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石,来自极寒之地的宝石,极其珍贵,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送给苏幕汐。老太太在心里开始计量起来,无不深意地点头笑道:“看来长公主的确是费心了。”
于此同时,苏云琴又飞快地打开了另一个属于苏凤欣的盒子,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在那块光彩夺目的七彩石的时候,她已经将苏凤欣的礼物拿到了手上。
“哇,大姐姐的似乎也不错,是一块手帕。”苏云琴大喊,这个手帕比起她的扇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促狭之意更甚。
“好像和我的扇子差不多,还是二姐姐的礼物最宝贵。”她话锋一转,似乎对那手帕兴趣缺缺,重新放了回去。
一旁苏凤欣脸微微沉下,将手帕放好拿回,虽然她知道苏幕汐的礼物比自己的要好,但是真正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时候,她的嫉妒又如同藤蔓一样发疯生长。
这块七彩石,虽然并不是那七彩石打造的发簪,但同样也是漂亮至极,比那黄金还要贵重,如此奇石,长公主送给了苏幕汐,她怎么可能不嫉妒?何况,今日若非是因为得了母亲的秘言,她定会夺得长公主的青睐,那样一来,七彩石不就是属于她的?
想到甄氏所说长公主是为了替自己那傻子弟弟选老婆的事,她逐渐又有些烦躁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长公主不当场宣布?
耳旁苏云琴的惊叹还在继续,苏凤欣悄然退至甄氏身侧,目光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甄氏似乎也不太明白如何,不过却也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既然长公主开始为自己的傻弟弟开始选老婆,看样子是对苏幕汐有特别的印象,说明还是有机会。
苏凤欣原本已经超越了苏幕汐的地位,虽然名份上还是庶女,但实际上已经和嫡女的待遇差不多。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事事都压过这个女人,可是没想到,她突然又似乎压在了自己头上。
无论是上次的月例还是这次出的风头,不得不说,她现在对苏幕汐,越来越忌惮,也越来越憎恶。
再看苏幕汐那一张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苏凤欣邪恶地笑了起来。如果长公主真的看上了你苏幕汐,那你就等着嫁给一个傻子吧!哼!
而苏幕汐现在也在计量,到底长公主是什么意思?没有直接给她那柄烫手的发簪,却间接给了一块七彩石。难道还是觉得她不错?
她已经竭尽所能不去迎合这个长公主的喜好了,怎么还是会引起她的注意?难道这个长公主是那种喜欢被人忤逆的体质?
苏云琴倒是喜欢这块七彩石,捧在手里怎么也不肯放,看她这么喜欢,苏幕汐真有一种直接就给她的冲动。如果给的是一个扇子或者手帕她倒是欣然接受,没想到给的竟然是这个被众人都视若珍宝的石头,如此一来,她倒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琴你小心点,这可是宝贝,别给你二姐姐摔着了。”老太太在一旁叮嘱道,生怕苏云琴毛手毛脚把宝贝给弄坏了。
苏云琴嘟着嘴不肯放,嚷道:“祖母,这块石头好漂亮,让我再看看吧。”
老太太虎着脸没好气地说:“那你可要小心些,要是弄坏了这东西,仔细我打你手心。”
苏云琴满口答应,转眼就拿着石头去了许氏那边,让她也看看。许氏不了解到底寿宴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自己女儿得来的礼物比不上苏幕汐的礼物,心里不服气极了。
她一边看着这夺目的七彩石,一边问道:“二小姐,那你在长公主寿宴上表演了什么,让长公主这般器重?”
一问这话,老太太也好奇地看了过来,问道:“是啊幕汐,到底你表演了什么,让长公主如此看重,真是长我们将军府的脸。”
安氏也随之望了过来,殷切地看着她。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回答,苏幕汐瞥了一眼苏绍元的脸色,见他脸色微微发沉,便知道这个父亲是不太喜欢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喜欢正好,也让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可是有两手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学着父亲在长公主面前舞剑,长公主或许觉得比较特殊,这才会注意到我。”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什么?你竟然在长公主面前舞剑?!”
苏幕汐点头,笑吟吟地望着老太太,目光丝毫没有闪躲,“是啊祖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舞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的是,只有男儿才会在众人面前舞剑,女儿家如何能舞剑?何曾有过管家女子做过这种事,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老太太一听她竟然在长公主面前舞剑,喜悦也逐渐没了,原本他们在京中根基就不稳定,全靠苏绍元的战功支撑台面,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看不起他们。
好不容易现在逐渐被正统官户人家接受,又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要让将军府再度被人瞧不起么?
她原本以为还挣了颜面,没想到这次丢脸丢大了,得了长公主一块七彩石又怎么样?不一样还只是个石头!
“简直胡来!”老太太也不再围着那七彩石观看了,口气颇为不好的让苏云琴放回石头,自己则严厉地看向苏绍元,眼里都是责备。
“绍元,你为什么不管管?”老太太杵着拐杖问道,一脸怒意。
而那边苏绍元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老太太一阵训斥,脸上自然无光,心里对这个苏幕汐也没有什么好感了。他也没好气地看向了苏幕汐,反而问道:“幕汐,我都未曾教过你,你为何会舞剑的?难道你的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女儿家应该会什么,不应该碰什么?”
这语气,这目光,简直就是在将责任全部推卸在安氏和她身上。看看这个男人,一有问题就只知道逃避,说好的热血勇猛呢?
苏幕汐轻轻摇头,收起了自己的盒子,“父亲,学舞剑,不关母亲的事,而是我看见你舞剑,自己学的。”
她可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任谁来质问,责任都自己但着。会舞剑怎么了?她会的还不止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