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玉抓着苏清浅的手腕,人吓得慑慑发抖。
“别怕,有我们在呢!”
正说着,一个土匪看见苏怀玉美貌,举刀朝苏清浅砍来,苏怀玉抱着苏清浅朝旁边一滚,躲了过去。
苏清浅抓了一把沙子撒那人脸上,拉起苏怀玉的手朝安全的地方躲去。
这是刚刚初五给她专门做的藏身处,突然一支箭朝苏怀玉射了过来,苏清浅连想都没想,用身体挡了过去。
箭正中苏清浅的肩膀,她疼的咬紧牙关,将苏怀玉推到藏身处,自己也倒了下去。
“姐姐。”苏怀玉捂着嘴痛哭了起来,顾不得外面兵荒马乱,将苏清浅扶了起来,到一旁坐下。
花语听到声音过来,挡住了敌人。
苏怀玉摇晃了苏清浅几下,人才慢慢醒来,她疼的直抽气。
“别哭了,拿点水给我。”
苏怀玉点点头,连眼泪都来不及擦,爬到尸体旁边找水。
苏清浅趁机从空间里找出止疼药还有手术刀,抗生素,以及麻醉药。
等苏怀玉回来,让她打开盒子,给自己吃下止痛药片。
这一仗打的昏天黑地,直到黄昏时,敌人才退去,商队损失惨重,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死去。
但眼下还不能耽搁,需要在天黑之前离开峡谷,否则再遇一次敌袭,他们可就吃不消了。
马儿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也不多,只能人拉着走。
商队领队给大家伙儿加油打气,“诸位放心,只要咱们平安回去,在下不会忘了大家,每人赏银百两。死去的兄弟,也会给一笔安家费。”
苏清浅吃了药,疼缓解了很多,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不出这个峡谷,那群人再回来,那时候谁也别想离开。
慕容涣目光阴沉的可怕,苏清浅受伤,手下的几个人面色灰败,是他们没保护好主子。
跑到了半夜,终于出了峡谷,大家就地休息。
等喘息够了,安营扎寨,苏清浅找了个地方,这里能帮上忙的只有花语。
慕容涣抱起苏清浅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撕开衣服,苏清浅让花语把受伤那一块剪开,然后在旁边注射麻药。
再把箭拔出来。
“姐,拔箭你咬着我的手。”苏怀玉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自责地道:“都是因为我,你要不救我也不会受伤。”
苏清浅推开苏怀玉的手,“用的麻醉散,不会疼的。”
拔箭处理掉烂肉,上药,伤口包扎好,苏清浅教苏怀玉怎么输液,今晚她必须要输液,要不然明天不仅没法赶路,还会因为伤口感染发烧。
“你要是再怕,我就只能等死。”
苏怀玉吸了吸鼻子,按照苏清浅说的,小心翼翼地将针扎进苏清浅的手背上。
第一次,失败了,苏清浅提醒她,“这个扎多了可会疼的,小心了。你拍一下血管,会清晰一点。”
慕容涣守在苏清浅身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
“苏清浅,你傻不傻。”
苏清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男人的怀里,她已经睡熟了,只是偶尔睫毛会颤抖,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疼的。
第二天清晨才拔针,苏清浅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慕容涣给她检查了伤口,还好,没有溃烂的现象。
“前面就是雍城,咱们在城里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走。”慕容涣不打算再跟着商队走,苏清浅毕竟没吃过这种苦头,大不了换个方式走。
“不了,我没事,夫君,我们还是尽早回楚国,这个地方危险重重,不要为这点小事耽搁,回楚国之后我再好好休息不迟。”
“姐,你别扛着,要不然咱们再分两路走,我扮成你。”苏怀玉哽咽的道。
苏清浅拍了下苏怀玉的肩膀,吃下止痛药和愈合伤口的药骑马跟着。
好在商队说在雍城要补给,能休息两天。
商队里也有不少伤员,苏清浅一条胳膊没法动,也管不了那么多,正好让苏怀玉练练手,给这些伤员包扎伤口。
有抗生素的药,伤口感染的人非常少。
为了掩人耳目,苏怀玉都是将药加在了中药汤里,外用的药也是一样,用中药清洗伤口,再上药粉。
行商在外能有药治病就已经很不错了,有时候苏怀玉动作重了点也没人嫌弃。
“丫头,你做的不错,往后跟着老爷,亏不了你。”队长见苏怀玉虽然年纪小,做事却利落。
提升她为大丫鬟,能在马车里休息,待遇可比苏清浅好多了。
苏清浅只能休息时换药,还得几个人放风。
到雍城,商队包下客栈,大家好好休息,受伤的人才得以喘息。
苏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白天虽然跟着,晚上苏怀玉坚持要给她输液,两天下来,苏怀玉瘦了不少。
“今晚你好好休息,那些伤兵自己个出去换药去,我也用不上你处理伤口。”苏清浅将苏怀玉推出门,一连着十来天没休息好,苏清浅也不忍心再使唤她。
花语也道:“咱们主子照顾夫人,三小姐放心休息,路上不还得指望您嘛!”
苏怀玉这才回去休息,毕竟她还是商队买来的丫鬟,走太近也怕人怀疑。
“商队的人也不能真信,浅浅你的药最好不要再给大家用,否则会惹麻烦。”慕容涣进门后打开窗户,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几个人住了一间上房。
现在雍城出城查的很严,据说是一个江洋大盗从牢里跑了出来,现在整个北域都在通缉。
刚住进来被查了整整三次,据说晚上,还有两次。
花语的易容术还是只得相信的,现在就怕北域从镖行查起,他们都是假身份,一查就露馅儿。
“要不然还是换个身份,出城都有记录,虽然人多,但挨个查下来,也不见得查不到。”
这两天,总感觉有人监视他们。换身份也不容易,最多也就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慕容涣捏了下女人的耳垂,身份还真得换,亲昵地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苏清浅实在是累着了,睡下。
迷糊间,好像听见有人再说话,想起来,又困的很。
等到她醒来,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