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言笑得温和大气。
“丁姑娘娇憨可爱,性情直爽,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听了月流言的话,丁老爷松了口气,丁姑娘扬了扬下巴。
“爹,你瞧,我说了他不会生气吧。”
旁边的丁公子拽了拽丁姑娘的袖子。
“大姐,他是谁?”
他天真的眼眸中带了一丝面对陌生人的怯意,不等丁老爷说话,丁姑娘便大声说道。
“他是我的夫君。”
听了丁姑娘的话,丁公子歪着头想了好一阵子,才拍手欢呼。
“原来是大姐的夫君啊,这么说他就是大哥了。”
说罢,丁公子便蹦蹦跳跳来到月流言面前。
“你就是大哥?”
旁边的丁老爷面色通红的呵斥道。
“不得无礼。”
方才月流言便瞧着丁公子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走路的姿态,说话的神情,眼眸里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天真,便问道。
“丁公子这是?”
丁老爷满面忧愁。
“小儿天生憨傻,这都二十岁了,心智却还如同六岁的孩童一般。”
原来如此,月流言了然点点头,询问道。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提起丁公子,丁老爷是满脸凝重。
“从小到大,请了无数大夫来瞧着,吃了无数汤药,偏方也用了不少,就是不见成效。”
顿了顿,丁老爷叹息一声。
“想我夫妇二人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何曾将害过人,不知为何老天竟然要让我们的儿子成为痴傻儿。”
看着丁老爷满脸痛苦,月流言在内心感慨,这都是命数。
看着天真的丁公子,月流言猛地想起一个人,他说道。
“或许有一个人能治好丁公子。”
听了这话,丁老爷的眼眸瞬间亮了,身子前倾,问道。
“是谁?”
月流言缓缓说道。
“辰国太后,如今的君国女帝苏染。”
其实民间早有苏染神医传说,但丁老爷虽然富甲一方却也只是普通老百姓,如何能让尊贵的皇族替他儿子治病呢。
月流言继续说道。
“等我回去之后便给女帝写一封信,届时你们可以带着丁公子去君国找苏染,她或许会有办法治好令公子的病。”
是了,丁老爷想起来了,眼前这位月大人是苏染的娘家舅舅,若是月大人肯开口,那位女帝一定愿意出手相助的。
于是丁老爷起身就要跪拜,被月流言眼明手快的扶起来。
“丁老爷不必客气,女帝心地善良,得知你们的情况,一定愿意出手相助的。”
丁公子在房间里把玩着茶盏,丁老爷神色凝重的看着他,这是他们丁家的独苗苗,若是能治好他的憨傻之症,可算是丁家祖上冒青烟了。
突然一支飞镖透过窗户飞射进来,月流言闪身避开,无数支飞镖激射进来。
仓皇间,月流言一把拉过丁老爷,两人坐在桌子后面。
另一边的丁姑娘也将丁公子护在桌案下面
看着这些凌厉的飞镖,月流言暗道不好,一定是之前刺杀他的刺客再次找来了。
这个念头刚起来,三个黑衣人已经破窗而入,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之前那黑衣人一模一样,果真是来杀他的。
黑衣人朝月流言砍来,丁老爷子纵身护在月流言身前,千钧一发之际,丁姑娘冲了上来。
他们从屋里打到屋外,丁姑娘武功虽然高,对方却有三个人,不一会儿,便受了伤,看着丁姑娘身上的伤口。
月流言大喝一声。
“住手,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拿去就是了,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这丁姑娘确实难以对付,虽然丁姑娘受了伤,但那三人身上也多少受了伤,于是他们便一步步朝月流言走来。
“月大人,我家主子要你的脑袋,若是你乖乖将脑袋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其他人。”
看着那三个蒙面黑衣人,月流言问道。
“你们主子是谁?”
三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沉声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看着黑衣人手上锋利的长剑,月流言不打算逃,也逃不掉,若是他一人的性命能换的丁府上下平安,那也算是值了。
就在黑衣人要靠近月流言的时候,一道人影冲了过来,隔开黑衣人的剑。
是月流言的护卫,他们不管不顾的朝黑衣人冲去,就算拼了命也要护的月流言周全。
“月大人,你快走,我们是你的护卫,死也要护着你的。”
打斗间,护卫受了伤,却依旧不肯退让半步。
见状,丁姑娘再一次冲上前去,和月流言的护卫一起对敌。
那丁公子躲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月流言干脆捡起地上的长剑冲了上去。
他武功不高,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牵制黑衣人。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月流言却被另一个黑衣人牵制住,护卫焦急大喊。
“大人小心!”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月流言体内,丁姑娘一招击退黑衣人,扑了上来,用身体为月流言挡下一剑。
“不许伤害我大姐!”
丁公子举着一个瓷瓶冲上前来,瓷瓶还没砸到黑衣人头上,便先被黑衣人一脚踹飞出去,脑袋重重撞在院中柱子上,晕了过去。
“二弟!”
丁姑娘大叫一声,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朝黑衣人冲过去。
今日若是不将黑衣人解决了,他们必然会被黑衣人悉数屠杀,月流言意识到这一点,便不管不顾冲上前去。
丁老爷以及丁府的家丁纷纷冲上前来,黑衣人武功虽高,在之前和丁姑娘的战斗中,便已经受了伤。
他们最终敌不过丁府人多,在丁府护卫的帮助下,被月流言的护卫悉数斩杀。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丁姑娘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月流言。
“夫君,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称呼,月流言神色僵硬,来不及纠正她,便看见丁姑娘的身体重重朝后面倒去。
他这才想起方才丁姑娘替他挡了一剑,应该伤的不轻,便连忙冲上前去,想要接住丁姑娘庞大的身躯。
然而丁姑娘太重了,月流言不但没有接住丁姑娘,反而被丁姑娘压在身下,护卫用了好大力气,才将月流言拉出来。
“大人,你怎么样?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迎上护卫担忧的眼神,月流言垂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满身被鲜血染透。
可是他分明没有伤的这样重,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