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塔木继续搂着苏清浅看月亮,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
“等到了祁国,我带你骑骆驼去沙漠看最美的夕阳,天冷回去睡觉。”
突然,苏清浅觉得干坐着看个月亮也挺好。
“祁国太子啊!要不再看会儿。”苏清浅死活不肯走。
托尔塔木看看天空,一片乌漆墨黑的天空就一轮惨白的弯月,不好看,扭头陪着笑脸,“不了,还是回去睡觉。”
说完不等苏清浅回答,抱着人就回了房间。
房间里是暖和,就是,孤男寡女的,总觉得气氛不太好。
“你不走?”
苏清浅尽量和托尔塔木拉保持这个房间的最远距离。
她退,他进。
“不是说好睡觉吗?”托尔塔木一把扯住女人的手,拽到床边。
睡你大爷!
苏清浅推了托尔塔木一把,纹丝不动。
“你不会来真的吧!我告诉你,我宁死不从?”
男人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女人,难道,楚国女人不睡觉?
“快去睡,我守着你。”
苏清浅心里发毛,这是几个意思?
托尔塔木将被子掀开,将人按倒,盖好被子,起身吹了灯。
看着人走出门,苏清浅才送了一口气,敢情这位草原小王子是个单纯的娃子。
男人走到门口,一改刚才的傻样,神色冷峻,嗓音里透着冷意,“看好人,若有走失提头来见。”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女人是在乖乖睡觉,才放心回去。
狗腿子跟在身后,“殿下,您不留宿?”
托尔塔木深邃的眸微微眯起,对女人嘛,不能太急,尤其是苏清浅这种,即便一时把人占有了,她会恨一辈子。
“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强迫女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狗腿子连连称是,又奉承道:“殿下是人中龙凤,无论哪个女人,能得殿下青睐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岂有强迫之理。”
“明儿,安排个人告诉裴涣和祁国的人,苏清浅在北慕连城手中。”
几个队伍告别楚国国都,朝各国边界放向赶路去。
苏清浅上马车之前被人打晕,藏在了那十个女人当中,祁国的队伍中除了楚国送的礼物,没有多一个人。
最后走的是北域,北慕连城要带着慕容嫣然一同回北域成亲,苏韬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绑架了。
她挣扎着,用身体撞箱子,可礼乐声将声音掩盖。
绝望的泪水淌过脸颊,同样在哭泣的还有苏怀玉和王氏,她穷尽一生就是希望两个女儿有好前程,可现在呢?
别人家和亲是喜事,她的女儿却等于送进了坟墓里。
北慕连城一个妾的名分都不给,撑死了也就是个通房丫头,将来北慕连城登基,苏怀玉的位份不会太高,没有子嗣,将来,没有将来。
王氏哭的撕心裂肺,抓着苏怀玉始终不肯松手。
“娘,你要替我报仇,是苏清浅害的我,告诉姐姐,将来她成皇后,一定要接我回去啊!”
王氏点头,坚定地道:“尽管放心,我和你姐姐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这两人就在装着苏韬玉的马车前说话,苏韬玉听的一清二楚,却喊不出来,她纵情大哭。苏怀玉她跟去好歹还是个名正言顺的妾,可她呢?
楚国的贤王妃,谁也不敢收了她,即便送回国,慕容桀还会要吗?
姐妹三人出了京城,苏清浅被带到托尔塔木的马车上,车上放着美味的烤羊腿和马奶酒。
“乖,吃一点。”
见苏清浅不动,托尔塔木掀开帘子的一角,“去,准备楚国的食物。”
回头时,女人正抱着羊腿啃,托尔塔木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草原上大口吃肉的女人多的是,你盯着我看什么?”苏清浅吃着肉,含糊不清地问道。
托尔塔木半躺着看着女人吃肉,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是欣赏。
“你有草原女人的豪迈,也有楚国女人的美貌,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苏清浅轻哼一声,到底是喜欢我手里的药片,还是喜欢人。
喝了两口马奶酒,酒味浓烈,还有一股奶香味。
在现代苏清浅喝过马奶酒,只是古代和现代的马奶酒还是有一点区别。
看苏清浅喝马奶酒跟喝水一样,托尔塔木更加欣赏了,那十个女人因为吃不惯喝不惯竟然在马车里哭。
祁国的汉子可不惯着你,吼了两句,都乖乖的闭了嘴。
队伍走在官道上,路上并不见一个人,苏清浅打起帘子看着窗外,心中很是惆怅,她的余生不会就在草原上放牛羊吧!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
“别看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与其跟本王对着干,倒不如乖乖听话,日子好过点。本王喜欢听话,知情知趣的女人,好好学着怎么讨好你男人吧!”
苏清浅满头黑线,见过自信的,真没见过这么自信的。
看着女人不认同自己的,托尔塔木也不生气,轻笑一声,将车帘打起,闲适地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苏清浅心里那个愁,裴涣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谁带走了吧!
再走一个半月,可就出了楚国边界,怕是那时候托尔塔木就现出本来面目,将她这个可爱的小白兔生吞了。
“殿下,这是越国的贡品。”
托尔塔木指着丸子大小的葡萄,“尝尝,这是越国特产,楚国怕是也不多见。”
苏清浅不屑地别过脸去,在现代这种水果可不要太亲民,早吃腻了好吗?
托尔塔木见状,摘了一个送到女人嘴边。
苏清浅不耐烦地推开,“不吃,都没洗过。”
托尔塔木只好自己吃,嘀咕道:“楚国女人真难伺候,到了祁国,本王才不惯着你。”
一听这话,苏清浅来气了,还没到手呢就想家暴,果然是大灰狼。
“祁国太子,强扭的瓜不甜,我不配你爱,你放了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托尔塔木凝视着一脸委屈的苏清浅,纠结了一会儿说道:“你知道在草原上最缺什么吗?”
苏清浅吸了吸鼻子,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男人。
“水和食物,不甜的瓜能解渴,所以——你这瓜,甜不甜的无所谓,能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