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侯夫人满目悲凉,合着她儿子残了就活该?
“苏清浅,你到武昌侯家给他看看?”长公主也不想和这家子多做纠缠。
苏清浅摇头,治这个人没钱收,说不定还要受气,还有可能会被调戏。
“你什么意思?”
武昌侯夫人怒瞪着苏清浅,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斥道:“我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才同意让你医治,否则闹到宫里告御状,你也没法开脱。”
看着这一家子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在心里升起。
早知道如此,就该把梁王妃也叫来,看这一家子还敢不敢嚣张。
“很简单,第一次除了宫里我没有上门服务的习惯,第二我既然叫人打的他,就没治好他的打算。再说治就会有肢体接触,男女有别,不合适。”
这理由果然十分合理,武昌侯夫人被噎了一噎,她只能怔怔的望着长公主。
“殿下是打算不给我们梁王妃面子咯?”
长公主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梁王妃?”
武昌侯夫人只当公主害怕了,冷哼一声,很是得意地说道:“殿下,受伤的可是梁王妃的亲哥哥,梁王妃现在还不知道,她知道了能善罢干休?”
苏清浅见状,连忙拱火,“哟,梁王妃知道了,还能烧了我这国公府不成,我们殿下好歹还是她的长辈,她能怎么样。”
武昌侯夫人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女儿成了皇子妃,而且,元启帝一直都没立太子,这不表明她的女儿将来有机会做皇后吗?这么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家女儿已经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哼,烧了你们国公府又如何,你当梁王妃不敢?”
话音出口,武昌侯夫人就后悔了,连忙起身给长公主赔礼,“我胡言乱语,殿下别放在心上。”
林若曦补刀,“柳家人都喜欢胡言乱语,你儿子说要把我们国公府的什么三夫人四夫人拉出去怎样,要把我们国公府当家人怎样。合着你们柳家人都乱说话呗。”
“你胡说八道,我柳家怎会——”
一听这话,长公主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不由厉声质问道:“柳家好大的胆子,孤倒要看看,你们敢把孤府上的女眷如何。刘嬷嬷,备车,孤要进宫见太后。”
武昌侯夫人顿时慌了,开口要解释。
苏清浅抢先一步,“武昌侯夫人不是一口一个告御状威胁长公主殿下,正好,一块儿跟着去了呗。”
林若曦也跟着说道:“我们这两个三夫人,一个不过是一品诰命,一个也只是贵妃的侄女儿,羞辱了就羞辱了,武昌侯夫人为何还要上门羞辱我家长辈?”
武昌侯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是来找别人麻烦了,怎么成了自家的麻烦。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一个武昌侯府,孤今日是见识到了,到太后跟前,是该好好说道说道。”
武昌侯夫人连连摆手,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可长公主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执意要进宫见太后去。
苏清浅和林若曦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清浅算是把长公主的脾气摸透了,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又要维护自己长公主的面子。所以,苏清浅才故意将武昌侯夫人把话题往一边引。
这母子俩说话都是不带脑子的,直接往长公主的忌讳处戳。
长公主不要面子了吗?任由你个外命妇肆意羞辱。
长公主不由分说带着苏清浅两个,连同武昌侯夫人一同进宫去。
太后最近忙着自己亲生女儿的亲事,和亲风波一过,太后便赶紧把亲事安排妥当,谁知道哪天又来人求亲。
武昌侯夫人没办法,只能跟着进宫,之前还有心让自己儿子做驸马,这么一闹怕是再没个希望。
“母后,求您为儿臣做主啊!”
一到太后跟前,长公主一改往日的端庄沉静,哭的泪人似得。
苏清浅看了只想笑,太后的年纪比长公主还小,这一口一个母后,跟亲生的似得。
太后见了也直皱眉头,叫女官将长公主扶起来。
“什么事你好好说,若是真受了委屈,哀家自然替你做主,你两个媳妇在跟前,也不怕晚辈笑话。”
武昌侯夫人想见缝插针,先告一状,结果长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说柳家如何欺负人,“言语上受点气,儿臣也不是忍不了,只是她......她儿子还要将我的两个儿媳妇强行带回柳家去,儿臣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若是家中儿媳受辱,您让儿臣如何去见死去的亲人哪!”
武昌侯夫人听着心里突突地跳,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能瞎编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会瞎扯的。
“武昌侯夫人,这是怎么说?你儿子何故要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太后自然听出了长公主言外之意,裴涣的身份虽不曾公开,但知道底细的人可不少。
再说,即便没有那个身份,柳家人也是胆大包天,公然说出要强抢别人妻子的话。
“太后明鉴。”武昌侯夫人吓得连连磕头,“小儿虽混账,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太后明鉴,小儿被裴三夫人打算四肢,这辈子已经残了,求太后为臣妾和小儿做主。”
“哦?”太后瞥了苏清浅一眼。
苏清浅躬身答道:“是他出言不逊在先,臣妾只是气不过让下人教训一番。况且,她还辱及宫中娘娘,以及诸位王妃,诰命,甚至还有郑老太妃。”
太后眼皮子一跳,茶盏重重地搁下。
“却有此事,臣妾姐妹开了一个胭脂铺子,诸诰命与王妃等捧场,亲自到铺子定制胭脂水粉,那柳家公子污言秽语辱及皇亲,甚至自封国舅。若非家中奴仆拦着,只怕臣妾姐妹二人已惨遭毒手。”林若曦附和道。
“你胡说!”
武昌侯夫人明显慌了,林若曦说的不论哪一条可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自封国舅,宫里有哪个妃嫔的娘家姓柳?”太后问道。
旁边女官不假思索地答道:“奴婢记得不曾有姓柳的娘娘,倒是去年封了一个才人姓柳,但只是个宫女,不是什么显贵出身。”
“太后,臣妾与小儿冤枉,这些话都是这两个女人诬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