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曹军现状
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做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以让刘琦看清楚汝南未来可能的战况，也足以让一代名将跌落凡尘。
当张辽狼狈的从武关离开，带着百十来人的残兵败将逃到宛城的时候，远在许昌的曹操在数日之后得到了这个消息，极其少见的当众发了脾气。
据小道消息流传，他甚至说出来恨不得拿张辽去换夏侯惇这种话，可见夏侯惇在曹操心目中的重要性之重。
但曹操终究是曹操，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不管骂的多难听，至少没当着张辽脸骂，本来张辽向去许昌向曹操请罪的，但让曹操一纸命令留在了宛城，连带着夏侯渊，张郃，于禁这几个败军之将一同，让他们直接领着宛城剩下的七万人直接反攻汝南。
毕竟像张辽这样能征善战的强将，纵然是打了败仗，败得很惨，又能如何呢？
毕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纵然曹操是气得不行，也只得是忍了下来，还得继续重用张辽，以他为副将协助夏侯渊反攻汝南，指望着他们这群败军之将能发愤图强一雪前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场荆州之战，不但兵力损失不小，更重要的是土地的丢失，尤其是几块战略要地，如合肥、寿春、广陵，包括汝南这个许昌的南部大门都落到了刘备的手上。
这个损失之大从某种意义上讲甚至超过了夏侯惇的那十万兵马，当然这得刨除掉夏侯惇本人。
虽说还不能称之为元气大伤，广阔的河北和中原大部分土地依旧在曹操手上，曹操依旧是毋庸置疑的当今天下最强大的一路诸侯。
但由于汝南的丢失，已经使得曹操失去了再发起像荆州之战这样全力一战的资格，接下来的曹操不管对付谁，马超也好，刘琦也好，孙权也罢，都得时时刻刻防着有一支兵马从汝南跑出来攻打许昌，这足以牵扯住曹操相当大一部分兵力了。
可谓是不能将汝南夺回的话，曹操再难寸进半步。
夏侯渊他们自然是深知汝南对他们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又是何等的如鲠在喉，自从返回宛城之后，无时无刻的不在备战和重新整备兵马，就等着一雪前耻。
而这段时间以来，最受折磨的莫过于张辽这位曾经建功立业，建立过汗马功劳的大将了，在损兵折将之后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军队，抛弃了主将一个人逃离，这几乎是一个武将能干的出来最可耻的事情之一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张辽背后指指点点的，仿佛因为那一场战斗的结束，以前的那个张辽便死去了一般，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仓皇逃窜，四处躲避着荆州军追杀的懦夫。
面对这些指责，张辽统统都是沉默以对。
“文远，你不用在乎军中那些风言风语的，那都是些什么蠢货说的话？除了张郃以外，张郃好歹还打到了最后，他们一个个都是连刘琦面都没见到就跑了的懦夫，居然也敢胡说八道的，我都想好好的军法处置一些人了。”
上一次的江夏大撤退，虽说于禁是带了六万人从江夏跑出来的，但夏侯渊可完全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功劳，要不是张郃拼命给他们断后，于禁能带的回来多少人都还说不得准呢，这算个毛线成功的撤退，败退还差不多。
只不过相对于张辽夏侯惇，包括于禁他们惨败的模样，于禁和他夏侯渊算是唯二从荆州之战从全身而退的领军大将了，所以额外得到了曹操的奖励，这让夏侯渊感觉挺不是滋味的。
明明打了败仗，一路上急匆匆赶得跟狗一样才勉强逃出生天，这可完全没有值得夸奖的地方，包括夏侯渊自己都是侥幸从张飞手上逃得一命，当时哪怕平靖关一天，结果都会大不相同。
只不过别人看不到那么多细节，大多数人只能看得到于禁夏侯渊二人全身而退，而其他人纷纷惨败，他们便会说夏侯渊和于禁是打得最好的，其他人都拖后腿了。
“没什么的，其实他们说得也不算错，如果当初我再小心谨慎一些，或许在武关的时候便不至于变成那样。又或者在西城的时候能……”
“哪里来的如果，文远你也打了这么多年仗了，怎么也说这种屁话？”
“如果？谁有如果的话不是无敌了啊？我如果也能打得更好的话，那现在就该一手提着刘备的脑袋，一手提着刘琦的脑袋打进襄阳城离了。结果呢？”
“我被刘备偷袭了汝南，又被刘琦逼得不得不逃到平靖关才逃出生天，多惨啊，走错一步就该去被陪元让了。听说他被荆州人抓了，刘琦应该不敢为难于他，他这时候日子应该过得不错的，我们也不用给他担心，说不准还得去陪他呢。”
夏侯渊倒是看得开，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二全身而退的人，也或许是他更受到曹操的信任，无人胆敢指责与他，但夏侯渊历来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总之文远，我们接下来还得把汝南给拿回来，当然那荆州刘琦也少不了来给我们找麻烦的，还得去应付他，我觉得你可以的，你去对付刘琦吧。”
“我？”
张辽有些诧异夏侯渊的安排，他知道曹操的用意的，虽然曹操点了他作为夏侯渊的副将，但实际上已经剥夺了他独自领军的权利，这种情况下哪怕让于禁或者张郃领军去对抗刘琦也比让自己领军靠谱得多吧？
“这恐怕不合适吧，主公的想法应该不是这样。”
“诶，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主公他远在许昌，哪里管得了我们宛城的事情，难道还得大事小事都去请示他不成？我是主将，我做了决定就行。”
夏侯渊毫不在意张辽过去的失败，他不会因为张辽的一次失败就否定他过去的表现，依旧对张辽信任有加。
“这样吧，我让张郃做你的副将，这个人是可以信得过的，他是跟刘琦打到了最后才走的，有他配合你的话，最起码你不用担心有个人直接先你好几天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