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和贴身丫鬟蕊儿一会儿功夫被五花大绑地送了过来。
长公主为不打扰小林氏和三个孩子休息,在厅上审问,苏清浅走不开,让萱草去听着。
这事儿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林若曦和两个林氏都无冤无仇,不可能会下毒手,也没有害小林氏的理由。唯一有作案动机的林氏,倒是摘的干干净净。
“夫人,妾身想再看看孩子们。”
疼成这样了,还只想着孩子。
“看着孩子在我跟前,我才能放心些。”小林氏低低的说道。
苏清浅朝萱草使了个眼神,萱草明白,出来告诉长公主把三个孩子抱进离间给小林氏看着。
今晚上都要挂着水,一会儿世子爷回来估计要过来看看,苏清浅将萱草留下来,萱草知道怎么换药瓶,她已经标记好先后顺序,不会出错。
“有事叫人通知我,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明早我来替你。”
嘱咐了萱草,苏清浅又告诉长公主一声。
蕊儿正被用私刑,苏清浅看不过,为蕊儿说话,“殿下,林若曦没有害小夫人的理由,蕊儿你说清楚为什么来这边?”
“是小夫人的嬷嬷说,她女儿要出嫁,想打扮的好看些,我看她说的可怜,所以拿了一套夫人不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一套衣裳送她。”
长公主的脸红似滴血,怒道:“还敢撒谎,这边就没有那个婆子要嫁女儿。”
苏清浅一脸冷静,继续问蕊儿,“那个婆子是你认识是不是,林家来的。”
蕊儿被用了刑,疼的眼泪直掉,重重地点头,“是小夫人陪嫁过来的嬷嬷,奴婢打小见过,要不然也不会拿东西送她。”
苏清浅将林若曦扶起来,解开她的绳子。
长公主看在苏清浅救了她三个孙子的份上,只是深深的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冤枉,我什么时候说女儿出嫁,我女儿连亲都没定。”那个婆子连忙反驳。
一个说送了,一个没送,蕊儿是林若曦的亲信,另外一个,苏清浅记得不差的话,小林氏是庶出,想必陪嫁的人都是林家主母安排过来的吧!
“若曦,我记得你用的胭脂水粉是用徐州的黑珍珠粉做成是吧!”苏清浅朝林若曦眨眨眼。
林若曦虽然不明白苏清浅这么做是为什么,顺着她的话说道:“姐姐说的是,就是徐州黑珍珠。”
苏清浅叫人端一盆西海棠进来,“这黑珍珠和西海棠都无毒,不过要是一起碰了,肌肤会烂掉,最后只剩下骨头。”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嬷嬷,让人将西海棠端到她面前,“既然你没有碰过那个胭脂水粉,你去摸摸这盆海棠,顺便摘一朵花戴头上。”
那婆子吓得满头大汗,啰啰嗦嗦地伸出了手,还没碰到海棠,一屁股坐在地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的确找蕊儿姑娘要过东西。”
长公主恨的咬牙,叫人将那婆子拉出去即刻打死。
“殿下别急,既然把蕊儿引来当替死鬼,想必这婆子知道凶手是谁。”
长公主点头,继续审问那个婆子,让她说清楚是谁指使的。
“你女儿出嫁是不是?来人,将她女儿立刻带出去卖土窑子里。”长公主一连问了几声那婆子都不说话,一时间急了发狠话要处置那婆子的儿女。
土窑子可不比青楼,那个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不去,据说命大的能熬个三四年,要是命不好的,一年都熬不过。
“我说,我说,是大夫人身边的锦绣,她让我想过办法,把蕊儿骗过来就行了。”
婆子说完,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长公主一脸厌恶,挥挥手,让人将那婆子带下去关进柴房中。
锦绣被带了来,一开始什么也不说,用了刑才承认是大夫人让她这么做的,连这边的几个产婆也买通了,让她们几个今天全部找借口离开。
这下真相大白了,长公主怒不可遏,命人将大夫人带来。
苏清浅和林若曦使了个眼色,林若曦会意起身和长公主告辞,她先进去给小林氏吃了止痛药,嘱咐她无论如何都不许下床,否者伤口裂开会很危险。
“你说,她这是图什么啊!这回长公主怕是饶不了她。”
苏清浅笑笑不说话,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她拍了拍林若曦的肩膀,似有深意地道:“和离书你也拿到了,林家二房放了外任,你也早一点离开这个坑。”
林若曦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问蕊儿,她几个意思。
蕊儿的双手已经上过药,叹息一声,“她是怕你再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牵连进去,你看看,这次还好她说话,不然你可遭罪了。”
林若曦恍然大悟,点点头,是该找个机会抽身了,这回苏清浅在,要是不在这个黑锅可就是她背着了。
想起来,林若曦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清浅一回来就睡着了,一早过去替萱草,为了方便,改成白天输液,晚上让小林氏好好休息。
“孩子很乖,都不怎么哭,吃了睡睡了吃的。”
苏清浅在奶娘怀里看了三个孩子,都很不错。
小林氏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继续输液,刚准备挂上,就被人叫停了。
进门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衣着华服,面上怒气滔天。
“苏清浅,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清浅看清楚来人就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只觉好笑,“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
“早就知道你对我们裴家长房图谋不轨,这回抓了现形你还有什么好说。来人,拉她跟本世子去见官。”
苏清浅只觉好笑,放下针头,“你想清楚了,她今儿这针不打,伤口发炎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裴世子冷哼一声,用看畜生一样的眼神盯着苏清浅,“你切开她的肚子,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还敢威胁本世子。”
真是秀才遇到兵,苏清浅不理裴世子,先给小林氏输液,准备配药。
“人都死哪儿去了。”
小林氏忍着疼劝阻,“老爷,您冤枉夫人了,要不是夫人,妾身和孩子都可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