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黎嫣然现下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原本她的颜值起码也算得是中上,可她一露出这种神情,眉眼便带了几分戾气,让人看了便心生不喜。
萧奕辰本就对黎嫣然厌烦不已,此时见她这个模样,自然更不想理她。
于是萧奕辰直接抬手一扔,那羽箭便稳稳当当的进了几米外的长颈壶。
“奕辰哥哥,你可真厉害,都不需要瞄就投的这么准!”
黎嫣然似乎瞬间便忘记了方才萧奕辰对她的无视,转而便又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黎素暗自嗤笑,这还真是萧奕辰的忠实小迷妹。
可惜,人家压根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该你了。”
抽出一支箭递到黎素手上,萧奕辰很快便收回视线,看也不看黎嫣然。
黎素握着羽箭掂了掂,回想刚刚萧奕辰的动作,觉得似乎也没什么难度。
于是抬手眯眼瞄准,羽箭呗抛出完美的弧线。
“叮——”
箭头和瓷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羽箭完美的和瓶口擦了过去,落道一旁的地上。
“……”
黎素理了理衣袖,有些尴尬的朝萧奕辰笑了下。
这东西明明看起来容易的很,好像没有什么难度,没想到居然会失手。
“亏的姐姐方才自信满满,妹妹还以为,姐姐同王爷一样,是天生的投壶高手呢!”
见黎素失了手,黎嫣然自然高兴得很,踩黎素的同时,还不忘了捧一捧萧奕辰。
“既然如此,你来。”
面对阴阳怪气的嘲讽,黎素的反应淡定得很,平静的胖黎嫣然更觉得心中气闷无比。
这种感觉,就像是蓄足了力气狠狠出拳,结果却打在了棉花上。
“我来就我来,今天我就教一教姐姐,投壶应该怎么玩!”
黎嫣然大概是有意想在萧奕辰面前表现一番,气势做的很足,姿势也有模有样的。
只可惜,结果和黎素差不多,甚至比她还要再偏几分。
至少,黎素的箭事擦着瓶口落到地上的,而黎嫣然的,根本连瓶口也没碰到。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咳……”
黎素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出来,肩膀一抖再抖的。
见黎嫣然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发不善,仿佛要喷出一团火把自己烧了似的。
黎素更加觉得好笑,居然对她生不起气来。
实在是,黎嫣然太蠢了些,蠢得让她忍不住心生同情。
“你!”
黎嫣然咬牙瞪着黎素,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直喘粗气。
“想来,妹妹是在给我们做错误示范?”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黎素虽然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可谁让之前黎嫣然那么讽刺她来着。
现在看她以及打了自己的脸,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黎素可不是什么圣母,对方都主动给自己制造了嘲讽回去的机会,放过岂不太可惜!
“黎!素!”
黎嫣然眼睛瞪的更大了,那副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的升天了。
见状,黎素叹了口气,朝她翻了个白眼。
“妹妹小小年纪,气性怎么如此大?结界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
黎素的眼神暗含着警告和嘲讽,瞬间胖黎嫣然觉得浑身一凉。
不知想到了什么,黎嫣然岁不甘心,却还是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不再理她。
至于黎嫣然在心里如何谩骂自己,黎素则丝毫不在意了。
事实证明,黎素在投壶方面,消散没有多大天赋。
说来也奇怪,明明扎针的时候,她的手要多稳有多稳,准头更是从来不会出错。
偏偏在玩投壶这种游戏的时候,她的手就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稳重。
而黎嫣然的水平,也并不比黎素好多少,是以他们这一组,也只有萧奕辰一个高手。
频频失误罚酒,黎嫣然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反应比起平日里要迟钝不少。
而黎素,因为偷偷服用了解酒药丸,倒是清醒的很。
只不过不想暴露太多,是以也跟着装出了一副有些醉意的样子。
虽然有他们组有黎素和黎嫣然两个拖油瓶,好在朔阳郡主的那一组,除了她本人以外,淑和公主以及另一位公子水平也十分有限。
是以最终,两组竟然巧合的堪堪打了个平局。
“堂弟,看来你我二人想要决出高下,又要等到下一次了。”
虽然没有赢,但朔阳郡主的心情依旧不错,笑眯眯的和萧奕辰说着话。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桃粉色衣衫的姑娘突然倒在了地上,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快来人!”
萧敏脸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查看,推了那姑娘几下,根本毫无反应。
好在鼻息尚在,应当不会闹出人命来。
这一位可是太师的孙女,太师手上虽无太多实权,却也算是深受皇上信任的老臣。
若是他的孙女在郡主府出了事,萧敏虽然得皇上疼爱,却也免不了惹上麻烦。
“把赵姑娘抬到最近得客房,立刻请府上的郎中过来!”
萧敏丝毫不敢怠慢,今日她是宴会的主人,客人在这里出了事,无论如何他也必须表现出极度重视的态度。
“主子,乔大夫今日不在府上,奴婢已经让人到医馆请郎中了。”
这种情形,到宫中请御医定然是来不及的,即使是去最近的医馆,恐怕也要近一刻钟的时间。
萧敏心急如焚,然而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郡主且慢!”
见萧敏打算让人把赵姑娘抬走,黎素忍不住出声阻拦。
这位赵姑娘突然昏倒,方才黎素只当她是中了暑气之类,本不想多管闲事,免得招惹麻烦。
只是这一会儿,她倒渐渐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赵姑娘得唇色明显比方才深了一些,面色也不太对劲儿,看起来分明是中了毒!
这种情况下,若是随意挪动,朝有可能加快毒素在身体内蔓延的速度。
医者仁心,若这姑娘只是普通中暑,也许黎素还能袖手旁观。
可如今关乎生命,她哪里还能看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