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洵:“……”
他奋力睁开那个陌生的怀抱,转身把棍子横在身前,充满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白发男子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他愣愣地说:“我……我是薛冀啊。”
薛冀,南阳王。
沈书洵一愣,惊疑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活着?”
“墨澜,你今日是怎么了?”薛冀温柔地说,全然不似传闻那般凶残嗜血,“我当然要活着,我要陪着你活着啊。”
“墨澜是谁?”
“是你啊,我的王妃。”薛冀笑笑,向前走了几步,又想抱他。
沈书洵头皮发麻,敢情这南阳王把自己当成王妃了。
疯了,真是疯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薛冀不对劲,说得坏一点就是脑子似乎有问题,可他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智障儿,最可怕,千万不要惹怒他#
眼看着他走过来,沈书洵忍不住后退几步,四下看看,思量着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别走!”薛冀急了,想上前的脚步生生顿住,他慢慢放下双手,低声下气地说:“我不过去,你别走,好不好?”
他眼里的哀求让沈书洵心里一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南阳王叱咤一生,什么物求不得?什么事做不到?无力地看着心爱之人慢慢虚弱直至死去,对他来说,大概每日都是凌迟般的痛苦。
世间最平常是生死,最不凡也是生死,最让人心痛的,也是生死。
半响,沈书洵点点头:“好。”
薛冀眼睛亮了一下,嘴唇扬起,又难以自控地撇下。
“哎,你别哭啊。”沈书洵见他眼里含了泪,一时有些慌神。
“没事,”薛冀擦擦眼睛,轻声说,“我就是太高兴了。”他又指着那张大床,语气里满是讨好,“你去摸摸那床,很软很舒服,是你喜欢的料子,你去摸摸。”
“好。”沈书洵走过去,掀开床围,轻轻摸了摸床——果真是很舒服,跟棉花糖似的,可见来人是多么用心。
只可惜,南阳王妃无福消受了。
薛冀紧跟两步,两眼紧紧地盯着他,却始终保持了那么一段距离。
床上还有一个黑色坛子,如今沈书洵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了心里阴影,他立即离远了些,指着坛子问到:“那是什么?”
薛冀不舍地将目光从沈书洵身上移开,看向坛子,顿了一下。
“那是……”脸上带了些迷茫的神色,他慢慢说,“那是墨澜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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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掌击碎面前的石门,面色阴沉。
陆清玄看了一眼他已是血肉模糊的掌心,挑眉道:“秦公子对你的朋友……真是很在意啊。”
“别废话。”秦越冷冷地说,径自穿过石门。
陆清玄耸耸肩,跟了上去:“再往北走一条径道,就是主墓室了。”
秦越不语,徒手接下射来的数根利箭。
体内的元气已经枯竭,他只能用身体硬抗——还好本身为练体魔道双修,肉体极为强健。
陆清玄手指在墙上飞快地敲击,感受墙体的震动,判断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机关,不时从指尖泻下一道道金光。
不出多时,墙体忽然裂开一道缝隙,很快蔓延了整个石室。
“好了。”
机关已经被破坏了。
秦越面无表情地拔下肩上的箭,扔在地上:“走。”
来姨妈的女人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我要去看丧尸片啦~
看完再更一章~\\u0000