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这根紫金项链作为资金,也许薛二狗就能梦想成真。
“咦,这上面刻了字!”
突然,薛二狗在项链上看到了一行字:
“王医生,这紫金项链价值千金,乃是治疗我花柳病晚期的酬金,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您千万要治好我的病啊,题字者:薛广。”
“什么,少主的东西!”
薛二狗手中一颤,手里的项链立时掉了下去。
“薛兄,恭喜恭喜,马上便要和美人结拜,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桩夙愿!”
“哪里哪里。”
薛广笑容满面的回敬着面前的这位赵家少主,心里确实是极为的得意,一想到赵玉那般高傲的女人,用不了多久就要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公子!”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管家眼神古怪的走了过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白纱蒙着的盘子。
“什么事,罗管家,没看到我正在和赵荣兄说话吗?”
薛广眉头一挑,不满的道。
罗管家露出讪讪之色,连忙解释道:“公子下面的几位下人,捡到了您丢掉的东西。”
“我怎么会丢东西,你不会在乱讲吧?”
薛广冷哼一声,拂开那盘子上的白纱。
罗管家连忙伸手要阻止,只是已经晚了,顿时脸色发苦。
“什么,紫金项链,齐阁红玉,章子砚!”
薛广见着这盘中的三样东西,顿时吃了一惊,这三样宝物,虽然在武者修行方面没有价值,但对喜欢收藏的人来说却全都是极为罕见的宝物。
“不错,这几样东西正是我的。”
薛广眼中一动,不动声色的立马改口,虽然他很清楚这几样东西并不是他丢掉的,但这三样宝物的珍贵,令他也心动不已,能够白白得到,他当然不会不要。
“薛兄倒是好本事,连临云府齐阁的红玉都能得到。”
旁边的赵荣顿时露出羡慕之色,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子弟,都是此中行家,都很清楚这些宝物的价值。
“咦,这红玉上怎么刻了字?薛兄,你这就有点暴殄天物了”
突然,赵荣眉头皱起。
但凡收藏之物,都讲究个原汁原味,刻字的行为几乎等于毁了收藏物的价值。
赵荣看到这等宝物被刻字,当下心疼不已,倒过红玉背部,就看到几行小字——
“王医生,今日我的花柳病又传染了几位婢女,父亲已经不让我碰女人,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啊——薛广题字”
赵荣脸色一僵,对身旁的薛广眼神顿时出现一丝警惕,这时,他又注意到那章子砚上,也刻了字。
“王医生救命啊,我家的母牛都患上了花柳病,父亲已经连牛都不让我碰了——薛广题字。”
赵荣手中一颤,手中之砚顿时如烫手之物般丢在了盘中。
“赵兄,怎么了。”
薛广疑惑的看着赵荣,心中却是鄙夷,怎么说也是个赵家少主,居然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失礼。
“没……没事……”
赵荣干笑一声,看着薛广的目光已然带着敬畏,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薛兄,我父亲找我,我们待会再聊!”
说罢,也不待薛广反应,赵荣快步逃离薛广身边。
“天啊,快点洗手,方才我还碰到了他的手,真是恶心。”
想起那几样宝物上的刻字,赵荣胃里一阵沸腾翻滚,尤其想到那母牛竟然也患上了花柳,其中还有个“都”字,真是细思极恐。
“这个赵荣,简直失礼!不过他说这上面刻字是怎么回事?”
薛广眼中浮现一丝不悦,但想到平白得了几样珍贵的宝物,心里却是美滋滋。
薛家的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开始是一个客人经过一个花丛时,发现了一方珍贵的印玺。
随后又有几个人,也都各发现遗落的宝物,接着,却是越来越多的人,都发现在薛家大院不起眼的地方,会出现一些贵重宝物,或是宝石夜明珠,或是名画古砚……
刚开始还有人以为只是偶尔捡到,但当有人捡到了第二件宝物时,便刻意注意起薛家不起眼的角落,寻找宝物。
渐渐的,不论是客人,还是薛家的下人们,都开始刻意寻找宝物起来,更甚至连一部分薛家人也跟着寻找了起来。
这些宝物虽然不是修炼上的宝物,但都价值不低,不是每个薛家人都能够轻易获得的,这样的诱惑也不是所有薛家人都能拒绝的。
自然而然,随着众人的寻宝,宝物上的字迹也都被人注意,是以一个个看着薛广的目光都变得警惕无比。
好好的一场热闹的婚礼,渐渐的变成了一场寻宝的盛宴,院子里的意外的安静了许多。
气氛的变化,顿时引起了薛家高层的注意。
“罗管家,外面怎么回事。”
大厅内,正在亲自接待贵客的薛家家主,一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不悦的道。
薛家家主名为薛费,乃是武师境二重的武者,三家的家主当中,修为算是最弱,但在薛家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
“家主,不好了!”
罗管家面色难看的走进大厅,手里面却是拿着一副刚捡来的古画,连忙递给薛费。
“罗管家你也是老人了,做事怎么如此没有轻慢,成何体统。”薛费见着罗管家竟然在如此正式的婚礼上奔跑,立时不悦的斥声道。
尤其是旁边赵家家主正在喝茶,罗管家这般失礼,会让赵家家主认为他治家无方,令他颜面尽失。
当即,薛费就准备要严惩这罗管家,便是其资历再老也要惩处——
“这他吗是谁干的!”
一声暴怒的吼声,突然间响彻薛家大院,传到了大堂内。
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看向了门外,皆认出这个声音正是薛广发出的。
薛费一怔,旋即脸色阴沉无比:“这逆子,他在干什么,这种时候还如此胡闹,岂有此理!”
“家主,你快看看这画里面的东西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一旁的罗管家都快哭了,他已经知道薛广为何如此愤怒。
见着罗管家如此态度,薛费心中浮现起一丝不安,冷着脸当即揭开古画。
赵家家主正悠闲的品着薛家上好的茶叶,表面上悠然自得,心里面却对薛家的评价已然降低了几分,很是不屑。
就薛费这样的治家之道,薛家有什么资格和赵家相提并论。
正当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却是不经意的瞥见薛费掀开的古画,见着画中的内容,赵家家主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脸色大变:“这是父亲殉葬的观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