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影没想到会是那一天。
“什么时候。”
“二月初八。”
南宫墨有些紧张的望着她,又加了一句:“是个好日子。”
“确实是个好日子。”
苏月影盾似平静的回了一句。
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快。
之前南宫墨说过,要重新给她一个婚礼,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那我去准备。要把苏家岳母岳父接过来吗?”
南宫墨低声轻问,苏家养父养母,他也有考虑。
“不用。”苏月影沉呤片刻才摇头拒绝,她不太想让外人打扰到苏家人。
虽然如今的朝堂内外都已肃清,但她还是不想。
“都听你的。到时我来迎你。”
南宫墨有些慎重,心里更是激动不已,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毕竟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从王府吗?”
“是的。”
看苏月影还有懵的样子,南宫墨伸手轻轻的将她揽住,一手放在她的腰间,感受到手底下的真实,这才安心。
这是真的。
随后一段时间,苏月影出城去给项华荣号脉,在二十二那天给他针灸。
“恭喜你。”
在苏月影与南宫墨准备离开的时候,项华荣笑眯眯的给南宫墨道喜。
“所以,贺礼呢?”准备离开的南宫墨听到这,转过身,望向项华荣,开口要贺礼。
他这突然问贺礼,问的项华荣先是一愣,打着哈哈笑道:“等我回到大兴国,一定给你送份大的过来,一定让你满意。”
苏月影也是听着他这问要贺礼的事不由地转头望向南宫墨,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问:“怎么回事?”
“他是该送贺礼,你延长了他的性命两年,分文未取,现在他又恭喜我们,不是该送份大礼吗?”
南宫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项华荣,这话,他是回苏月影,其实是在告诉项华荣,这份礼不能轻。
“那行,孤先留下,喝了你的大喜之酒再走。”
项华荣突然话锋一转,表示要留下。
留下也行,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道:“好。”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项华荣留在了客栈,南宫墨没有拒绝。
回去路上,苏月影心里有些疑惑,忍不住问南宫墨:“真的要他留下?”
“大兴国不仅兵强马壮,且国泰民安,比我们苍灵国富裕很多,他若是留下来,到时燕国与晋国的皇帝也都会来。”
说到这,南宫墨认真的看了一眼苏月影,将他想问的话还是问了出来。
“你知道我皇叔的底细吗?”
“什么?”原本还在想着登基之事的苏月影听南宫墨这么一问,没明白过来。
她一脸茫然,南宫墨心里略有不舒服,她这是在替他隐瞒吗?
“没什么,我只是好久没见我皇叔了。”
“没见到南宫翰?以前你们经常见到?”
苏月影有些意外,南宫墨与南宫翰的关系很好吗?
她没听南宫翰提起过。
“不算经常见,但这两年见的比较多,以后我若是继承皇位,他怕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南宫墨苦笑一声,如果他父皇说的是真的,那么南宫翰确实是不会见他。
有点可能。苏月影认真的点头:“他好像不太喜欢皇城。”
“你到是了解他,我听我父皇说过,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父皇还说,他不是我的皇叔了。”
南宫墨见苏月影原本不想说,后又听她话里意思似是很了解他,心里一时有些气愤,忍不住将苍灵皇和他说过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苏月影听到他说出这话,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问:“你父皇真的这么说过?”
紧张感立马溢出,也更让南宫墨肯定了他的猜测,他的小娘子是知道南宫翰的事。
“你也知道?”他反问,将心里的那丝不悦给压下去,尽量让他的声色平静。
苏月影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将南宫翰的事告诉给南宫墨知晓。
听完南宫翰的事,南宫墨只能用无情这两字来形容。
当初他父皇怎么上的皇位,他并不太清楚,如今听苏月影这么一传述,他最终也只能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回不去了,你也回不去,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好吗?”
南宫墨怕苏月影有一天会离开他,心里莫名的一阵紧张。
还有她的那个空间,她可以进去,万一哪天她进了空间里去,他是去哪都找不到她。
“我们先过好眼前再说,过几天其他两国的皇帝会来,你还有得忙。”
对于以后,苏月影没办法保证。
她喜欢田园生活,并不喜欢住在高高的宫墙里。
可她喜欢他,想跟他一起生活,而他要被束缚在那高墙内,为国,为民……
二月初八这天来的特别快。
燕国与晋国的皇帝没有来,就连南宫翰也没有回来。
但两国的皇帝都派使者送来了贺礼,燕国更是送来他们那边特有的珍珠、玛瑙无数。
晋国则是战马万匹,这让苍灵皇看了特别开心。
他早已下了退位书,且让南宫墨监国一些时日。
所以初八这天南宫墨登基,众大臣也是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老皇帝的退位。
“要先给先皇和先皇后行册封之礼,再是新皇的登基大礼。”宁母在苏月影身侧,握着她的手,给她讲述流程。
看着苏月影一身皇后的盛装,心喜的很。
她的女儿,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母亲,我有些紧张。”苏月影的心在抖,哪怕是宁母握住了,她还能感觉到。
“别害怕,皇上他是真心爱你的,不然也不会拒了燕国公主。”
宁母说到这,心头一紧,这件事,也不知道新皇和月儿提过没。
苏月影则是淡淡一笑,柔声道:“我不是不相信他爱我,而是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甘源村,是一名乡野小丫头。”
她说的是原主,而非真正的她。
“新皇在今天登基,且还来王府以皇后之礼迎娶你,足以说明他的心里确实只有你,这怕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奇说了!”
宁母看着梳着新后盛妆的苏月影,心头也是感慨万分。
这种影视情景在她身上上演,让苏月影从接受朝臣跪拜,再到祭拜天地,到夜里褪下盛装,看着妆台前的凤冠,她还在恍惚。
“在想什么呢?”她身侧坐着的是沐浴过后的南宫墨。
忙了一天的南宫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看着铜镜中那娇艳可人的皇后,这才觉得他没有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