卫,当明护卫带人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死伤过半。
剩下的刺客眼神狠厉,拼了命朝苏慎砍去,大有跟苏慎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些人慌乱之下,招式毫无章法,被苏慎轻易而举踹翻。
眼看着刺杀苏慎无望,刺客心一横,咬破舌下毒药,立时毙命。
苏慎眼疾手快卸掉脚边刺客的下巴,让他将口中毒药吐了出来,目光森寒。
“幕后主使人是谁?”
刺客眼神决绝,将生死置之度外是死士该有的精神,苏慎冷笑,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瓷瓶。
“这里面的药丸会让你的皮肉寸寸腐烂,我会有银针护住你的心脉,放大你的痛觉,你会痛不欲生却死不了。”
闻言,刺客眼里滑过一抹忌惮,苏慎捏住他的喉咙,将药丸喂进他口中,刺客眼里浮出一抹恐惧。
慢条斯理从针囊中抽出最长的银针,苏慎笑容温和,语气森寒。
“诺,就是这根银针,刺入你的天檀穴后你的疼痛会扩大十倍。”
药效开始发作了,黑衣人额头渗出冷汗,手上的皮肤逐渐乌黑发紫,快快剥落。
骨肉分离的痛让刺客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不能想象这种痛苦扩大十倍将是什么感受。
对于想要她命的人,苏慎向来不会心慈手软,手指稳稳捏着银针就要刺入刺客天檀穴,刺客惊恐出声。
“住手,我说,派我们来的是楚丞相,要的是你的命。”
果然不出她所料,楚戾臣按捺不住了,派这些家伙来刺杀她,楚戾臣还真是胆大猖狂。
“求你,给我个痛快。”刺客哀哀祈求。
苏慎看向明护卫,明护卫会意,上前一步,手起刀落解决了刺客。
看着满地刺客的尸首,苏慎眼底寒意翻涌。
“既然楚丞相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我不回礼岂不是辜负了他精心谋划?”
从护卫刀鞘中抽出长刀,苏慎随手一划,刀光过处,刺客尸首分离。
长刀回鞘,苏慎语气平淡的吩咐。
“将这尸体扔进乱葬岗。”
这般狠辣手段让一众护卫惊呆了,平常总是温和待人的苏太傅竟然还有这般冷酷狠厉的一面,明护卫等人看向苏慎的眼中多了些忌惮和敬重。
“是。”明护卫恭声应道,指挥护卫处理满地尸体。
看他们将刺客的尸体搬出去,苏慎补充了一句。
“不要惊动任何人。”
尸体都悄然处理了,苏慎将刺客的脑袋用麻布口袋装了,提在手上朝丞相府飞掠而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苏慎此番进丞相府越发小心谨慎,府里高手主要看护主院,为免万一被发现,苏慎没去主院,而是将装满了脑袋的麻布口袋放在了偏院。
潜回北辰王府,苏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换了个房间继续睡觉。
清晨,一声凄厉尖叫打破了丞相府平静,楚戾臣冷着脸前往偏院。
到了偏院门口,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下人将院门围的水泄不通,见到楚戾臣前来,纷纷惊慌失措的让开一条路。
内院乱成了一锅粥,一个打开的麻布口袋中露出血淋淋的人头,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他昨夜派去暗杀苏慎的人吗?
让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丢了命掉了脑袋,苏慎好大的本事!楚戾臣眼中杀意翻涌,感受到楚戾臣身上迸发的杀意,府内下人噤若寒蝉。
廊下传来期期艾艾的哭声,楚戾臣寻声望去,眼眸遽然眯起,他的妾室躺在廊下,身下一片血红。
“还愣着干嘛?叫大夫!”楚戾臣怒喝一声。
闻声赶来的丞相夫人看到院中血腥场景,哭嚎一声。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早朝时候,楚丞相破天荒没来上早朝,看着原本属于楚戾臣的位置空落落的,苏慎敛去眼底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