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芍药给萱草打下手,这几个人新来的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卖的男丁少,苏清浅选了两个十二岁的少年,先从伙计做起,得了空再慢慢教。
仁济堂的名声很快打响,这个时代还是以中草药为主,丸药用的都特别少,苏清浅的药片只有黄豆大小,比中药吃起来容易多了,更重要的是见效快。
很快,西药供不应求。
苏清浅定的价钱不算高,一般的发烧感冒开一次药是三十两银子,病情严重的需要苏清浅看诊的,视病情而定。
好在长公主最近没有找麻烦,苏清浅每天都泡在仁济堂里。
“三夫人,长公主请您过去说说话。”
苏清浅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长公主找她绝对没好事儿。
“夫人你还是快去吧!别惹长公主不高兴。”刘嬷嬷小声劝道。
躲了这么久,苏清浅也知道不去不行的。
当下换了衣裳去了长公主的房里,一进长公主正房,就见两个林氏夫人都在,苏清浅给长公主见了礼。
“坐下说话,来人上茶。”
苏清浅落了坐,长公主才说道:“上回你救周氏,我只当是语气好,不想你还有这种本事。”
林氏嗤笑一声,“最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见客了,人家一见我就问,你家弟妹在药馆坐诊是不是真的呀!国公府还需要堂堂三夫人抛头露面去赚钱养家啊!”
“好了,涣儿知道此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苏清浅有点意外,长公主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
“今天叫你来是商议后日宫宴,以往是你的嫂嫂们跟我入宫,你封了诰命,也有进宫的资格。这些是孤赏你的,明日穿戴了跟孤进宫去。”
宫宴?苏清浅内心是想拒绝的,但很明显是不能拒绝。
长公主看苏清浅呆呆的样子,眼睛微闪,咳嗽了两声,不悦地道:“若是你敢在宫里错了规矩,得罪贵人,可别怪孤不讲情面。”
小林氏一脸称羡地望着苏清浅,幽幽的叹息一声,“以前在闺中也曾随母亲进宫拜见过太后皇后和贤妃娘娘,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姑姑一面。”
长公主闻言,怜惜地宽慰小林氏,“你是平妻,又不是妾,你伤还没好,往后有的是机会。”
小林氏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妾身也可以进宫吗?我还以为只有诰命才能进宫呢!”
长公主靠在软枕上,轻蔑地瞥了苏清浅一眼,“别人家的自然是正三品以上才有资格入宫,孤是皇亲国戚,家中人自然想带谁就带谁。这回,不过是有人捡便宜罢了。”
苏清浅听明白了,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她。
“长公主若是不喜欢,那我不去好了,往后就让林夫人跟着去,她和后宫娘娘熟。”
长公主脸色一变,微微一哼,语气冷硬,不答反问道:“你以为你还在苏家,由着你的性子来闹?”
林氏也跟着帮腔,“可不是,这次是正三品以上的诰命都要进宫去,你以为母亲乐意带你去,别不知道好歹了,三弟没有官职在身,别人高看你一眼还不是因为母亲的面子。”
苏清浅听到这话,却没有丝毫动容,平静中带着几分讽刺,淡淡说道:“那我还是不沾殿下的光了,更不敢劳烦您带领。”
说完,起身道了一句告辞直接走了。
长公主脸拉的老长,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母亲,您看她——”
“闭嘴!”长公主打算林氏的话。
苏清浅和林氏不知道,宫里太监来宣读皇后懿旨,邀请长公主与世子夫人进宫赴宴,苏清浅则是单独邀请,且传话的太监还特别说明,苏清浅是皇后娘娘的贵客,务必要赴宴。
她堂堂长公主还不如苏清浅得脸,便想打压苏清浅气焰,没想到苏清浅一点面子不给,直接甩脸子走了。
“小林氏,你明天若是能进宫,就跟着一起去吧!”
书房里,雪白的鸽子落在窗台上,初五抓住鸽子,取下信送到裴涣的面前。
“主子,是南边的消息。”
裴涣看过直接扔进了炉鼎之中。
初五单膝跪下,“主子,楚国忌讳您的身份,北域却礼遇您,咱们何必在这里仰人鼻息?”
裴涣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往上一抛接住,他望着房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朗声道:“不如下来听个仔细如何?”
初六开窗追了出去,一会儿回来拿了三个腰牌奉上。
这腰牌是宫里禁卫军所用,就是不知道是谁安排来的。
初五一见,愤愤不平地道:“主子为楚国尽心尽力,他们暗算害您不能站起来不说,明着安排了人来,暗地里还有人监视.......”
裴涣扬了扬手,从大败东辽国后,他就已经被人惦记着,这双腿是班师回朝时遭人暗算,毒虽解了,但这双提却再也站不起来。
若是在关边出事,裴涣也不会怀疑,偏偏是入了境之后出的事。
“那个林若曦的底细摸的如何了?”
“主子,林家小姐在嫁过来之前,只进宫两次,不过三个月前在林家别苑呆过一段时间,有宫里的人跟去。”
裴涣冷笑了两声,他娶的妻子中没有一个不是宫里训练过的,包括苏清浅,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苏清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那这位林小姐,是留还是去?”
裴涣摇头,这些年送进来的处置了不少,这林若曦与之前的那些女人不同,再说处置了也还会送人过来,倒不如省点事儿。
“明儿我先去见太后,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初六微微颔首,在书房这边偷听的几个绝对处理的干干净净。
“很好,也该给那位送一份大礼了,给北域回信,楚一切安好,母亲有子,是北域正统,我一个外姓人不便插手北域之事。”
“主人不可!”初五大惊失色,真要这么回,可就断了后路。
裴涣不在意地摆摆手,就这么回就对了。
信鸽刚刚飞出去,在一片树林落下,信到了宫里,又原封不动地绑在信鸽腿上,朝北边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