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目光微闪,故意说道:“可陛下非要我做这些事,我总不能拒绝吧!再说,咱们的大炮已经加强威力,谁也不用怕。”
“苏清浅!”长公主慌忙打断苏清浅的话,沉声说道:“你不是说连孤都不能知道,你怎么还敢说?”
苏清浅假装才反应过来,一脸懊悔,半晌又装不在意地样子说道:“我这不是想着都是一家人嘛!没事,细节没透露就行了。”
云端公主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楚国大炮的威力她已经见识过,竟然还能再加强,看样子她留在楚国是对的。
“姐姐,殿下说的是,这种事情以后姐姐还是注意点,虽然我不是外人,就怕隔墙有耳,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上官云端装模作样地撇清关系。
苏清浅翻了个白眼,你就是那个耳好吗?
长公主谨慎地看了苏清浅一眼,幸好她们不住在一块儿,否则楚国机密迟早从长公主这里流传出去。
一回府里,苏清浅将一堆图纸交给花语,让她带回去放好,自己跟了长公主过去,这是规矩,每次外面回来都要开个会。
花语一走,上官云端朝身后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挡住长公主的视线,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走进厅上。
“清浅哪!你能得皇上皇后欢心,是你,也是裴家的福气,但是你要知道凡事以裴家为重,明白孤的意思吗?”
苏清浅不动长公主到底几个意思,不过这位不喜欢别人和她对着干,顺从地点点头。
长公主羡慕地看了苏清浅怀里的小猫,暗暗叹息一声,摆手让苏清浅回去歇息。
苏清浅故意和周氏说话,给足了时间,等着差不多才回去。
“如何?”
花语点头,确定有人跟踪,而且功夫不比她和初五差,但到底有几个人就不好说了。
上官云端带进府里的一共八十一人,行宫中还有三四百人,这些人当中到底有多少是训练有素细作还未可知,不能轻举妄动。
花语将图纸交给苏清浅,苏清浅打开窗户,故意大声地说道:“这东西除了我,谁也不能碰,明白吗?”说完关上窗户,将图纸交给花语,让她偷偷带到厨房去烧掉。
这个当然不是什么大炮制作图,只是一堆无用的白纸而已。
是夜,裴涣竟然没回来用晚饭,初五也不见踪影。
苏清浅派人打听,才知道人留在了长公主那里,这倒奇了怪了,长公主很少会留裴涣一起用饭。
难不成是为了那位留的人?
还真是位难得一见的好婆婆,怕是长公主都快把自己给感动到了吧!
“行了,魂不守舍的,我帮你去打听打听。”
林若曦敲了下苏清浅的额头,叫上蕊儿,两人往长公主那边去。
苏清浅倒不是担心那个,长公主不用怀疑,主要还是那个上官云端,不知道又在算计些什么。
一会儿功夫回来一个小丫头,说是林二夫人的话,她还有上官夫人都在长公主屋里说话,让苏清浅自己早些休息。
真奇怪,苏清浅打发那丫头走,也没心情用饭,早早地沐浴更衣歇息。
这段时间她和裴涣感情不错,突然枕边少了个人竟然睡不着了。
“夫人,奴婢给您点上安神香好不好,夏日里蚊虫又多,您烦躁睡不着,香能驱虫安神。”
苏清浅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一个小丫鬟在屋里点上了安神香,将窗户敞开。
果然,感觉好像没那么烦躁,抱着小被子便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清浅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游动。
想起身查看,却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力气好像被什么抽干了似得。
苏清浅暗叫一声不好,这像是着了谁的道。
头缓缓地扭了过去,透过月光看到屋里的动静,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整个房间的地方全是蛇,大的小的,吐着蛇腥子扭成一团。
她也算是够小心了,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暗害她。
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蛇朝床上爬来。
苏清浅吓出一声冷汗,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有毒无毒,但要是爬一声,就算不咬人,也能将人恶心死。
怎么办?怎么办?
她用尽力气狠狠地咬舌头,剧痛令她恢复了点力气。
往后一滚,将枕头和被子踢到床边拦住那些蛇,但这些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脸上滚下来,蛇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一抬头苏清浅吓得魂不附体,床沿上盘旋着一条巨蟒,那蟒蛇头有银盘大小。巨蟒目光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体已经做出攻击的状态。
苏清浅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以这条蛇的大小,生吞了她没有问题。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强大的求生欲望促使下,她快速用意念将整个身体拖入了空间。
人一阵眩晕,清醒后看见是自己的办公室,一下子放松警惕,竟然晕了过去。
滴答,滴答——
她缓缓地睁眼,眼前的她又回到了现代,身体动不了,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窗外是一片海景,手上打着吊针,她回到了现代吗?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清浅灵魂颤栗,男人的脚步声让惊慌不已。
“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男人的脸十分帅气,俊朗的五官,高大的身材,他推了下眼镜,脸上挂着苏清浅看不懂的表情。
“你的命可真大,我从未见过处决后还能活着的人,你要是能站起来我可以考虑我们的事。”
苏清浅一双眼瞪的老大,原来她是被组织处决的人,那就难怪了,她穿越过去之后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暴露了身份。
“小的时候,我们一起训练,你永远是最笨的那个,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将来你我对决,我一定会亲手割开你的喉咙。现在,我只想能亲手为你穿上嫁衣,然后再亲手将它撕开。”
男人慢慢的俯下身,手指扭着女人上衣的纽扣——
苏清浅想躲,身体动不了,想喊却一个字喊不出来。
“你不愿意?”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执行任务,可以说是最了解彼此,她凭什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