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里您就失眠多梦,起夜起的特别勤,经常会腰酸背痛,总感觉手脚无力,甚至在那方面还会出现力不从心的情况,尤其是这下半年取了敛月之后,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了。”
“之前您应该找大夫看过,可是那些大夫都说您只是太过劳累了,给您开了几副温补的药,便就过去了,其实您根本就不是因为太过劳累,操心劳力的原因,是因为您的肾精亏虚的太厉害,这些人不知道如何去补。”
“所以只能给您用着那些温补的方子,而且我刚刚看了一下您的脉象,您这段时间上火上的很厉害吧而且总觉得胸口堵得慌,怒气经常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内蔓延,也会冲击到心肺肾脏。”
“张老板,我刚刚说的这些话对还是不对?”
张展业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心惊胆战的看了她一眼。
宋清乐说的那些话全对,这些确实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而且已经很多年的。
尤其是这下半年,总感觉自己腰酸背痛,越来越厉害了,就好像是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
“张老板,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您信或者是不信都在你,但是有一点您必须得清楚,敛月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张展业紧紧的迷住了嘴唇,他对着于诗诗使了个眼色,不太想让她听接下来的话,可是于诗诗这次没有听他的,而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挽着他的手,比以前用的力气更大了。
张展业他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确实不想面对,也不想让自己的发妻知道,可是宋清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在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便一股脑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宋大夫,你确实相当厉害,也料事如神,前段时间我出门运货之时,曾经碰上了一位老大夫,那老大夫说我亏虚的太厉害,不管用什么灵丹妙药,都补不过来了。”
“其实在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敛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了,可是为了我们张家,我不能不承认,我母亲太想要个孙子了,我必须实现她的愿望,否则不只是我,就连诗诗也会受到牵连。”
张展业紧紧的抓着于诗诗的手,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这种事情,可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时候,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之外,他还能怎么样?
“张老板,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的苦楚,我之所以会童年说起这件事情,就是想告诉你,这一切还有转机,并非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
张展业听了后先是一愣,难以置信的说道。
“宋师傅,你刚刚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的病,如果您真的能把我的病治好,就算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宋清乐拉着张展业的手对他说,“对于敛月,您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稍安勿躁,等到您吃了我的药觉得有效果,并且贵夫人稳稳的有了身孕之后,您再做决定。”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您回去之后可以好好调查调查,这些亡命之徒为什么会忽然跑到天子脚下来寻衅滋事,他们的身上可都是有要案重.案的,跑到这里来,不就相当于是自投罗网了吗?”
宋清乐意味深长的笑道,他看到张展业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张老板,您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无需多说。”
张展业对着宋清乐接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才拉着于诗诗的手上了马车,等回到张家后,他立刻派人送了一块牌匾,一路上吹吹打打的特别热闹。
旁边的人见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震惊了,心里面想着,难不成这宋清乐真的有几把刷子,连一个快死的人都能救得回来,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只需要两三副药,应该就能药到病除了吧。
这块牌匾才刚刚被宋清乐和香草放到屋子里面,转头出来,外面便排起了长龙,宋清乐看着过来寻医问药的这群人,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是来看病的,那请吧。”宋清乐对着第一个人拱了拱手,让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按照中医的望闻问切走了一遭,很快得出了病人的情况。
行云流水的开好药后把方子给了他,让他去后面找香草抓药。
行人从他们家药店经过时,便会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了赞叹的唏嘘声,“宋师傅,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我的病真跟你说的分毫不差,你快点救救我,我现在都要难受死了。”
宋清乐写好了药方后,又对这位病人说了一些禁忌,让他千万小心。
自打这块牌匾送来之后,整整三天的时间,宋清乐和香草忙的脚都要不沾地了。
主仆二人累的不行,到最后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便让香草又找了两个药童过来。
过来送牌匾的人越来越多,宋清乐在京城里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响亮,最后慢慢的惊动了侯府这群人。
“我真是没想到,这个小贱蹄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本来以为她在京城里面混不出个名声,到最后只能落个打脸的下场,却没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了咱们京城最厉害的大夫。”
刘素欣恶狠狠的说到,这样出风头的事情,本来应该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却白白让那个小贱.人占了便宜,简直太令人生气了。
“就是简直太不要脸了,她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明显没把咱们侯府当成一回事,夫人,你可千万不能让她这么为所欲为。”
刘素欣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了,原先宋政并没有多喜欢她,可是随着宋清乐的名声越来越响,朝廷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或者官员的家眷都跟她打起了交道,慢慢的也就把门路摸到了宋政这里。
宋政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献殷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才听说原来是因为宋清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